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自离开权亿的别墅,她也没有回过总统府。
她随便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下来。
每天就呆着酒店里,饿了就叫餐,困了就睡觉,一直浑浑噩噩。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难过,明明权亿伤她的次数已经数都数不清,为什么偏偏要因为那一句话而暗自伤怀?
他让她吃避孕药,她像是赌气一般就偏不吃。
反正就一次而已,肯定又怀不上,就像几年前那样,也是一次,还不是没有怀上。
反正她就是蹙定了肯定不会怀上,所以她就不吃避孕药。
吃避孕药真的就感觉她跟权亿是肮脏的一夜情。
虽然不想承认,他们就是一夜情。
她都在酒店里住了大半个月了,每天拼命的忍住想要去找他的冲动。
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主动打个电话给她。
她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利用价值,她离了江黎,在他心里就什么都不是。
她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男人都不喜欢什么拖泥带水的女人,三天两头的缠着自己。
所以她就不去找他。
就把那一夜当做是一夜春梦。
她每天都把酒店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分不清白天黑夜,整天就睡在床上。
又浑浑噩噩了十几天。
终于在快长达一个月的“堕落”下,她终于下了床,来到浴室里。
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得跟死人一样的她,小脸瘦的越发的小,下巴越发的削尖,唇瓣也是干涸得裂出了血渍。
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她浑身无力,看着这般恐怖的自己,突然头变得很沉很沉,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她捂着胸口剧烈的喘息着。
然后变得无力的顺着墙壁坐在了地上,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她看不清所有的事物,头顶像是被千斤大石压着的。
冰凉的地板也没有让她清醒,她挣扎了一番,最后放弃了挣扎,任由那无边的黑暗将她包裹。
当她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片洁白。
她还以为是她死了。
还记得在最后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的心是有那么一点遗憾,还有一丝解脱。
嘴唇干涸的厉害,她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裂了的唇瓣,动了动身体,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
扭过头看了一眼手背,上面插着针头,一滴滴液体渗进她的身体里。
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在医院里?
疑惑的看了一眼四周,病房里只有她一人,她动了动无力的身体,想要坐起身来。
“咔哒”病房门打开了。
一名护士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看到她正在挣扎想要起身,连忙走到她身边,扶她躺下,“小姐,你这是干什么,身子这么虚弱,就别起来了。”
安妮没有力气坐起来,也只好乖乖的躺下了,她望着护士,弱弱的开口:“护士小姐,是谁把我送到医院的?”
安妮的心跳有些快,会不会是权亿呢?
“是你住的酒店里的给你送餐的服务员,看见你昏倒了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说着,护士的拿起托盘里的营养液换上,“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上心?长期营养跟不上,幸好发现及时,要不然孩子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