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申帅。
“你好。”申帅礼貌地伸出手。
小野龟田傲慢地伸出两根手指,与申帅的手一触,马上收回,还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指。
这个动作太不礼貌,搞得申帅一肚子的火,桑凯拉见状,忙对申帅解释道:“别往心里去,小野君有洁癖,不是有心的。”
事到如今,申帅也只有硬着头皮将戏演下去,假模假样地表了态,就和小野龟田一起上路了。
顺利地过境,申帅就一直寻找机会逃跑,但小野龟田始终像鬼魂似的不离左右,无计可施的他只好带着他去了好再来饭馆。
还是那个老板娘,见到申帅时两眼放光,热情地请二人入座后,又是端茶又是送点心的,生怕怠慢了这个财神。
饭馆里的生意不错,坐了好几桌的客人,估计到了年根,手里都有了一些银子,就亲朋好友的出来搓一顿。
挨着申帅旁边的一桌是一帮年轻人,七、八个男的,一个女的,从说话谈吐上,一看就是一群小混混,头发染的乱七八糟,穿的是奇装异服,当中的板寸头显然是这群小混混的核心,眉飞色舞、咋咋呼呼的显摆个不停。
“上次找我单挑的那小子,我一板砖闷过去,还没砸第二下,那小子就拉稀了,哼哼,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就敢跟老子叫板,老子把他蛋黄捏出来...”板寸头吐沫星子乱飞地讲演道。
“就是,那小子是耗子舔猫屁股——找死,自不量力,来,老大,我敬你。”一个黄毛恭维地和板寸头碰了一杯酒。
“别说他了,镇半城赵勇知道不,经常拿菜刀砍人的那位,砍倒了多少个老炮,牛逼不,可他再怎么牛逼,碰到老子也要绕着道走...”板寸头一只手扶着椅子,另一手指手画脚地说着。
“哎哟,谁不知道王哥的威名呀,我们只要报上您王哥的名号,就没人敢到我们发廊来捣乱,来,妹子敬哥一杯。”同桌的女人站了起来。
“那没得说,在蒙连这块地,老子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姓王的板寸头狂妄的没边了。
小混混们的声音很大,再加上他们一副黑社会的派头,饭馆里有几桌客人怕惹祸上身似的匆匆结帐走了。
小野龟田漫不禁心地玩着牙签盒,也不说话,仿佛周遭的事都与他无关似的,眼皮连抬都没有抬一下。
“老板娘。”板寸头喊了一声。
“哎,老大有何吩咐?”老板娘忙不跌地跑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们要的羊肉还没上来,是不是去杀羊啦?”板寸头眯缝着眼盯着老板娘。
“哪能呢老大,这不是正在做着吗,我去帮您催催。”老板娘赔着笑脸。
“先别忙,你这盘鱼做的有点咸了,怎么?是怕我们不给钱,还是故意糊弄消费者?”板寸头拿筷子敲了敲了盘子。
老板娘一看,一盘鱼吃的就剩一根脊骨了,要说咸早干吗去了,这分明就是找茬嘛。但是,这帮人哪能惹得起,只好强做笑脸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给您换。”
“羊肉快点上啊,再等五分钟不上,我们就砸了你这个店,别以为我们是来吃霸王餐的,我们不差钱...”板寸头一副蔑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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