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在尤书行和他谈正事的时候就自觉地退了出去,现在大堂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宋阮说起话来便可以毫无顾忌了,“你没听他刚才说什么了吗?那王老板的家人在外散布谣言,说王老板是在我们这里染了晦气、被什么鬼怪缠上了,才变得这么倒霉。”
杨苑倒是一脸不在乎的模样,也不介意别人说他是鬼怪的事情,“那又如何?与我们何干?”
“当然有关。”
宋阮道,“若是再让她们这样肆意散布,不做出一些反击的话,以后谁还敢来西郊?路是人走出来的,若是没有人来走,路自然也就消失了。”
“你要是不喜欢她们这样瞎说,我去拔了她们的舌头便是。”
杨苑说出口,看见宋阮听了他这句话,很不赞同地蹙起了眉,他只好改口道,“你别生气,那是我瞎说的。”
他又转移话题,“所以你是要借这个机会……”
杨苑的话只说了半句,但是宋阮却明白对方想说什么,他点了点头,嘴角轻轻地弯出了一个温柔的弧度,“我曾经答应过大哥,这个地方我不会待太久,现在是时候开始努力了。”
为了满足陈员外的要求,也为了鉴赏会,宋阮这几日为了加快研发新菜谱的进程,不得不投入双倍的时间。
因此,后院那个偷奸耍滑的厨子他也没来得及处理,只让杨苑帮忙监督一下,等到鉴赏会一过,他再去物色新的厨子。
不过也许是那个厨子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被掌柜的听见,做贼心虚,所以这几天一直安安分分的,少言多做,倒是给他省了不少事。
期间,店里的生意也是一如既往的淡,不过也会有几个无意闯进来的客人,给单薄的账本添上几笔。
张书生有空的时候就会抓着一本书来找宋阮,和他请示,虽然宋阮好几次都表明态度,只要他有空、事情做完了,就可以温书,但是张书生还是会一丝不苟地每次都来询问一遍。
后来宋阮习惯了,只要听见厨房外面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他就会头也不回地朝窗外摆了摆手——门外来的,铁定是张书生。
至于杨苑,他每天都会在上班时间光明正大地偷溜出去,为宋阮摘来各种各样稀奇古怪、却又独特美味的果子。
他还特地买了一把摇椅,有空的时候就把果子洗了、装盘,然后把摇椅放在门外,一边美滋滋地晒太阳、一边惬意地吃着浆果。
有一次宋阮终于研究出一道还不错的菜品,打算让杨苑替他尝一尝味道。结果他一出来就看见这小子大大咧咧地躺在大门的中央,那张木制的长藤椅把一整张门都完完整整地堵了起来。
宋阮:“……”
气得他差点没一脚把这个熊孩子踹翻。
那整整一天,杨苑死皮赖脸、装乖卖惨,也没能吃上宋阮亲手做的一口菜。
很快就临近月底,而在前几天,尤书行特地派人来过一次,给他捎了个口信,提醒他距离陈员外的考察团来考察的日期只剩下了三天。
这日晚上吃饭,两个厨子都有妻室,所以都各自家去了,只剩下宋阮、杨苑和张书生三个人围在一起、品尝宋阮的新菜。
张书生吃得两个腮帮子都是鼓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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