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自己的行动。
矿泉水依旧在往杨乐天的嘴里灌着,而杨乐天也表现的更加痛苦了,只见他身子左右扭摆着,表面上看,他好象是在躲避范美希往他嘴里灌水,但实际上他是在翻动后面衣服,努力的找衣服口袋的位置。这个时候,杨乐天心里反而感谢范美希会来灌水这一招了,更感谢她将自己的衣服重新扒了下来,要不然的话他哪里有机会寻找到这绝好的脱身良计?
工夫不负有心人,杨乐天终于将打火机掏了出来,紧紧得攥在自己的手心里,这可是他逃命的本钱,千万不能让范美希发觉到。而这时候,范美希也将一瓶矿泉水灌完了,然后她将矿泉水瓶的瓶口一下塞进了杨乐天嘴里,让他无法再吐口水。
“我让你再吐!”范美希狠狠道。然后双手拍了拍,坐正身子,将汽车发动起来,继续朝海王码头驶去。
杨乐天装做被打败的样子,无力斜躺在座椅上,这时,赤裸裸的上身那深达半寸的伤口依旧在向外冒着鲜血,不过与之前相比,流淌的速度减小了许多,只能说是向外渗血了。范美希刚才那一刺只是给杨乐天造成了巨大的痛感,对身体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因为那针虽然刺进皮肉深达半寸多,但针很细,所以造成的破坏也就有限。
范美希瞟了一眼无力躺在座椅上的杨乐天,嘴里冷哼一声道:“自讨苦吃!非要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才老实,真是一个贱骨头。”
面对着范美希的讥笑辱骂,杨乐天熟视无睹,此时他的心思全集中到自己手里的那个打火机上了,然而令他感到沮丧的是,被褪下的衣服全部集中在自己的手腕上,如果自己这时打开火机,那烧着的可是衣服,这样的话必定会被范美希发现,所以这时候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会功亏一篑。
范美希见杨乐天既没有向她投来愤恨的目光,也扭动身子以示反抗,而是静静得躺倒在一旁,还以为他是害怕了,不敢再和自己对着干了,不由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汽车又开了一段路,然后下了高速公路,驶上了一条沙石路,在这条沙石路上行驶了大概十五分钟,杨乐天就开始听到有海浪的声音了,他知道,海王码头就要到了。
果然,汽车绕过一片小山坡,一个由木桥构成的简易码头就出现在了眼前,范美希直将车开到海边才停下,然后瞟了瞟四周,像是对杨乐天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就是这了。”
而杨乐天此时也在暗暗打量着四周,看清周围的地理形势,范美希见状,冷笑一声道:“别看了,他们还没有过来,按照我的推算,他们至少还需要半个小时才能赶的过来,现在我们该做做准备工作了。”
“准备工作?”杨乐天愕然,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时,范美希猛然又将车发动起来,促不及防的杨乐天头又狠狠撞向了车窗玻璃上,痛的他不禁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这个臭娘们,又不知在搞什么花样?”杨乐天心里暗道。不过现在他心里最想的就是能下车,然后设法找个理由让范美希把自己的衣服披上,这样他慈爱有机会实施他的脱困大计。
范美希用她那熟练得技术将车很快的掉了一个头,朝来时的方向驶去,杨乐天见状,心里更是奇怪,暗想:“不是说好在海王码头交换的吗?怎么现在又走了?”
就在杨乐天感到不解的时候,范美希突然又将车头掉转过来,但这次行驶的方向不是之前的那个木桥码头,而是旁边的一个小土坡,土坡地势缓缓向上,面对着大海,土坡尽头近乎垂直,下面就是大海。这时,只见范美希猛然加大油们,汽车速度表上的指针猛然转到最大位,顿时,汽车如一匹脱了僵的野马直蹿土坡上。
杨乐天大惊失色,不由脱口道:“你要干什么?你疯啦?”
范美希看着杨乐天,冷笑两声,并没答话,继续紧踩着油门,眼看土坡的尽头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掉进海里的时候,范美希按动了一按纽,杨乐天似乎听见一声细细的“喀嚓”声,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只见范美希那踩在油门上脚忽然抬起,冲他就是一脚,杨乐天顿时如皮球一般滚出了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