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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脱下你的上衣撕成布条绑住她的胳膊,绑紧点,阻止血液流动,再用珍珠母贝在礁石上磨成粉敷到晓溪伤口上就行了,这种珍珠贝的粉是上好的止血药。”“刀王”回道。
申帅把自己衬衣的一条袖子撕下来绑住晓溪的胳膊,然后磨着粉问道:“这毒隐多长时间发作一次啊,如果再发作怎么办?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毒隐发作因人而异,没办法控制,只有毒品才能解除她的痛苦,下次她再发作时,你把她捆绑起来,就省事多了。”“毒王”冷冷地说道。
“这都是你们这些毒贩子作的孽,好好的女孩弄得不人不鬼的。”申帅气愤地说。
毒王没敢回答,其他鬼也各怀鬼胎似地沉默的,太阳慢慢地向海平线下沉,申帅加快了速度,他要给晓溪处理好伤口,还要再下海一次,摸点生蚝上来做食物储备,否则一旦天黑,就什么也找不到了。
不仅如此,申帅还发现了一个情况,就是海水每时每刻都是在变化的,白天的时候,是退潮,晚上的时候,是涨潮,虽然过去的一天里,涨退潮的幅度并不大,但谁知道后面的情况会如何呢?大海平静的时候,像一个温柔的摇篮,发怒起来,也会水冒三丈的。
替晓溪包扎好伤口,又下海摸了几个生蚝,晓溪终于清醒了过来,不好意思地看着申帅,说:“谢谢你,吓着你了吧。”
“别说了,吃点东西吧,晚上冷,不垫垫肚子,夜里熬不过的。”
“现在不想吃,等一下吧。”
“随你,想吃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帮你撬开。”
“你能、能抱住我吗?我觉得好冷。”晓溪轻声地说道。
看着晓溪的身体在发抖,申帅犹豫了一下,把缺了袖子的衬衣脱下,给晓溪披上,然后从后面抱住了她。
由于被厚厚的救生衣隔着,申帅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怀里多了人,竟感到胸膛里热烘烘的。
“对不起申帅,我骗了你,我并不是来旅游的,我是专门来害你的。还记得在宝吉车站发生的事吗?你和乘警抓的那个毒贩是我的老公。”
申帅没有接话,晓溪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都是毒品惹得祸。想当初,我和老公刚结婚的时候,日子过的是多么的幸福啊,我们有一份正当的职业,双方的收入都很高,干着白领的工作,过着小康的生活,令多少人对我们艳羡啊。我们没有孩子,生活自由,没有压力,日子过得舒坦,就开始追求刺激,当时夜店里流行磕药、吃摇.头.丸,很多有钱人和名人都在嗑,我们以为很时髦,就沾上了。结果这一沾,就越陷越深,磕药嗑多了不管用,就溜冰,溜冰溜多了不过瘾,就吸麻,吸麻还不刺激,就打针,最后,毒隐越来越深,无法自拔。有多少享受,就要多少痛苦来还,二年的工夫,我和老公把所有的家底全都吸完了,房子没了,工作没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没办法,我和老公就走向了犯罪的道路,开始贩毒、偷窃,将不法所得的钱又用到了吸毒上。上次在火车上,我和老公也是分头作案,本以为我们伪装的很高明,却被你给暴露了,老公这次被抓,难逃一死,我就暗暗发誓要替老公报仇,然后随他而去,所以才一路跟着你,伺机将你除掉。唉,没想到,自己却差点死掉,而救我的人竟是你...”
“你们明明知道贩毒是条不归路,为什么还要挺而走险呢?”
“唉,吸毒的人是连灵魂都敢贩卖的人,一旦毒隐上来,没有我们不敢干的事。”
晓溪说的很干脆,让申帅听得不寒而栗,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双手,手刚拿开,晓溪又突然打起了摆子。
申帅这次没有客气,拿下披在晓溪身上的衬衣,把另一个袖子也扯了下来,三下二下,就把晓溪的手脚给捆绑的结结实实。
“毒品是吸毒者通往地狱的通行证,像她这样,活着还不如我们这些死鬼呢。”“中州王”不由得感叹道。
“唉,毒品的危害,远不止金钱、财富,对人的精神和躯体的摧残,也是永无止境,可以说直至生命的结束。”“孩子王”叹了口气。
“......”
众鬼都发表着意见,就“毒王”没敢开口,估计他也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罪恶,就是不知道他是否在心里忏悔过。
一夜折腾了几次,申帅要照顾晓溪,又担心海水涨潮,终于疲累交加地昏睡了过去。
次日凌晨,申帅正在睡梦中,突然被晓溪的惊叫声吵醒,睁开眼一看,晓溪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表情惊恐的在蠕动着。
申帅赶紧爬起向四周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
裸露出的礁石上竟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从未见过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