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问完之后才发现不对,岩山以前,不是不能说话吗?
“岩山,你的不言之疾被治好了?”族长惊喜地问道,岩山点点头,没再出声。
想到先前在小隔间中看见的场景,巫医和阿云顿时明白了当时祁昙手心处的白光是怎么回事,巫医很是肯定地道:“是如水治好的。”
族长有些激动地拍了拍岩山的肩膀,岩山的眉头微皱,却没有躲开他的触碰。
“足够了,这个证明足够了。”族长喃喃道,“这样的事情,只有神使大人能够做到。”
不同于族长和其他族人们的兴奋,阿素却仿佛被一盆冰水淋在了身上一样,让他忍不住打起了寒颤。
但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低声嘀咕了起来,“他不是还没醒吗,谁知道他能不能醒过来,没准他醒不过来了呢。”
这话一说完,不等满腔怒火的阿云开口,族长便冷声道:“闭嘴!不要再让我听见这种话!”
阿素瑟缩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族长,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对他温和慈祥的族长阿叔会这般吼他。
“神使的出现是溪河部落的荣耀,你这么不希望神使大人醒过来,到底抱着什么心态?溪河部落在你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族长的声音很大,完全没有压制的意图,“阿素,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溪河部落的人?若是不记得,我现在就可以剥夺你族人的身份,把你流放出去,想必华康长老定是不会介意的。”
“不!”阿素惊叫一声,连连摇头,“我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族长逼问,似乎不问到答案不罢休一样,但阿素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眼睛也到处乱飘着,就是不敢看巫医和族长的方向。
“是怕如水成为神使大人,可以说话了以后,把你曾经对他做的事情全部曝光出来吧?”阿云冷哼了一声,帮他把话说了下去。
“不是的!”阿素的语气慌乱极了,“我什么都没有对他做!什么都没有!”
“到底做还是没有做,你的心里最清楚。”阿云不愿再同他多说,眼神朝别的地方看去,自然也就错过了另外两束在他说完话以后,一直惴惴不安地盯着他们的方向看的视线。
“行了,都散了吧。”族长朝族人们挥了挥手,“别吵到神使大人休息,有什么事等神使大人醒来再说吧。”
族人们都极为顺从地离开了巫医的帐篷,在这里聚集起来的只不过是整个溪河部落里的小部分族人,但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如水变成神使大人的事情便会传遍整个部落。
至于曾经有关于如水和岩山的流言,在神使这两个字的面前,完全没有显眼之处,被所有人都忽略了过去。
自始至终,有鹏都没有说一句话。在族长遣散了族人以后,他便有些浑浑噩噩地朝着自家帐篷走去,整个人都仿佛丢了魂魄一样,任谁叫他都没有反应。
阿素本想再留一会儿,但族长的态度很是坚决,没有半分可以商讨的余地。阿素苍白着一张脸,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巫医的帐篷,在回有鹏帐篷的半路上,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了一个方向,朝着自家帐篷所在的位置走了去。
族人们都离开了以后,族长激荡的心情也慢慢地平复了下来,他再三嘱咐着巫医和阿云,让他们在如水醒来后第一时间通知他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里。
巫医和阿云相视一笑,和岩山一块儿进了帐篷。
如水的身体很差,神力的修复恐怕得有一段时间,他们不知道修复会持续多久,但他们并不担心,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下午,帐篷外的石板被人砰砰砰地敲响了。
“巫医大人,有鹏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