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福康抱在怀里。
没了碍眼的傅冬生,宇文捷一把将唐颂抱到了腿上。
“怎么轻了?”他皱拢英气的眉,神情严肃。
唐颂被吓了一跳,即使看记忆里,宇文逸从小到大都是对方这么照顾大的,但总归与亲身经历的不同,而且这具身体也是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年,这么叫人抱到腿上坐着,即使是亲身父亲,那也让他别扭至极。
“怎么不说话。”宇文捷见他不发一言,又是出言发问,但语气却相较于刚刚好了不少:“最近没好好用膳?”
唐颂扭了扭身子,想从那结实的大腿上滑下来。
脚尖刚碰上地毯,就又叫搭在腰上的手勾了回去。
“父皇,儿臣想自己坐。”唐颂说。
“你以前都是这么坐的。”宇文捷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但那里面拒绝的意思,傻子都听得出来。
他拿起唐颂放在桌边的玉箸,夹起一个淡粉色虾仁,先自己吃了尝尝味道,发现口味清淡正好时,又夹起一个递到了唐颂嘴边。
“张嘴。”
见唐颂迟迟不吃,他忍不住催促:“吃个饭还要父皇等你么?”
唐颂觉得在宇文捷眼里,自己就是个婴儿。
但他并不是:“儿臣可以自己吃。”
宇文捷还算温和的神情终于隐没,他面无表情得将那个虾仁吃下,动作缓慢得咀嚼着。
唐颂能清晰地看到他的颌骨在上下移动。
整个大厅里安静地可怕,小安子们还跪在地上没起来过,谁都不敢动作,只悄悄地观察坐着的两位主子,心里祈祷着七皇子可别将皇上引怒了。
“你自己算算,你有多少日子没来看朕了?”宇文捷终于说话了,但他语气依旧是冰冷的:“七天!朕整整有七天未见着你了!”
“前两天朕召见你,你推说身子不适,朕想着你体虚,确实要多养养,也便不追究了。”
他将唐颂的上本身扭过来对着自己,宽大的手掌轻抚着垂在背后的柔顺发丝,动作格外温柔,深沉的眸子看着唐颂:“这么多孩子里,朕最疼的就是你,怎么你越长大就越与朕疏远呢?”
那不废话!谁禁得起您这样的亲热。
唐颂简直别扭死了。
他能看到对方眼里对他的喜爱之情,但哪个少年人,能接受自己父亲还将自己当三岁小孩哄的?
唐颂不知道该怎么回那些话,就垂着头没有回话。
这可把宇文捷给气急了,推心置腹得说:“小七,你看着朕。”
等唐颂抬头看他了,他又说:“你是不是腻烦朕了?所以这才捡了这么个小玩意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