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没回话,他一脸痛苦的在边上一张长凳子上坐下,两女孩也顾不得形象了,坐下了就脱鞋,脚上全是水泡。
张霖还端着碗呢,饭吃不下去了。
他把碗筷收进厨房里去。李秀娥在厨房烧火,看到他没吃完的菜,嘀咕:“芸芸,怎么又剩饭啊。”。
话是抱怨的话,眼睛里却闪着慈爱的光。
张霖已经习惯了,自从妹妹失踪了,李秀娥不疯的时候就是把原主当蒋小芸看的时候。
等张霖再出去的时候,三人已经围着他们家的饭桌坐下,面前摆着几碗糖水。
蒋建成在招呼他们。
等他去上个厕所出来,这三人已经吃完糖水开车走了。
张霖走过去问蒋建成:“爸,那三人说是走错路了,他们原本是去哪里的?”
蒋建成摇摇头:“不晓得,没问。”
……
第46章失踪
虽说决定好要辞职,但也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事情。工厂管理严格,做什么事情都有流程,只要你还想要当月工资,就要老老实实回工厂去把流程走完。
等张霖真正把流程走完,已经又一个星期过去了。又上了一个星期的夜班,上的张霖生无可恋。等上头批准了辞职,他第一时间顶着两个熊猫眼去领了工资回家。
蒋建平一开始对于儿子丢了工作十分的愁眉苦脸,直到儿子回家来的第二天晚上,他搭着一个梯子上阁楼拿一个东西,下来的时候一个没踩稳,人带梯子一起摔了下来,当即把他摔的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老婆李秀娥睡在隔壁的隔壁屋,而自从疯了以后,她除了把蒋小飞认作女儿之外,别的人全不认识,而且她一向睡的很死。蒋建平想要是那晚小飞不在家,他估计就得在地上流个一夜的血,等被人发现说不定尸体都凉了。
蒋建成为此十分的庆幸,从医院回来以后,他烧了三根香跪在菩萨跟前拜了拜。从那日起,他再也没有劝过儿子出去再找份工作,并且在邻居给他说某某地方有适合小飞做的工作的时候,他马上就把脸板起来。
蒋建平摔了一跤之后,身体越发不好了。他有轻微哮喘,随便做点什么重活,就跟风箱一样‘嗬嗬’喘个不停。张霖只好把家里的活都揽了过去,子承父业卖起了凉粉。
这天,张霖头上戴着一个套着纱布的草帽,身上穿着透明雨衣,从脖子到脚跟都扎的紧紧的,他站在一处打开的蜂箱前面,把蜂蜜一块块割下来放在一个白桶里。
蒋建成拄着一个拐杖在下面喊:“别装太多,你拎不动。”
尽管儿子已经高过他一个头,他仍把他当小孩子一样,做什么事都不放心。
张霖哦一声,说:“爸,你进屋去吧。”
蜜蜂围着他嗡嗡嗡的叫,好多停在他的透明雨衣外,急切地想把蜂针蜇到他身上去。张霖把它们佛开,动作迅速地把蜂箱盖子盖上,很没有意义地跟蜜蜂说话:“好了,好了,我不弄了。”
他拎着一桶蜂蜜从山上下来,7月早晨的晨雾很浓,特别是这山里,十米之内几乎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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