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年纪仿佛。
这人见到叶孤城,先是恭敬的行了一揖,道:“玄云参见觉非师叔。”
还没有严肃超过三秒,这个自称“玄云”的男子便起了身,往叶孤城身后使劲看了看,还有些奇怪的大声“嘟囔”着:“奇怪,小师叔呢?”
叶孤城的视线从手中的公文移开,望着男子身后晃来晃去的大拂尘,皱眉道:“瑄儿在闭关。”
玄云嘿嘿一笑,将自己的大拂尘解下,死死的拢在手心。这才坐在叶孤城的对面,道:“觉非师叔,我可是听说了,咱小师叔跟……咳,不知道是师兄还是师弟的那位在紫禁城上打了一场呢。”
叶孤城收起了手中的公文,目光却始终落在玄云还在不断掉毛的拂尘上。听见他提起西门吹雪,叶孤城只是平静的说:“玄清正在白云城做客,你可与他比试一番,以尽同门之谊。”
玄云骤然苦了一张脸。他与叶孤城同岁,甚至比叶孤城还要早入门三年,只是辈分上一直比叶孤城矮了一辈。叶孤城在纯阳五年,和玄云说不上一同长大,但是也有几分熟悉。
特别是在叶孤城抱走君瑄之后,作为入世行走的少数纯阳弟子,每年前往南海探望君瑄的任务便落在了玄云头上。这些年来,玄云往返白云城与中原的次数,少说也有三十次。让元贝一只看见海水就晕的道长,生生变成了“在海里一口气游十里不费劲儿”。
故作“委屈”的抽了抽鼻子,玄云可怜兮兮的说道:“觉非师叔,你也知道的,我修的是紫霞功啊,剑法什么的只会比划比划的。”所以,让他和西门吹雪比试,师叔这是想要弄死他呢,弄死他呢,还是弄死他呢?
“不擅剑法,便在外面装神弄鬼?”叶孤城皱了皱眉,有些怒其不争的看了一眼抓着自己大拂尘的玄云。
其实玄云也没有叶孤城说的那么不堪,他出身纯阳,八卦五行还是懂得。初入江湖的时候,玄云便是靠给人推演命格,演算吉凶为生。这些年也积攒了一些名气,便在商贾云集的盛京郊外某处开了一家道观,也算大隐隐于市。
叶孤城也不是看不起玄云如此,只是有些膈应他那把总是掉毛的大拂尘,还有那个看起来就大得吓人的酒葫芦。
在自己掉毛的拂尘被自家师叔斩成秃毛的之后,玄云每次一见到叶孤城,“保护拂尘”就成了第一要务。
小心的把自己的拂尘攥在手里,坚决不让一根毛掉在叶孤城面前,玄云岔开了方才的话题,对叶孤城说明了他这次来的真正目的。
“师叔,我这次来,便是带来了太师祖的口信。她老人家说既然您不着急成亲,就带着觉慧师叔上咱纯阳看看吧。”玄云说着,还有些感慨:“哎呀,觉慧小师叔下纯阳的时候,才两个巴掌那么大吧,她回纯阳的时候,却已经要嫁人啦。”
听了玄云的话,叶孤城的端着里面只有白水的茶盏的手顿了一下。他忽然想起了自己重生而来的那个雪天,想必,如今的纯阳,也仍然应该是那副光景吧?
这些年的种种浮上心头,叶孤城竟有了一些唏嘘。那边的玄云还在絮絮叨叨,叶孤城却忽然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去问一下西门庄主是否愿意与我们一道同去吧。”
毕竟,西门吹雪曾经说过,回归重阳,是静虚一脉的夙愿。
玄云点头称“是”,却脚下生风的溜去看自家小师叔去了——他可是听太阴真人说了,这位同门玄清,是个一言不合就拔剑的主,当初他居然连太阴真人都没放过,依旧上前约战了。
这种战斗狂魔一样的人物,玄云自觉自己对付不了。相比之下,还是软软小小的师叔才更安全一点。
叶孤城不理会玄云的小心思,自去寻了西门吹雪。听说能上纯阳,西门吹雪的眼眸亮了亮,当即便答应了下来。叶孤城略略点头,转而便吩咐老管家准备他们出行的车马衣物。
白云城的老管家的效率很高,不消一日,便将一切打点妥当。
君瑄一出关便听见了玄云像是倒豆子一样的对她转达着这个消息,一向少有表情的小脸上,此刻也添上了几分雀跃。
次日一早,叶孤城,君瑄以及西门吹雪便踏上了前往华山纯阳宫的路程,随行的还有玄云。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换船乘马车的时候,叶孤城和君瑄一乘,而玄云自然是和西门吹雪一乘。
到底是同门,和西门吹雪稍微熟悉了一些之后,玄云心有余悸的将自己从前的担心对西门吹雪提起:“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第一次见面你会向我约战呢。”
西门吹雪正在擦着自己的剑,听见玄云的话,他复杂了看了他一眼,而后冷声说道:“我师父曾说,纯阳宫都是用剑的高手。我看也不尽然。”
玄云:“……qaq”
#玄云:总觉得被同门鄙视了,这是我的错觉么?#
#西门吹雪:感觉全江湖都在诽谤我,好想拔剑肿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