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东海后的频繁落水,似乎在向我传达着什么,假如我把这当作是不祥的预兆,那就可以准备早点跑路回家,但立志要作个优秀“追迹者”,天南地北追逐高价珍宝的我,并不相信这一套。
甫才到来,就为反抗军赢得一个漂亮的胜仗,我自认这是很不坏的成绩,无奈除了我们这伙人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这一点,所以当我们漂流在海上,被反抗军的船舰发现时,是被当作奸细论处的。
这点当然造成了些许困扰,不过却不是什么大问题,凭着我和茅延安的三寸不烂之舌,还有阿雪那虽然施术掩去脸上丽色,却仍显得纯洁可人的眼眸,很快就让他们相信,我们是前来投奔反抗军的义勇份子,只不过中途被海贼团俘虏胁迫,绑架求赎,又不幸卷入这场海战,所以才漂流海中。
管他的,反正这也不全是谎言,其中大概有三成左右是事实。
大概之前已经处理过许多投奔者,船上的反抗军用对待客人的礼仪,有规矩却欠缺敬意地安置我们。我们三个人被安排住在一处,但紫罗兰就有些麻烦,反抗军一度拒绝让它上船,甚至想把它重新扔下海去,可是阿雪的魔法却有效解决这个问题。
不是黑魔法,是比黑魔法更厉害的东西。当阿雪俯身安抚紫罗兰的瞬间,她胸前一对高耸的巨乳,在薄质料的肚兜上衣一弹,附近的反抗军士兵顿时安静无声,双眼猛瞪,直瞥着她饱满傲人的胸口,就这么忘记一切,让她把紫罗兰带上船来。
我们被安置的地方是后舱,空间还不算小,但是整洁程度却让我们有个共识,这里之前很可能是用来囚禁俘虏的,我们等若是住进了一个牢房。
不理会这个不吉祥的预兆,我们在这舱房内自得其乐。茅延安要来纸笔,自顾自地写着他的东西;紫罗兰趴在船舱的一角,继续睡觉;阿雪擦干身上的水渍后,趴在我胯间,用她丰润的红唇、肥硕的雪乳,温暖我受寒的重要部位。
坦白说,这样的杀时间方法相当有效,不知不觉就过了大半天,抵达目的地,火奴鲁鲁群岛的力夏达港。而当我们下船时,船上士兵用一种明显充满色欲的眼神,恋恋不舍地凝视阿雪,然后在我提醒阿雪,抹去她唇边那抹白浊干渍的时候,杀气腾腾地朝我瞪来。
这是男人的荣耀,我当然是笑笑表示得意,无须避讳什么。至于死鬼茅延安,这家伙每次都在我面前实际炫耀把妹功夫,我们出海之前他在把妹,旅程之中他在把妹,就连我们现在下船,岸上都立刻有几名穿着浪荡的女子,被他的小胡子扮相所迷,抢着向他狂抛媚眼。
对于这么一个无时不刻狂把漂亮妹妹的斯文贱男人,如果我不稍微放开顾忌,对他还以颜色,表示我只是不愿,而非不能,那我以后还能抬起头做人吗?
“贤侄,看到那边一群骚货没有?你信不信,只要我出去绕一圈,马上两手就可以各带一个美女回来。”
“哦,你这么快就可以找到一流刺青师吗?那顺便让他多奉送一点,别光刺手臂,还多在你脸上刺个绝代大淫魔的字样,我保证一定威武过人啊!”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其实大叔我有些非比寻常的地方,就算不刺字,看起来也一样是威猛过人。”
“什么地方?你的直肠?”
我和茅延安站在简陋港口的一角,皮笑肉不笑地相互嘲弄,没有人注意我们两个无名小卒,只是各自忙碌着工作。
黑龙会的总部位于何处,一直是个谜,根据可信传闻,很可能是一座由无数船舰连锁组成的移动宫殿;反抗军的总部,一年前搬移到东海地方最繁华的蓬莱岛上,而旧总部所在,就是我们此刻所抵达的火奴鲁鲁群岛。
这个群岛的周围海域,有大大小小十多个岛屿,过去反抗军实力单薄的时候,常常在各个岛屿上轮流驻扎,不让黑龙会识破主力所在,直到李华梅攻破巴士底岛上的大监狱,解放诸多战士,实力大振,这才稳定驻扎在火努鲁鲁主岛上,而后随着战事上的节节胜利,势力范围扩大,又把主力所在迁移到蓬莱岛。
从力夏达港上岸,马上会感觉到之前茅延安所述说的东海气息。这里虽然不如娜丽维亚般繁荣,但来来往往的人潮,各式各样的发色、复杂外型,却显示了一个都市的旺盛活力。
人类是居住在岛上的主要份子,但码头上活动的,却还有我首次见到的甲壳族,外形是人体与甲壳类的结合,比如说我左手边那个背着龟壳、手拿拐杖,缓慢行走的老人;还有我右前方那个背部是蟹壳,八只蟹爪抓着不同货物叫卖的小贩,奇特的景象,令我眼界大开。
“贤侄,往那边看,那边街角站的几个白衣美女,手上拿鱼叉、用布包住头的那几个,看到没有?那些都是人鱼族的。”
“人鱼?”
“是啊,人鱼族上岸活动的时候,都喜欢做这样的武装,那是她们的习俗,很好认的。”
我望向茅延安所指的街角,几名手拿鱼叉的白衣少女,正用我所听不懂的方言,向店里一名长着虾头的甲壳族伙计购买干货。那几名少女都作着一样的打扮,头上用包布裹住长发,胸口用白布缠着,外头罩上一套无袖短衫;清一色的白色短裤,恰到好处地包贴着圆翘的屁股,小腿与手腕都用白线缠着,看上去显得十分英武剽悍,全不似诗歌故事中的柔弱娇怜。
“贤侄,这没什么好奇怪啊,东海地方连年战乱,人鱼族也不能置身事外。为了生活,人鱼族的美人儿也拿起鱼叉,保卫家园,这两年更和李元帅缔结盟约,加入反抗军,共抗黑龙会。”
之前我就听人说过,人鱼族也是少数的全女性族类。与南蛮的羽族一样,她们每次生育,若为男性,则是显现父系的血统,只有生育女性,才会是人鱼。在海底的时候,是人鱼的外型,上了陆地,就会变化成人类的双腿。
人鱼族也是有名的美女族类,我在岸上就闻名已久,不过确实没想到,东海地方的长时间争战不休,连这个本来以娇弱美人而扬名的族类,都诞生出明艳英媚的女战士来。
“贤侄,低下头,你的熟人来了。”
茅延安喊了一声,压着我把头低下,恰好附近人群一阵骚动,我抬眼朝那边看去,眼前登时一亮,只见一双极其相似的妙丽倩影,快速朝这边过来,正是与我睽违良久的霓虹姐妹。
羽虹一马当先,快步走在最前头,已有数个月不见的她,体态依旧轻盈纤瘦,身上仍是穿着那套女巡捕的制服。
一袭白色的束腰长袄,从微微敞开的领口中,可以看到一抹淡淡的粉红抹胸,拢住了那对曲线恰到好处的玉峰;身为巡捕证明的宝石胸章,别在她鼓鼓隆起的胸口。
下身是紧贴着小翘臀、大腿的白色包裤,将修长曼妙的玉腿曲线毕露无余,充满了弹性和美感;脚下则是一双白色的鹿皮平底薄靴,紧紧贴到小腿位置的靴筒上,金色的花纹十分耀眼。
看见这套正气凛然的女巡捕制服,再回想起她昨晚在海上激战的明艳英姿,我心头顿时一片火热,淫秽的目光尽在她性感热裤、美腿上游移,试图提醒自己数个月前在南蛮的旖旎光景。
那时,在四大兽族的围攻下,羽族的根据地史凯瓦歌楼城沦陷,我侥幸混入了熊族阵营,更意外擒下了前来刺杀我的羽虹,不但残忍地夺去了她拚命捍卫的童贞,还对她施以极其羞辱的悲惨调教,恣意享受她青春娇嫩的少女肉体。直到我离开南蛮为止,不知道有多少个晚上,羽虹那双修长姣好的如玉粉腿,频频缠在我后腰上,赤裸胴体婉转嘤啼,那种火辣景象,想起来就让人回味无穷。
“阿虹,你等我一等。”
落后几步的羽霓在这时候抢了上来,金黄色的及腰长发飘动,速度很快,眨眼间抢到羽虹身后,一把就抓在妹妹肩上,像是对她独自离船的动作很不满意。
“姐,你别管我。”
“啊。”
羽虹急转过头,伸手拨开姐姐的右掌,在她转身的刹那,浅浅的金黄浏海随风分拨,露出了她冰雪般的冷艳容颜。之前在南蛮时,那种活泼娇俏的神韵,被一种不易亲近的冷漠、痛楚所取代,惊鸿一瞥间,竟然与萨拉城中的冷二公主有几分相似。
羽霓惊呼缩手,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妹妹给拨落手掌,恐怕只有我才留意到,在羽霓碰到妹妹肩头的那一刻,就好像碰到一块烧红烙铁般缩了手,这根本不是被拨落,而是代表羽虹的体温异乎寻常。
姐妹两人同样经过一场剧战,同样休息过大半天,但羽虹身上却仍在冒汗,金色短发湿湿淋淋,像是刚从水里走出来似的,如果考虑到蒸发掉的部分,恐怕脱水情形比看到的更严重,这或许就是羽虹在甩开姐姐的手掌后,一语不发,加速离去的理由。
霓虹姐妹位列当世七朵名花之一,在这座岛上更理所当然地是人们目光的焦点,她们两人闹了这一场,周围的人们都议论纷纷,不知道霓虹两位美人儿姐妹发生了什么事。
(明显是散热不良,奇怪,如果穿少一点,情形应该能稍微好转……嗯,是了,在南蛮的时候,这骚妞儿已经有点被我弄成暴露狂,她一定是顾忌这一点吧。)
我心里有数,只是这时候不便多言,也幸好刚才霓虹两人没有朝这边看,否则以她们锐利的职业目光,大有可能把我和茅延安给认出来,那时候羽虹有了提防,我不但难以偷偷接近她,还要小心重蹈覆辙,被她偷偷潜入进来,把我喉咙割断。
“喂,贤侄,那边在报名了,报名以后有午餐可以吃,我们赶快去吧。”
“你是来吃饭还是来从军的?”
笑骂声中,我与茅延安一起去岛上临时成立的整编处。一路上,我和茅延安商量要怎么开始作事,由于我们已经打算一切由最基层做起,当个小兵,不容易立什么大功。我们不宜太惹人注目,但身份太低,作什么都不方便,所以该如何立功,迅速提升到相当位阶,这样才比较有利。
至于如何寻宝,如何获利的问题,我当然是自己偷偷干,才不会与这老奸巨猾的色魔合作,所以大家提也不提,只是专注于立功升官方面的讨论。我觉得以黑龙会的强势,当真想要建立军功,只怕没有想像中容易,茅延安则是信心满满,说是以我偷鸡摸狗的本事,区区黑龙会何足道哉,并且说这次会好好取材,用我在东海的辉煌战绩,写一部叫做小兵传奇的作品,光听名字就保证畅销。
火奴鲁鲁群岛是反抗军的重要基地,来自四面八方的义勇兵着实不少,有些是在这里投军,有些则是从蓬莱岛被分配过来,那个临时搭建的整编处,外头挤满了人,等着整编发配。
经过冗长的排队时间,终于轮到我们。我们向那里的负责人表示加入意愿,然后就是一段很典型的应征面试。理所当然,我们把自己的本事夸得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痛斥东海恶势力的腐败,并且表示我们立誓锄强扶弱的崇高志向。
那个花白胡子的负责人,冷淡地回看着我们,像是看见一群麻烦人物似的,而在我们的陪笑下,老头慢吞吞地拿出表格,问我们的姓名。
茅延安侧头思索,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我怕他又像上次南蛮那样帮我胡乱取名,正要抢先开口,不料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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