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变废为宝,就是指这样,算是见识了!
“坐下来歇一会儿,下次不准喝酒了!”
虽然被夜初夏几句讨好的话甜的云里雾里,但是冷炎枫还是冷炎枫,该训斥的话却是一句没少,只是语气软了许多。
夜初夏吐了吐舌头,“知道了,这不是你在这里吗?不然我也不敢喝的!”
这句话,比刚才的那个点心更受用,冷炎枫忍不住的当场就在夜初夏的脸颊亲了一口,伸手将她抱着坐下,夜初夏脸上立马红晕一片,却也没有反抗,乖巧的任由着她抱着。
林若站起身来,起步走到道牌桌前看他们打牌,一颗心,却全然不在牌上,手里端着的,是一杯香槟,温凉的液体,每一次滑入口腔时,都带来莫大的刺激。
一开始有些反感,而现在,她只觉得特别的刺激。
............
晚上九点半,冷炎枫便带着夜初夏回去,他不知道夜初夏喝了多少酒,但是这酒的后劲一上来,她已经有些晕晕乎乎。
冷炎枫将姜若叶丢给了做事比较稳当的甄杰,便抱着夜初夏直接走了。
林若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嘿,大哥怎么就走了?这才几点啊!”元奎叫道。
元凯摆摆手,“你就消停点儿吧,小嫂子醉了,大哥这是要送她走呢,哎,甄杰,小妮子就交给你了,但是先说好,待会路上你可不能趁着小妮子醉酒对她做出不好的事情……”
甄杰的嘴角抽了抽,意思是我有那么流氓吗?
沈竹然笑,“元凯,难道你觉得让若叶跟池家那个小子在一起,比和甄杰在一起更好?”
甄杰一愣,全身都像过了电一般的麻了一下,元凯和元奎却是没听出来其中意思,只是一个劲儿的骂着小妮子不长眼,还说早晚要将这两个人给拆了。
林若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自己离开这半年多,似乎许多事情都变了,姜奕晨结婚,冷炎枫也和夜初夏领了结婚证,甚至连姜若叶都开始谈恋爱了。
所谓世事变幻,说的大概就是这样吧,嘴角溢出一丝苦笑,而沈竹然却已经站起身,对着林若道,“你也喝了不少,我送你回去!”
元凯元奎见沈竹然要走,心里不乐意,觉得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加上林若也回来,正是该好好玩一玩,甚至玩个通宵都不算什么,但是现在,却是一个个的都要走。
“我先带若叶回去了,让她在这儿这么睡着,会感冒的!”
甄杰看了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姜若叶,那天姜若叶在车子里因为过敏而面色苍白的样子他依然心有余悸,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一把将姜若叶抱在怀里,起步走出了包厢。
元凯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甄杰这小子这么酷的时候!”
沈竹然笑,“原来英雄都要美人承托一下才会发光,见识了……”
说完,已经招手让服务生送来自己的外套,顺便将林若的也拿了过来,林若没有阻止,心情很复杂,或许是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消化的。
跟着沈竹然一前一后走出包厢,登时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元凯元奎两个人。
元奎有些郁闷,“哥,我们难道也要回家吗?明天是周六啊,不玩通宵多可惜啊!”
元凯的面色有些不好,没好气的道,“你一个人慢慢玩吧,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元奎有些发愣,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他的亲哥哥了,好似没有惹到吧!
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大家一个个的都不太对劲,太可疑了!
坐上沈竹然的车子,林若叹了口气,“然哥,觉得这么半年多以来,只有你没有变……”
沈竹然笑,“有时候不变,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林若怔了怔,没有再说话,沈竹然开车,一路上,开着霓虹灯火,两个人的话语竟然出其意料的少。
“对他,还没放下?”
沈竹然的目光盯着前方,没有看林若,低低呼出一口气。
一直有边吸烟边开车的习惯,但是今天,意外的,他没有这么做。
林若抿了抿唇,目光随着窗外的光点闪烁,半晌,才声音悠悠的道,“其实,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可能却还是一味的执念是一件可悲的事情,曾经的我便是那样,而现在的我,会伤心,会难过,但不会一味的傻,放心,我很好!”
沈竹然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目光流转在街灯和来往的行人中,薄颤的嘴角漾起一个淡淡的幅度,一颗提着的心,似乎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沉了一口气,打了个方向盘,转弯,林若愣住,“怎么了?”
“现在时间还早,先去喝杯茶,醒醒酒再送你回去……”
林若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夜晚的茶楼,不似酒吧,来的人其实并不多,但也就因为这个,才显得清静优雅。
六楼靠窗的位置,特别的不错,坐在窗前可以看到这座城市大部分盛景,霓虹灯火,闪着迷离的光斑,容易乱了人眼。
进入雅阁前,有一男一女踱着步子走过去,男人搂着女人的肩膀,女人的头微微的垂着,气氛有些不太好,女人的脸上有泪渍闪过。
沈竹然的脚步顿了顿,指尖的烟蒂闪了闪,落下几颗烟灰,林若愣住,诧异的看向沈竹然。
而那两个人已经走了过去,林若问,“然哥,怎么了?熟人?”
沈竹然的薄唇动了动,随即道,“没有,我们进去吧!”
林若拧着眉头,好奇之余又将视线转向已经走到电梯门前的两个人,男人身量高大,刚才只是看了一个侧脸,不算多英俊,但也不能说太丑。
女人的脸微微的垂着,一头短发,消瘦的肩膀,看上去羸弱,让人想要去保护,头发遮住半边的脸,林若没有看清她的长相。
进入雅阁坐下,沈竹然视线悠悠的望向窗外,目光眯着,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林若诧异,且,不解。
“然哥,刚才那两个人,你是不是认识?”
沈竹然抿了抿唇,并没有回答,林若脸上浮起一抹尴尬,两个人端坐着,谁都不说话。
“这么多年,你对炎枫的心,我都看在眼里……”
沈竹然突然说,再次点起了一支烟,手中的银质打火机在他的指尖跳跃出一串蓝色的火焰。
林若抬头,一丝不解伏在眼里,“然哥,你……会看不起我?”
沈竹然摇头,“没怎么会?为了爱情一时沉迷的事情,谁都遇到过,可能这几年我觉得自己突然老了许多,经常想起往事来,但是每当仔细去勾勒的时候,却又觉得模糊不堪……”
林若凝眉,“然哥,你的心里,其实,还是在惦记着我姐姐对吧……这么多年,你对我诸多的照顾,都是因为我姐姐,这一点,我很清楚……”
沈竹然淡笑,云淡风轻,“林丫头,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笨……”
“呵呵,有时候,难得糊涂,聪明的人未必所做的事情都是聪明的,有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威哥比你聪明,四年前就已经放弃了姐姐结婚生子,婚礼我去参加过,嗯,偷偷去的,没有告诉你,记得我哪天编造的理由是,去香港参加购物节……”
林若说着,唇角勾起淡笑,“威哥的妻子很漂亮,眉眼之中,有几分和姐姐很相似,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浅浅的梨涡,威哥虽然放不下姐姐,但是终究还是选择了遵从命运,听说了吧,他为了妻子已经退出了黑道,安心在家里陪着孩子和老婆,那个女人,真的很幸福!”
沈竹然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转向了窗外,有人在放烟花,一丛一丛,飞向天空,在寂冷的天空上,绽出一朵缭绕迷人的图案,将这个琉璃般璀璨的城市映照的更加真实。
亦或者,更加迷离。
回去的时候,沈竹然的车子开得很快,林若想要提醒他,毕竟在酒桌上喝了酒的,虽然她自认为,沈竹然的酒量一向很好。
将林若送回了家,他下了车,又点起一支烟,林若站在那里,路灯有些昏黄,风吹起两个人的衣角,林若叹了口气,道,“然哥,如果遇到合适的女孩,就不要错过,离开的这半年多以来,我想了很多,甚至一直觉得是不是因为我总在你身边缠着,才让你失去了与别的女人接触认识的机会,我也知道……”
林若垂了垂眸子,睫毛在风中颤抖着,薄薄的嘴唇被晕上一层冷色,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有风将她束好的头发吹乱了几根。
顿了顿,她又说,“我也知道,你对我其实有着一份情在,可我一直装作不知道,或者说,我一直在想着你一定是因为姐姐才对我好,又或者说,因为我很像姐姐,所以才会对我产生了一些其他的感情,但是然哥,我……真的不值得,不值得你对我这样……”
眼泪掉下来,莫名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执念在。
林若有时候也会想,沈竹然这样的男人,稳重优雅,温和如水,沉稳之中有给人无声的力量,一切运筹帷幄都在掌控之间,这样的男人,是有让女人疯狂到无法自拔的资本的。
她曾经也一度想,自私一点,接受吧,哪怕是代替姐姐,还他那份姐姐给不了的爱,而她亦可以对待亲人一般的对待他,亲人可以,爱人为什么不可以?
但是,林若就是那样的一个女人和她姐姐林裳相反,林裳喜欢冒险喜欢尝试,所以最终负了两个男人,而林若只一心追逐自己喜欢的那个。
那个人是明星,是自己前进路上的依傍和灯塔,是自己不会迷路的保证,除却他,周围的其他人,都不能给她那个感觉。
林若想,她的这个决定应该是没错的,只是她想而已,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后悔。
沈竹然看见她哭,走过来,深灰色的大衣将女人裹进怀里,夜晚的风真的有些凉,而天上明明是繁星满天。
林若伏在他肩头哭泣,其实那一刻,她不是为了自己而哭,也不是为了姐姐林裳而哭,她是为了沈竹然。
坦然了一切,从此,她便失去了这个会在自己身后默默看着自己的男人了吧,从此后,他便再也不属于她林若了吧。
直到失去时,她才发觉,其实背后有个人看着,真的很好,而且是那样一个人……即使你不回头,也知道他一直在看着的人。
林若离开,沈竹然将指尖的吸了半支的烟吸完,在林若的楼下站了很久很久,林若在窗前,没有开灯,一直一直看着,又哭了。
有些不舍,也许无关爱情,但是却比爱情更加沉痛。
吸完第三支烟,沈竹然上了车,引擎发动,车子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林若在那一刻,痛哭失声。
沈竹然将车子开到自己的别墅,不大的别墅,这便是沈竹然和别人不同的地方,元凯元奎,哪怕是姜奕晨都住着宽大漂亮的别墅,里面有许多佣人照顾和打点一切。
但是沈竹然的家里,只偶尔请来钟点工,其他的一切,都是他亲力亲为,没有佣人,也没有女仆,更没有女人。
冷炎枫问他时,他说当年在国外时,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冷炎枫只是淡淡的笑。
习惯,会让一个人懂得享受人生,却也让一些人不懂得享受人生。
沈竹然,该是哪种?
别墅不大,带着前院和后院,种了一些花草,周围安排的保镖会二十四小时轮班的保护,对于沈竹然的安全,从未有人有过松懈。
但是今天,别墅楼前有个人影,沈竹然在进入自家别墅区保护范围内时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个女人在他门前等她,似乎不是危险人员,所以保镖并未对她采取什么过分措施。
沈竹然下了车,站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缩着脖子站在那里,嘴唇都冻得发紫的短发女人。
沈竹然记得,两个小时前他在茶楼见过她。
沈竹然走过去,指尖的烟蒂被他丢在地上,一直棕色皮鞋踩上去,烟蒂湮灭,而他边走边脱掉了身上穿着的灰色大衣,走到女人面前将女人的身子包裹住。
女人抬起头看着她,眼里水光泠泠。
“那个男人,你大概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酒吧,他喝的烂醉,我带他走时,撞翻了服务生的一杯酒,你给我买了单。”
“第二次,就是今天晚上,是我约的他,我想和他说清楚,可他不同意,事实上我知道我们之间说不清楚,我和他认识十二年,恋爱谈了八年,原本打算等我一毕业就结婚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到结婚的时候我却有些恐惧了,我找着各种理由推着婚事,却还是在去年的七月份和他订了婚……”
她说话的时候头一直低着,双手死死的拽着沈竹然的灰色大衣的边缘,肩膀都在颤抖,说话的声音中明显带着轻喘。
“其实,我真的特别了解他,他的性子很倔,虽然表面上看着吊儿郎当,甚至有些玩世不恭,可是他对我的确是一心一意,这么多年,他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也没有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他够优秀,今年二十八岁,已经在市院坐上了副处,很多女人喜欢她,可他一直对我真心实意,而我一直也记着他的好,我也一直以为,那便是爱情……”
沈竹然拧起了眉头,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她,而她却是后退一步躲过。
“别管我,今天我终于鼓起了勇气,这份勇气是我过去二十四年来所积蓄的所有,所以千万别阻止我,我怕我会因为怕今天不说,未来便再也没有勇气说下去……”
咬了咬唇,她继续开口,“青梅竹马,订了婚,甚至连结婚日期都定下来了,双方父母对彼此都很满意,结婚几乎是钉在砧板上的事情,我也一直觉得,自己会这样结婚,生子,以后平平淡淡的度过这一生,可是,上天并不给我这个机会,它让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我只看了一眼便难以忘记的人……”
“因为爱上那个人,让我知道,原来爱情的感觉,除了平淡也会有悲伤,有欣喜,有期待,甚至有无奈,爱情是什么?”
“爱情就和一切的宗教一样,信则有,不信则无,重点是看你信到什么程度,而关键,则是你是能否找到一个和你信仰程度一样的人,所以我甚至不能称之为我的这一段感情是爱情,可是,我还是傻傻的,很傻很傻的,爱上了那个男人……”
“李小姐……”
沈竹然拧着眉头,眉心之中闪过一丝难色,有冰凉的风吹过来,抚在脸上时,带着割痛肌肤的错觉,天上的星星似乎隐没了几颗,因为光线似乎突然黯淡了下。
“很可笑?呵呵,其实我也这么觉得,我明明知道是一场没有尽头亦是没有结果的追逐,但是我还是那样义无反顾的去追逐了,我剪了短发,想要重新开始一段恋情,可是最后却发现,我并没有那个资格。”
“她很漂亮,很美丽,很高贵,我望尘莫及,而我,我也无法做到对他狠心,这段时间,他出了很多次事了,伯父伯母都很担心,我想,这便是命运!”
“今夜风很凉,而我的爱情,在这早春的凉意里,死去!”
女人说完了,颤抖着身子,眼泪掉下来,看不见,但是她的低泣声传到沈竹然的心里,敲出好听的节奏,带着点儿闷堵的疼。
“沈总,对不起,我今天……只是来发泄一下,我现在说完了,我要走了……”
李采薇伸手擦了一把眼泪,将他的灰色大衣脱下来,还给他。
她的头一直是垂着的,睫毛湿润,小鼻子红红的,唇瓣上漾着动人的波光,晦涩的灯光下,漾出一丝让人动人的色泽。
沈竹然接过大衣,女人要走,他拧了拧眉,伸手一把扯住她,她一愣,回过头来,看着他。
沈竹然拧着眉头,眼眸闪过一丝无奈,手上的力度没有松动,她动了动,他抓的更紧,“我想问的是,如果我现在放手了,是不是你马上就会选择嫁给那个男人?”
李采薇拧起眉头,一脸不解,凝视着男人。
男人叹了口气,道,“李小姐,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和你用这种方式相遇,更不希望,有一天我细数我过去三十四年岁月中的遗憾,竟然又多了一件,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选择自私点……留下你?”
李采薇眸子热热的,凝视着男人的眉眼,不解。
这个男人,五官不是多么的深刻,可是每一处却都恰到好处,眉头常常是皱着的,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弧度漂亮的过分。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自然而然的沾染上流水的色泽,让人觉得自成一派,闪着琉璃光点的迷乱着你的眼。
他对待所有人都是谦和有礼,可是他也有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人,例如上次在酒桌上有个被唤作杨副总的男人朝他进酒,他的身子站直,眉眼动了动,手下意识的探向自己的衣襟,那是他的习惯动作,代表他对那个人的不喜欢。
他被她深深的迷恋着,可是却也知道自己恐怕很难走到这个男人的心里,他总是很沉郁,有一晚顺便送她一程,他没有亲自开车,前面开车的看样子生冷沉默,大概是保镖,他一路上都不说什么话,偶尔侧过脸看一看车窗外面霓虹的灯火,她听到他低低的叹气声。
他今年三十四岁,事业有成,在B市商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有名的钻石级别王老五,外界传言他不近女色,是炎皇集团的二把手,商界天才级别的军师智囊团首领人物……
比她,大了整整十岁……
十岁,便是十年。
她常常想,在没有她的十年里,这个男人怎么度过的,有着怎样的童年,怎样的经历?
而当她十岁时,他已经二十岁,那个时候,他该是恋爱了?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做着所有年轻男女都会做的事情?
而她,那时候不过是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孩子。
十年的差距,他们相互之间差的最多的到底是什么?
李采薇不知道,爱情,无关岁月,只是一刹那的情不自禁而已。
“什么……意思?”
她有些愣愣的看向男人,想从他的眼神中寻找到那么一丝一毫的关于他说的那些话的讯息,但是没有。
男人拧着眉眼,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灰色的大衣将她瘦削的身子裹紧,她的身子其实已经被冻的几乎失去了知觉。
可是那一刻,靠在男人的怀里,她觉得很温暖,特别温暖。
她又听见男人开口说,“有些感情,从初见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滋生,以为只要克制便能压抑的住,但是现在发现,即使被压制的非常好,等到有一天被翻将出来,带来的结果亦是翻天覆地,无法想象,就像火山爆发前的平静一般……”
说完,她听见他清淡的笑,他说,“而且多么巧合的,我在两个小时前,也刚刚结束了一场没有结果的追逐,而你却在这个时候对我递来了橄榄枝,小丫头,你是打算磨死我吗?”
他说着,放开她的身子,看着她清亮的眸光,温柔的带着点儿薄茧的指腹轻轻滑过她光滑的脸颊,“小丫头,我比你大了整整十岁,你可知道?”
李采薇凝眉,道,“我两星期后就满二十五,真的,就是两星期……”
声音,竟是有些激动的。
沈竹然看着,淡淡的笑了,低头在她的软唇上吻了一下,“你可爱乖巧的让我无所适从,就因为这个,我才那样发疯的迷恋着你,一个老男人,迷恋着比自己小十岁的小丫头,我觉得我很邪恶……”
“没有……”李采薇咬着牙,眼里已经水波潋滟。
是高兴吗?是,当然是,这是她活了二十四年来最高兴的一件事。
“没有。”她再次强调,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一本正经的道,“你很年轻,在我眼里,你那么年轻,你就像毒,吸引着我,让我甘愿飞蛾扑火……”
他不说话,只是低头吻住她的嘴唇,一点点的细细研磨,吻的很仔细,很认真,以及,很深情。
他的唇上有浓重的烟草味道,但是不难闻,她很喜欢,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这个吻加深,眼里掉下泪来,他又细细的帮她吻干。
她贴着他的下巴问他,“眼泪是脏的,你不嫌弃?”
“嗯,很久没有吻过女人,原谅一个禁欲很久的大叔对你的爱不释手,小丫头,走,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他伸手抱起她,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李采薇咬着唇,内心的激动澎湃在她的心里,她真的无法想象,原本打算彻底放弃,甚至离开的。
可是现在,上天竟然给了她如此盛大的礼物,让她有些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在做梦,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更让她感动的是,他说,他禁-欲很久了,很久没有……吻过女人……
她真高兴,高兴自己的心得到了回应。
他说,自私点,留下她?
她当时愣住,以为会留下她的人,没想到,竟然是心。
爱上,从来就是不遵循缘由,不讲任何道理的。
她身上还有他的灰色大衣,那上面,整个的都是他的味道。
“别有任何的负担,我会等你,将一切问题处理好,多年来不曾相信爱情了,原谅我的谨慎,我只是很自私的,想拥有一个完整的你……”
李采薇愣住,星星真的隐没了,李采薇觉得,也许明天,会下一场早春的雪,去掩盖许许多多的故事。
而她会努力用最精致的画笔,为自己的人生添上最绚烂的一笔。
于是,她点头,内心洋溢着慢慢感动的道,“我会处理好的,我……”
脸红了,毫无预兆的,这才是爱情,以前的她,几乎不会。
“我也希望,能够没有任何负担的和你在一起……”
沈竹然点了点头,他一边看这车一边吸着烟,李采薇凝眉,“以后少吸点烟吧,吸烟有害健康,早就想提醒你来着,一直没敢……”
沈竹然的手指骨节微微僵了一下,唇角不动声色的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那只烟很快被他湮灭,之后的时间里,他的手里把玩着一只银色打火机,很无聊的样子。
李采薇想,自己是不是不该跟他说那些?
两个人的关系,说到底还是没有确定,而他给她的时间期限,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