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笑玩闹,门外传来一个娇怯的声音,“姑娘,五小姐来了,在客厅等着您呢。”
秦舒虞顿了一下,才扬声回应,“知道了,你们小心伺候着,我随后就到。”王妃只她这么一个半途收来的小徒弟,相处这么久早就有了感情,自然希望她过的像个千金小姐般无忧,本来王妃是想将她收做干女儿,不知被世子用了什么理由打消了此念头,只是疼爱之心不减分毫,遂赐了三个丫鬟给她,秦舒虞分别命名为白薇白芷白芍,至于王妃说的教养嬷嬷以及数位小厮,她委婉的拒绝了,她从未忘记过初衷,那便是离开王府。
虽说世子已经给了她极大的自由,但是这浩大的王府不是她的追求,外面的天地更吸引她,在这里牵绊过多,她怕届时不舍得离开,而且下人繁多也会给她的离开制造困难。
窗台前的字已经晒干,白苏将其卷好与其他字画放在一起,“姑娘,自从上次你不给面子的拒绝她,五小姐已经好些日子没来了,此番还不知要寻什么事。”
秦舒虞不在意的转动着有些酸疼的脖颈,“兵来将挡水来土埋,但愿那位大小姐不是来找事,这次我不介意把话说的更狠些。”
秦舒虞率先推开门走出房间,阳春时节草长莺飞,空气中仿佛也飘荡着花草的芳香,这处院落虽偏僻此时也透露着春日的生机,搬一把藤椅在柳树下躺着,吹着小风,肯定很舒坦。
可惜有人不想让她过的这么滋润,秦舒虞整了整裙上缠绕在一起的流苏。悠哉的朝客厅走去。
“喂,秦舒虞到底在忙什么,怎能一直让本小姐在这里等着。”
白芷重新沏了茶,置于她身前的桌子上,柔声道,“五小姐,您稍安勿躁。我家姑娘往常这会都在屋中练字。您先喝杯茶缓缓。”
谢清霜嫌弃的看了一眼上面飘荡的红色茶叶,“本小姐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喝陈茶。端下去。”
刚走到门口的秦舒虞随之无语的挑眉,那可是王妃赏赐的陈年普洱,经过合理的封存发酵从原本的暗黄变成透亮的红色,在外面千金难买一两。竟然被嫌弃了,她还真想问问五小姐平日喝是何等金贵的东西。
“五小姐来此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这看看。你这丫鬟真是眼皮子浅,什么下作东西都往跟前端,这不是在给你掉面子。”
白芷神色有些委屈,试探的看向秦舒虞。见她并无怪罪的意思,快速把桌上的茶水端了出去,心里对五小姐不无怨念。这等好茶姑娘自己都不舍得喝,特意用来招待客人。五小姐却说出此等话来,实在让人寒心。
而事实是,秦舒虞喝不惯这些浓茶,闻着再香的茶喝到嘴里都有股淡淡的苦味,还不如她平日晾晒研究出来的花茶,虽廉价却有股沁人心脾的味道。
“我这里自是比不得五小姐富贵,还请您原谅则个。”
谢清霜摆摆手,“咱们不说这个了,二姐姐及笄一年有余,母妃给她相看了不少世家子弟,只是她眼光高没有看上眼的,再过两日便是花神节,届时整个国都都很热闹,所有的年轻男女都可以上街玩乐,说不定二姐姐可以找到她的美满姻缘。”
秦舒虞在这个朝代生活三年有余,虽久未出王府,却可以从书中了解她想知道的所有事情,此处虽是架空,繁荣程度比之唐朝也毫不逊色,对女子的束缚不甚严格,十五及笄,世家贵族女子大多十八岁才出嫁,大家闺秀若是上街,多带些仆从便是,并无太过严厉的限制。
但是这并不代表男女之间可以私相授受,而花神节这一天则是彻底摆脱所有束缚,男男女女相聚诉说衷肠,只要不出现私奔这种特别出格的事情,其他一些小暧昧什么的完全可以忽略。
前几年因为她年龄小,世子直接禁行,今年不知能否去凑热闹,谢清霜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想去,“花神节很好玩的,游玩赏花、扑蝶挑菜、还可以去郊外,你真的不感兴趣吗?”
“我当然要去。”秦舒虞肯定道,书本上面写的再好也不如她亲身去经历,清代诗人张春华一诗中云:春到花朝染碧丛,树梢剪彩袅东风。蒸霞五色飞晴坞,花阁开尊助赏红。
现代时花朝仅存在于中国广西宁明、龙州一带壮族人民的生活中,而今有机会去看正宗的花朝节,她肯定不愿错过。
“好,记住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哦。”谢清霜说完就要离开。
“你来我这就是为了这件事?”突然这么安生不太像五小姐的风格。
“不然呢,我待会去问问四姐姐,她整日习文练字都快成女夫子了,这次说什么也要让她一起,人多才热闹嘛。”谢清霜笑眯眯的说完,领着身后的众丫鬟浩浩汤汤的离开了。
“姑娘,你这般贸然答应,若是世子不同意怎么办?”白苏忧心道。
秦舒虞看着外面三米高的墙头,他若是拒绝,她只能走捷径了……
“还有三天便是农历二月初二了,咱们是不是也要准备些什么。”秦舒虞低语道,不等白苏回话,她拎起裙摆跑到栽种的药草地前,小心的给它们浇水,心里琢磨着要如何说才能让世子同意,苦思冥想了半晌,她恍然大悟,这事只要王妃同意,世子自然不会反对。
想到此,秦舒虞把水壶放下,“白苏,拿上我之前写的字,咱们去给王妃请安。”
到了王妃住的院落,跨过月门便看见墨画在小心的修剪花枝,秦舒虞悄悄靠近,恐她剪错枝杈没敢贸然发出声音,待墨画回过神看见秦舒虞乖巧等在一旁的身影,才笑着道。“今日虞儿来的到是赶巧,世子也在呢,你快过去吧。”
“世子也在?”秦舒虞不自觉的蹙眉,“我进去怕是不合适,明日再来叨扰王妃。”
“哎,虞儿,你这是作甚。世子来此又无大事。你怎的就要走了。”墨画唤住她,“都这么长时间了,还这般拘谨作甚。”
若是平日也就算了。她今天做的事希望能暂时瞒住世子,怎的那么巧就碰到一起了,花朝节的事怕是不能提了,秦舒虞心中有了主意。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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