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以后,族长有些犹豫地看着祁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呢?你的话还没说完吧,这只是一般情况下不是吗。”祁昙又喝了一口水,他的嗓子还不太习惯说话,干哑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
族长点点头,声音有些低,“但阿素的阿爹是族里的长老,长老有权利用自己在部落里的地位来换取一次减轻惩罚的机会。”
祁昙轻嗯了一声,看向了从进帐篷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华康长老。
华康长老看了一眼双眸泛红的阿素,又看了一眼正等着他回答的祁昙,叹了一口气后开口,声音里满是恳求,以及一丝微不可查的疲惫,“神使大人,我知道阿素以前对不起您,但不管他做错什么,他都是我的孩子,我无法坐视不管,所以我恳请您放过他一次,我向您保证,阿素以后再也不能对您做什么。”
祁昙看着华康长老,没有说话。
华康长老以为他是不同意,有些焦急起来,“如果您愿意,您可以让阿素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把他当成奴隶都可以,只要您能留他一条性命。”
祁昙依旧默不作声地看着华康长老,但听见华康长老话的阿素却猛地开始挣扎起来,似乎是对自家阿爹的提议很不赞同。
祁昙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这种奴隶我可不敢要,放在身边还得担心会不会哪一天被他取走性命。”
但还不等华康长老再次开口请求,祁昙便继续说道:“我说过,一切按照族规来。既然你选择减轻惩罚,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便不再是部族里的长老。阿素一家从部落中部搬离至部落外围,在我离世以前,与阿素有关系的族人,不得担任部落里的任何职务。”
华康长老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弯腰向祁昙行了个礼,再次站直身体的时候,整个人仿佛苍老了数倍,连背都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挺直了。
阿素还在不停的挣动着,华康长老松开绑在他身上的麻绳,扯掉被塞在他嘴里的兽皮帕子,不顾阿素的挣扎和尖叫,拉着他离开了巫医的帐篷。
祁昙看着似乎很不服气的阿素,嘴角不甚明显地勾了勾。
虽说他顺着华康长老的意思放过了阿素一马,但如果阿素自己作死的话,他也拦不住不是吗。
更何况,以阿素的性子和他现在的反应,不继续作死的可能性为,百分之零。
华康长老和阿素离开以后,族长又在帐篷里和祁昙谈论了一些关于部落的事情,随即便离开了,让祁昙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祁昙醒过来的事情逐渐传遍整个部落,不过族长有专门嘱咐过族人,让他们不要打扰神使大人的休息,因此巫医的帐篷外并没有出现和上一次一样被完全包围的情景。
等到下午,天色隐隐变暗的时候,岩山才从后山回到部落,直奔巫医的帐篷。
岩山放下手中装满药草的篮子,直直地就走进了祁昙的小隔间,还不忘拉好隔间的兽皮帘,让它遮住隔间里的情景。
阿云看着岩山猴急的模样,失笑出声,却也没有进去打扰他们。如果他猜得没有错的话,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在如水和岩山的手腕上看见新的红绳了。
祁昙正靠在床头,岩山掀开兽皮帘的动静很大,他抬头看去,却正好被对方捕捉到唇舌。炽热的温度几乎要把他融化,鼻翼翕动间满满的全是让他心跳失控的气息。
一吻结束,还不等岩山开口说话,门外便传来一阵有些杂乱的声音。
祁昙舔舔还有些发烫的唇瓣,对微蹙着眉显然很是不满的岩山道:“去看看吧。”
岩山无奈点头,和祁昙一起走出了小隔间。
祁昙一眼便看见了那两个有些瑟缩的小雌性,那两个小雌性不是别人,正是经常跟在阿素的身后,在岩山从阿素手中救下祁昙的时候,躲在树后看见了全程的那两个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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