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宋真心下松了一口气,今儿还有事拜托这位,可别把人家热闹了。
可是郑祁那边可就不爽了,只觉得嘴里没味。
自己是个“随手”,人家却可以点东西,这也太气人了!
郑祁气哼哼地端着东西走了出去,顺带着拉走了宋真。
坐着石凳上的宋真感觉没头脑,不知道这郑祁唱的哪一出?
郑祁看着那眉目含怒,心一慌,刚才的怒气荡然无存。
“昨个你为什么不叫醒本官?瘦胳膊瘦腿的,还学人家翻墙,没被抓着就好了。”
“说吧,昨个听见什么消息?”
宋真看向郑祁,眉心一皱,“昨个小陆没跟大人说?”
“说了,本官想听听师爷的看法。”
指尖划过指腹,宋真想着昨个魏辞与徐立两人的之间的谈话,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哪里不对,但是又抓不住。
“目前还清楚,但感觉他们之间像是有事,而且知州赵范也牵涉其中,咱们还是要小心应对。”
郑祁点点头,眉头轻蹙,“这两人本官倒是没那么担心,只是这梁怀怎么到了剑南道的地界?难道朝廷有什么大案子不成?”
“他身上还背着公主的孝了,如今孝期未完,怎么就立刻长安到了这里?”
“按理说,依着传言他对公主的深情,不至于离开公主坟墓才对。而且他谢绝了朝廷事务两年有余,怎么突然跑到剑南道?莫不是圣上哪里有什么动作?”
见宋真眉梢带着凝重,郑祁舒颜道,“不必紧张,那梁怀恶名在外,总有人会收拾他。”
眉毛轻挑,宋真看向郑祁。
郑祁见她似乎感兴趣,便朗朗言哉。
“世人都言梁怀情深,要我说,他不止为人凶残还不讲礼义廉耻。”
“顶着夜罗刹的凶名,居然还企图玷污公主!可耻!”
“你为何对他如此仇视?”在印象里,这留侯与梁怀可没有私怨。况且,皇叔李颂拿着母后的即位诏书称帝,天下虽然有所怀疑,但却又无可奈何。
几年过去,这哪里还记得那雄才伟略的女帝,更遑论那小小的一个公主。
“他抢我表叔母,这岂止是恨,简直是不共戴天!”
“表叔母?”宋真皱眉表示怀疑,她虽然憎恶梁怀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但是不得不说,这人在女色上确实是从不沾染,她曾亲自见过他将投怀送抱的尤物一脚踢得吐血。
那可是江南官员费尽心机收刮上来的美人儿,还由得精通房事的嬷嬷精心调教。那雪肤,都能掐出水来,他都一脚踢了。郑祁的表叔母难道还是个倾国的美人不成?
看着宋真怀疑的眼神,郑祁气哼道,“给你说你也不知道,本来这件事知道的人就少。”
宋真点头,也是,这真要是梁怀看上了,可不得认真藏起来,如若不然,怎么来欺骗还是寿安公主的自己?
“方正那就是个小人,我们家人都不喜欢他。”
“他这回来,准没好事,你且小心着点。”
宋真心尖一跳,难道面前这个看似对自己没有城府的青年其实知道了什么?
握紧双手,宋真垂眸,掩藏住自己眼中的杀意,试探的问道,“我需要小心什么?”
“当然是案子了!”
“他跟我表叔有仇,我们家跟他也过不去,这次要是被他抓到把柄,对付本官怎么办?”
原来是这个意思~宋真遏制住白他一眼的冲动。
“所以你的小心,为本官好生筹划。”
宋真点点头,不予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