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秦槐花立刻冲上前攥着少年的胳膊,“到底咋回事儿啊?”
少年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才说,“早上村长带人去你家受今年的税钱,可是叫门叫不开,俺十三叔就领人到这儿来了。人走了之后,恁家隔壁的栓子家婶子就听见隔壁有娃娃哭,哭了小半个时辰都不见停,就怕出事,喊了人翻墙进你家看,结果,结果就看见婶子在堂屋吊死了,听说,有人进去的时候婶子都硬了……”
少年说话调理很清楚,前因后果说的明白,看着就是个机灵懂事的孩子,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村长才会派他来喊人。
少年话刚说完,蕴秦槐花就“嗷~”嗓子嚎了出来,“这个丧门星啊,俺们蕴家到底是哪里欠了她的,她就敢在俺们家吊死!”说着就往外冲,“这个丧门星,丧门星!俺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蕴大柱一看媳妇往外跑,慌慌张张地跟了上去。两人走的这样急,大家都以为他们是回家去料理儿媳妇的后事了,所以衙役们跟蕴大柱同村的人都没追上去,死了人毕竟是晦气的事儿,收税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可是衙役们脸上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这家死了人,至少七天是不好上门了,那税银该怎么办?那都是定了银子必须交齐的!
突然,蕴尉脚下一个踉跄,幸好站在他身边的秋寒屿眼明手快扶了他一把才免得他跌倒在地。确保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了,蕴尉才抬起头露出一脸苦笑:“今日让大家看笑话了,小生,小生……恕小生无力招待大家,改日再与大家赔罪!”
“蕴秀才身子要紧,赶紧上炕上躺着吧!”村里的人没了热闹可看,三三两两地散了。
蕴尉跟衙役们再告罪一次,才在秋寒屿的搀扶下进了屋。
转眼院子里就剩了蕴十三和同村的少年还有衙役们,蕴十三陪着笑脸对领头的衙役,“吴哥,今天还去村子里么?”
钱没收到还惹了一身骚的衙役很不乐意,“去去去,去个屁!收齐了再来找我!”
“是是是,这就去,保证早早收齐!”蕴十三陪够了笑脸,领着同村少年离开了。
衙役们也要离开却被从屋里出来的秋寒屿叫住。“几位差大哥且慢,我刚刚一直站在一旁,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有几句话要告诉差大哥。”
“什么话?”
“刚刚那两人明显从侄儿家盗取了不少钱财,两人只是农户,平日里即便大鱼大肉也花用不大,那这钱是给谁用的?此时是收税的季节,差大哥们随时都会去家里,想必他们是不敢藏回家的,那什么地方是差大哥不会去,而且花用的人方便取用的呢?”秋寒屿平日里难得说这么多话,为了帮蕴尉也算是豁出去了。
“什么地方?”衙役们倒是很给面子地上钩了。
秋寒屿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看似答非所问地说:“听说,二人有一个在县城读书的儿子?县城的书院多么?”
几个衙役对视一眼,齐声回答:“不多!”多有怎么样,一个人最多也就只能读一座书院,是哪一座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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