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手底下的软肉:“该起了。”
“嗯。”徐舒简拖着绵长的鼻音应了一声,伸手在宋逢辰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这叫礼尚往来。
起床,洗漱。
拉开窗帘,宋逢辰踩着拖鞋,朝着厨房所在的方向走去,路过浴室的时候,他抬手敲了敲门:“早餐想吃什么?”
听着里边儿哗啦啦的流水声,宋逢辰心猿意马,伸手拧开门把手,脑袋往缝隙里一探。
听见声响,徐舒简擦头发的动作一停,转过头和他四目相对。
宋逢辰扫了一眼徐舒简身上笔挺的衬衣长裤,他眼底难掩失望之色,只好是故作正经,一脸纯良:“没事,就是想问问你早餐想吃什么?”
徐舒简哪能不知道宋逢辰打的什么主意,他面上一热,但不能否认的是,心头的愉悦绝对是超过羞敛的,不管是为眼前这喜感的一幕还是其他。
他瞧了宋逢辰一眼,越发觉得老祖宗说的人不可貌相是对的。就好比眼前这人,起初他还以为对方是个正人君子,现在才发现,原来这家伙不止色胆包天,还恬不知耻。
徐舒简心情很好,也乐得放过他一回。
他顺着宋逢辰的话往下说:“你之前做的甜酒能吃了吗?”
“应该能了吧。”宋逢辰应道。
“那行。”徐舒简想了想:“做个酒酿元宵,再弄个鸡蛋饼吧,糯米粉在橱柜左上角的铁罐里装着。”
“行。”宋逢辰满口答应,“正好前几天隔壁李大爷送了我一包干桂花。”
说完,他转身去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厨房里又响起他的声音:“欸,家里没有猪油了。”
做鸡蛋饼肯定是要用猪油才香啊!
“这么快?”徐舒简随口应了一句,他记得月初的时候不是刚炸了两斤出来吗!
厨房里沉默了半晌,然后传出宋逢辰轻快的声音:“昨天晚上用完了。”
看不到美人出浴图,口花花一下还是可以的。
听见这话,徐舒简几乎是条件发射般的缩了缩屁股,随后面红耳赤。
他果然还是高估了这家伙不要脸的程度。
吃过早饭,两人合力将家里打扫了一遍,又跑到北门大街那边买了两盒月饼并着几斤水果,这才坐车去了伟家。
他们俩属于晚到的,不过后面还有一位郭炳生郭老先生垫底。
伟老先生这两儿一女此次回国,原本是打着把伟老先生接到美国去享福的主意——毕竟这年头国内还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太平,不过被伟老先生给拒绝了,他念着京城大学,更不愿意离开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