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什么学历,给他们找不少工作,都是干两天就不干了,四处借钱骗钱过日子。我给宋诚起名就是希望她诚诚实实的做人,不要跟她父母一样。”
当年选择先帮助宋诚,是因为她是家里老大。
她说:“我们想着,先把这个孩子立起来,她就可以帮助底下的弟弟妹妹,弟弟妹妹有她做傍样,也可以努力。还有她那对父母也靠不住,以后他们家就靠她了。”
设想得很好,但万万没想到,这对父母竟然会把孩子带走。
主任想起来又掉泪,“我当时拿到高中的录取通知书给他家送去,结果他们家就没人了,就三个小的在地上爬着,脏的跟老鼠似的。邻居从窗户里给他们扔盒装奶,小面包,地上全是垃圾,臭得厉害。”
过了几个月,主任听邻居说宋家父母回来了,她赶紧带着录取通知书过去,却听这对男女说孩子去韩国享福了。
主任:“我当时就觉得天旋地转。他们这是把孩子卖了啊!结果因为太傻,还没落到钱,就跑回来找人给他们捐款准备打官司。可孩子呢!他们就这样让人把宋诚带走了啊!那孩子才十五啊!”
宋父宋母的眼界太低,还没进行到打官司的阶段就被微信捐款的数额迷花了眼,两人分脏不均,自己先打了起来。
后面的事,主任就没有再多做了解了。
主任:“我知道他们结了婚,又离了婚,后来干什么我就不想管了。那三个孩子,我们本来也是想尽量让他们上学,有一技之长,但三个孩子可能害怕也被父母卖了,毕竟他们的大姐被父母带走就再也没回来,三个孩子都跑了。”
老二是在初二跑的,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张不到二十个字的离别信,字写得支离破碎,缺胳膊少腿,他写的就是害怕像大姐一样被父母领去卖掉,他记得大姐就是在初三毕业后被卖的,所以他初二就跑了,说要去卖奶茶赚大钱当大老板。
主任苦笑:“小孩子不懂事,看街上到处都是奶茶店就以为卖奶茶是很大的生意。”
老二在信的结尾认认真真、端端正正的写“谢谢张主任,谢谢邵阿姨”。
张主任:“孩子都懂,谁对他们好,他们都记得。我们报警找了,我在车站广播找了他半年都没有消息。”
她当时最害怕就是警察通知有无名男孩子的尸体等她去辩认。
老三也是初二跑的,同年老四也跑了,这两人连信都没留。
张主任:“这些孩子的学习都不怎么样,在家里没有学习气氛,在学校也受鄙视,产生了厌学情绪。我怀疑他们认识的字还没有小学高年级的学生多。”
张主任:“不过老四走之前把他们家的玻璃全都砸破了,电线全剪了,马桶和下水道里全填了土,这孩子真是……”
怎么说呢?
身为父母,被孩子如此仇恨,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一点点后悔。
杜伟诚:“那他们的父母呢?”
张主任提起这两个人就很冷漠了,“不知道。我也不关心。以前两人还回来,后来也不回来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杜伟诚断定这家人不在本地,就算在本地,信息也不灵通,就放心的去跑起诉的事了。他找了个当地的律师,两人讨论过后,律师也明白杜伟诚并不打算上庭,而是要逼对方进行庭外合解,目的也不是钱,而是合同本身。
律师就主要递诉状,天天跑法院,递上去之后又跑排期,尽量把排期提前。因为合同标的不小,所以诉讼费也不低,法院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案子,在法院门口公示,寄起诉书给嘉世,通知它上庭。
杜伟诚这段时间两个地方轮流跑,律师通知他嘉世的人到了以后,他赶紧过来了。
律师说:“被告那边想拖时间。他们联络你们没有?”
杜伟诚:“联系着呢,先抻抻他们。”
律师就笑:“好。那你暂时还是不出面?”
杜伟诚摇头:“我现在不出面。”
嘉世法务的目的也是拖延,不能走到开庭这一步。他也请了一个当地的律师,两个律师都是当地的,人不熟面熟,坐在一起聊一聊,一对消息,都笑了。
两人坐在法院的长凳上,各自穿西装打领带头发乌黑锃亮,各自抱着一个公文包,显得十分的专业。
陆家律师:“怎么办?”
嘉世律师:“等呗,等原、被告愿意坐在一张桌子前,咱们急什么?”
北京。
柳苇问:“我需要出庭吗?”
杜诚伟特意过来跟她说案子的情况,闻言摇头:“不用。根本不会上庭,我们争取庭外解决。这个案子可能会拖上一年半载的,你不必放在心上,打官司打个两三年都有可能。不过我们会尽快解决。毕竟我们又不要钱,就是让他们放弃合同。”
杜诚伟:“对方最近会想办法联系你。你不要理他们,不小心接了电话挂了就行。”
嘉世法务还真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联系柳苇。
他以公司的名义向警察报案说联系不上柳苇,担心她失踪了。
因为柳苇不接公司里所有人的电话,好像把那张电话卡给停掉了,要不然就是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警察查到柳苇名下的另一个号码,由警察打过去,柳苇就接了。
柳苇诚实的说她才十九岁,因为嘉世在她未成年时就跟她签了一份不公平的合同,现在她成年了决定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正在跟嘉世打官司,律师让她不要跟被告私下联系,她才不接对方电话的。
警察了解完情况之后就把电话挂了,客客气气的对嘉世公司的法务说:“你们的私人问题不要浪费警力。”
嘉世公司的法务想让警察把柳苇的另一个号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