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知道是中了什么毒吗?”
应该能找出解药啊?
她理所当然地思忖着,几乎失去了平日的方寸。
“皇上中了两种毒,它们相辅相成、互相影响,不是一个一个解过来便能了事的。”老人抬起眼帘,终于与年轻的女子四目相接。
肖涵玉闻讯,自是免不了越发心焦。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仿佛能从女子的脸上读出这样的焦急,老人家定定地注视了片刻,忽而张嘴道:“丫头,关于皇帝中毒一事,你就没有别的线索吗?”
肖涵玉蓦地回过神来。
老人家的意思,她听得懂。只是,她拧眉苦思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到一个明确值得怀疑的对象。
“香囊是我亲手缝制的没错,里面的香料和草药,也是我亲手放进去的,期间,唯有绯雪从中搭了把手。”依照实情言说至此,她又不由得神色一改,“但是绯雪她不可能害皇上啊!而且,我们都是当着彼此的面碰那香囊的,要是哪个人动了手脚,另一个人没道理看不见啊?!”
老人家默默地听着,时不时看向未被屏退的绯雪。
“太妃娘娘明鉴,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毒害皇上啊!”这个时候,兴许已被怀疑了的少女也赶忙跪了下来,急急替自个儿正名。
老妇人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平声道:“起来吧,老身也没说你什么。”
“谢太妃娘娘……”
年婆婆挪开了目光,重新看向肖涵玉:“那些香料和药材,是由专人预备并送到玉箫殿的。皇上两天前就派人去查了,可惜,到现在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听老人这般说着,主仆二人皆是心情沉重。
查不出别的嫌疑人来,就意味着她们将被定罪。这样的后果,她们可承受不起。
“不过,我倒是听无机说,大年初一那天,皇上曾在宫外遇袭。”神情凝重之际,肖涵玉听到老妇人又发了话,问的,居然是好几个月前的那一场祸事,“当时你也在场,可有此事?”
“回太妃的话,确有此事。”肖涵玉老老实实地承认,并不急着为自己辩解。
“我传了皇帝的暗卫来问过,这都四五个月过去了,他们似乎只摸到一个江湖门派,线索就突然断了。”
肖涵玉愣住。
“您的意思是,那次刺杀皇上的人,是江湖中人?”然后,她皱起眉头问道。
“只能说是‘可能’。”
“那……”
“那么这一次的事,会不会也同那些刺客有关——你想问的,就是这个吧?”
肖涵玉张了张嘴,垂眸不语。
没多久,她才沉声道:“涵玉不是要为自己开脱,实在是……实在是想不透,究竟有谁要置皇上于死地。”
年近古稀的老妇人陷入沉默。
想不通的,又何止是她一人?
倘若最后真的揪不出幕后黑手,那么这丫头,怕不是那么轻易便能摆脱干系的。万一真就到了那个地步……
“婆婆……”
正暗自思量着,她听到小丫头冷不防如此唤她。老人家眸光一转,再次注目于她晦暗不明的容颜。
“涵玉斗胆……这皇宫里,会不会混进了什么江湖上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