“居然是他?只他一人吗?”凌卿语略微有些意外,可是为什么呢?当初小姨被“杀”时他还只是个尚在襁褓的婴孩,从未有过交集,为何会常常去祭拜,委实有些奇怪。想必这也瞒不住那天璇王,铁定不会高兴到哪里去,这不是自个儿找不痛快么,难怪他这许多年不受待见。
“只他一人,常常一坐便是几个个时辰,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怕对自己的娘亲华陵夫人的坟冢也没有如此在意吧。”钱毅似乎也想不通那个公子离默有什么理由老是去祭奠一个不相干的人。
连自己的亲娘都没有那么在意?这话不对,华陵夫人的忌日她亲眼见到过他眼底那浓郁的伤怀之意,那是骗不来人的,若不在意北宫澈也不会年年陪他买醉。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蹊跷,仲孙离默到底对她隐瞒了什么,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此时因提起仲孙离默方想起靳芸昨日说起他邀约她单独至倾城雅舍一聚,正好去会他一会,“好,谢谢钱叔,此事我心中有数。近日马场的事情,想必爹爹也交办了你不少事情要做,钱叔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仔细累着了。小昭,帮我送钱叔出去。”钱毅喝了口茶,谦虚了几句便随小昭离开。
凌卿语送钱毅出了院子,返身回到闺阁吩咐道:“墨玉,换上男装跟我出去一趟。”墨玉得令自是遵从,只是听到钱叔说起仲孙离默的事情,她便也顺道将那日在玉魂台看见昔日的废墟小楼有人影出没的事情告诉了宫主。
“有人大晚上的在那出废墟出没?还恰巧是华陵夫人的忌日?定是与当年之事有牵扯之人,你瞧见那人影离去的方向吗?”凌卿语问道。
“恩,她待得时间不长,最后往西而去。”墨玉仔细想了想回道
凌卿语点头记下,这玉魂台以西除了离殇台就没有别的宫殿了,看来她的想法很对,王后再怎么杀人灭口,还是忽略了那个多半为疯癫痴傻之人的离殇台!
而她也越发觉得仲孙离默身上迷雾重重,很多的关键似乎就在他的身上呼之欲出,但是他瞒着她,瞒得密不透风,若不是她派人查探,墨玉的误打误撞兴许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今日许多事都打翻了她原有的认知,不由感叹自己还是太单纯了,人长大了总会变得,他们自然也不是当初的彼此。
凌卿语摇摇头刻意忽略心中隐约的一丝失望与心痛,她翻出一身与六哥一模一样的锦蓝色长衫,仅衣领略略拉高恰好能遮掩一半的咽喉,穿上特制的男式长靴,那靴子内部有青檀特意为她纳了几层的鞋底垫着,弥补了六哥与她差距的身高,幸好她身材高挑倒也差不了多少。
随后将头发梳起,以白玉冠固定,将眉毛略略化得浓密英气,那浓眉大眼,英气勃勃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翩翩少年郎,跟凌祺辰有九成像,这些装备如此齐全,可见往日里借着凌祺辰的名头不知偷偷闯了多少祸。
“宫主,你又不带我。”青檀服侍凌卿语更衣完毕,还是没等到自家宫主的点名,哭丧着脸埋怨。
“好青檀,这凌府尚需一个妥帖的人守着,除了你还真没有何人能让我放心,乖乖听话,本少爷自会好好疼惜你的。”凌卿语轻佻的搂过青檀狠狠亲了一口,像极了风流公子。
青檀没好气得白了自家宫主一眼,“好啦,好啦,我看家,你们好好风流快活去,横竖老爷夫人,六宫主,公子夜通通不在,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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