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笑着冲他招手,揽着他的肩笑着说:“啊呀,你说的那么严重吓得我赶紧回来,这不是拍得很好嘛!我很满意啊!”
导演叫他拍肩拍得心虚气短,赶紧推辞:“不不不,这都是柳老师的功劳。”
梁平非要把锅扣他脑袋上:“你是导演,这当然是你的功劳!不要太谦虚了,谦虚过头就自大,今晚我请客,好好慰劳慰劳你这个大功臣!”
导演从紧张恐惧失落到现在震惊失语不敢相信。
他的功劳?
对啊,他是导演,演员演得好当然是他的功劳了。
他放手让演员自已发挥,这也是他指挥有道!是他看出了柳老师的潜力啊!
别的演员他还不敢这么放手呢。
也就是柳老师这样的天才,他才敢放手。
导演很快完成了心态上的转变,从柳老师的冤家对头变成了慧眼识珠的伯乐,并立刻将今天之前对柳老师的评价全数在脑海中删除。
他明明是早就看出柳老师的天赋才让她自由发挥的!
梁平揽着导演的肩出去,一一慰问工作人员,导演在旁边满口都是对柳苇的溢美之辞,夸的就像那是他的亲闺女。
摄像在旁边目瞪口呆,心服口服。
怪不得人家混成导演,他才是摄像,这尼玛就是才华!
梁平慰问完一圈,通知大家晚上有大餐吃,可以宰大户,鼓舞了士气,振奋了精神。
他问:“陆哥呢?思思呢?”
搞定小鬼,他要对着自家两员大将洗洗眼。
摄像不落人后,争先道:“陆哥在定机位,柳老师在逗陆哥。”
梁平双眼一亮,指挥摄像:“拿上机子,跟我来!”
摄像心领神会,不必助理,自己扛着一台机器跟上去。
陆北旌定机位和当初的柳苇一样麻烦。
导演被抓去小黑屋了,副导兢兢业业的带着人按分镜本给陆北旌定机位。因为事先根本不知道他今天来,所以机位还是按柳苇的分镜去设的,现场只好现拆现装。
陆北旌跟个木头柱子似的,化好妆扮好人物站在那里听工作人员指挥。
柳苇也化好妆换好衣服了,虽然今天她肯定是什么也拍不成了,但她已经习惯进了片场就化妆换衣服,出来就完成了心态上的转变。
——她,现在就是摘星楼的姜姬,最受宠爱的公主。
这个心态上的转变就体现在她出电梯走向化妆室时是一步步好好走的,出来以后一步三蹦,欢乐的像个小孩子。
群演们今天也是来了以后就被通知回家去,都没上楼就走了。
柳苇的意识里工作人员是不能玩的,但穿上戏服的都是演员,都可以当演戏的对照物。
今天没群演,可片场有一个姜武啊!
好久没见姜武(陆北旌),柳苇莫明有了一种想要争胜的攀比之心。
——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
所以她走进去看到陆北旌就放慢放轻脚步,绕到他背后,蹲在高高的摘星楼台阶上,托腮看着他。
她还挑好了机位——虽然那个机位现在已经拆了。
工作人员近日已经习惯女主角进场就变人来疯,但今天不是群演,而是陆北旌,都准备看笑话。
陆北旌进场时也习惯马上就调整状态,摘星楼时的姜武已经体会到了他与姜姬身份地位上的不同,所以他敢在二组的野外亲吻姜姬,到了摘星楼就只能把心里火热的感情全都压下来,这跟在二组时的心理状态完全不同,演法也要从挑逗女主角变成怨夫——陆北旌自己的形容。
编剧:“……”
敢这么说我写的本子!你等着!怨夫的内容在后面!我让你怨个够!
他也是个纯种戏精,对机位的敏感远胜对美女。所以柳苇进来时他没注意,反正都是工作人员背景,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但柳苇往机位前方一立,他马上发觉了——赫,这是个跟我抢机位的小妖精!
转眼一看,正是已经入了戏的柳苇。
入戏的柳苇不是平时的柳苇。
平时的柳苇特别内敛,梁平和他都有感觉,她不是一个容易交心的人,哪怕对自己的助理,她都没有说特别亲近的感觉。更别提对梁导和陆北旌了。
所以她绝不会用这么大胆的目光去盯着人看。
目光中没有多少爱情,全是看到熟人的亲近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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