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除了陆哥,要再给你加一个人。你猜是谁?”
拍这么多天大家都熟了。柳苇就配合的猜:“谁?”
副导笑道:“你爹。”然后赶紧道歉,“开玩笑啊。你看,就是鲁王,人在那边等着呢。”他指给她看。
柳苇转头,一个候场的演员头戴王冠,穿得也很隆重,站在那里对她招手笑。
柳苇也赶紧笑一笑。
副导:“他是话剧团的。人挺好的。今天他跟你有一句台词。”
副导把台词拿给她看,上面用红笔标出来。
鲁王(从外进来):儿啊。
姜姬:父王。
副导:“就这一句,轻轻松松就拍了,别紧张啊。”
姜姬可不敢小看这一句,这是她第一次跟鲁王演员演对手戏,这一句要喊出感情来。
所以等陆北旌化好妆过来就看到柳苇在那里对着手机录相,录自己喊“父王”,录完,再放出来看,一脸的惨不忍睹。
陆北旌先去站位,等助理们放他走了,他才过去蹲在柳苇面前,娇滴滴的喊了一声:“父王。”
声音之中的孺慕和娇气扑面而来。
柳苇震惊脸抬头,羡慕的眼睛都冒星星。
柳苇:“阿武,我喊得不好听。没有你好听。”
台词老师告诉她,声音里没有感情怎么办?那就把声音修饰的好听点,好听的声音是可以先声夺人的。所以她最近每天早晚都练声,练呼吸,每天都对着录相自己练快板,力求口齿伶俐、声音清脆,台词老师说要是她说话能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那别人也顾不上去找她声音里的感情了。
台词老师:“怎么练呢?就跟说相声似的,你要练声音里的韵律感,让你的声音像唱的一样好听,要有节奏感。”
台词老师让她练快板,不是让她学快板,短时间里她也练不成,是让她找平时说话时的节奏感。
台词老师:“你把自己练习时说的话录下来,自己听,自己找问题,下一回改过来,多听多练多说,这个没有窍门,也没有捷径,你只能自己练自己悟。什么时候会了,那就是会了,不是教出来的,而是练出来的。”
柳苇现在说话已经很好听了,唐希都说她可以在旁边听一天,就听柳苇说话,还建议柳苇读书发到网上去,说她读的一定会受欢迎的。
柳苇就读了一段史书中的姜姬与公卿们的对谈发到网上去,听的人是多,但都说她的声音太软了,不像帝王。
但她也不敢改啊。这部电影中的姜姬就是软绵绵的,她要是现在敢改声音习惯,梁导肯定会生气的。
柳苇就继续娇滴滴的说话,哪怕下了片场,跟别人说话也是这个味儿。
她现在对陆北旌说话也是娇滴滴的。
陆北旌还没说话,梁平过来说:“我觉得你刚才喊阿武的那一声就不错,感情很充足,能替换成父王就好了。”
那一声“阿武”叫得梁平后脊梁都发麻。
陆北旌:“梁导说的对,你试试。”
柳苇干巴巴的叫了一声:“父王。”
梁平:“看来还是不够熟悉。要不然也让他陪你几天熟了看看怎么样?”
梁平跟给姜姬安排男宠似的,这就准备招手喊鲁王演员过来,命他侍寝。
柳苇吓得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再试试。”
梁平就让她自己去试,叫走陆北旌说:“看来还是要让你来带。”
陆北旌:“不是说要慢慢磨吗?之前还说要给她九个月的时间来磨演技,这才一个月就受不了了?”
梁平:“三组的戏已经拍完收工了。”
三组就是陆北旌之前去的组,专拍外景战争戏,全是大场面。他赶来二组前,三组还欠几个大场景,但用不着他了,他就走了,替身留下补拍。
现在听说三组的戏赶完了,陆北旌也很高兴,这说明拍得很顺利。
陆北旌:“这不是很好吗。”
梁平:“二组的戏其实走的也很快,我就想先把有姜姬的戏份拍完就让她回北京去拍一组的戏。”
本来这个剧本就不是多复杂,人物虽多,场景虽大,但其实真没什么复杂难拍的部分,需要的演技也没有多深刻,九个月的拍摄时间其实是非常宽裕的。
陆北旌:“你想让她赶紧回北京是想给她做做工作?”
梁平点头:“尽快把她的合同解决完,咱们这个电影回头上映时才能不受影响。”
虽然还有可能被翻出来——是一定会被翻出来。但电影后期制作加上排期至少还有一年半。一年半以后在电影上映前再翻出女主角跟前东家差一点对薄公堂的消息,比在上映时女主角状告前东家要好得多。
一年半以前这个时间距离会让大众都默认是这一件过去的事,它的时效性会降低,人们会认为这件事跟电影无关,跟陆北旌也无关,哪怕女主角后来进了他的公司也可以说成是千里马遇伯乐,而不会认为是陆北旌抢人。
为了要争取时间,就要尽快解决柳苇与嘉世的合同。
梁平:“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他们把关节都打通了,把内奸都准备好了,路都替她趟平了,只差说服她告前东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