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呆呆地盯着那人。
他这么一站不要紧,靠走廊坐着的一个少妇可受不了了,因为人在公共场合中有一定的心理距离,试想,车厢里又不拥挤,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呆立在你的旁边,然后看着你,谁心里不发毛啊。
于是,少妇就侧身拉了一下靠窗的那人:“喂,有人找你。”
没想到,那人把胳膊往里挪了挪,不理睬人,继续玩着手机。
少妇讪讪地缩回了手,尴尬地朝申帅笑笑,不再做声。
好在热心肠的人多,坐在那人对面的一个男子,用手在那人面前挥了挥:“诶,叫你呢,有人找你。”
那人终于不耐烦地抬起头喊了一句:“干吗呢,别碰我了,我不认识他。”
说完,那人又埋头玩起了手机,但他露脸的那一瞬间,却让申帅清楚地看到一张铁青色的面孔,虽然他看到的是另一个模样,但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安却和长发少年极其相似。
申帅在心里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就是那人,激动地大声喊道:“就是他,小偷,抓小偷啊...”
“说话小心点,别血口喷人啊,我偷你什么东西了...”那人不得已地反驳道。
“你把你脚下的背包打开。”申帅语气咄咄地喝道。
“你这人有神经病吧,我凭什么给你打开...”
两人正在争吵中,乘警和列车员纷纷赶来。
“罗警长,就是他,东西在他包里。”申帅确定地说。
那人神情不自然地辩解道:“我真的没偷东西,我发誓,谁偷东西谁不得好死。”
“把背包打开看看,如果里面没有失主的东西,也好证明你的清白。”罗警长心平气和地说。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要看我的东西,我已经发过誓了,说没偷就没偷,你们没有证据就随便搜查,是侵犯了我的人权,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那人脸色激动的更加铁青起来。
很显然,发誓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打开。”罗警长加重了语气。
那人僵持着不肯动,申帅却急了,上前就去抢夺那人的背包,刚靠过去,就见那人一把勒住申帅的脖子,突然摸出一把匕首,抵住他的脖子喝道:“都离我远点,别逼我,惹急了,我宰了他。”
“赶紧抓他的下身,然后猛地用头部向后撞击,撞到东西后赶快下蹲。”“拳王”在申帅耳边喊道。
申帅迅速按“拳王”的吩咐,用手朝后来了个猴子摘桃,然后用头猛地向后撞去,那人下身受袭,痛的一躬身,面部正好被过来的脑袋撞上,就听一声惨叫,那人双手猛地松开,申帅顺势蹲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罗警长见那人门面大开,一把扭住他手,顺势来了一个反剪,那人手中的匕首顿时落地,申帅赶紧起来与罗警长合力将那人制服,然后将那人带到了隔离车。
在隔离车里,那人已经老实很多,一个劲地向警长解释他不是小偷,并且态度极好地向申帅道起歉来。
罗警长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查验着那人包里的东西,那人的神色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背包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除了一些衣物、食物,还有两罐奶粉,并没有见到放骨灰的木盒,申帅的心情一下沉到了低谷。
但罗警长并没有罢休,而是把奶粉盖打开,闻了闻气味,又用手指从里面蘸了点白色的粉末放到嘴里舔了舔,然后微笑地拍了拍申帅的肩膀。
申帅心里直纳闷,难不成奶粉罐里的粉末就是骨灰?那这铁路警察也太猛了,百无禁忌啊,什么都敢尝。
正当申帅揣揣不安时,罗警长笑着说:“谢谢你,咱们立大功了,这是两罐毒品。”
那人一听,顿时瘫倒在地上,估计这家伙一定很郁闷,肯定在心里咒骂那该死的小偷,小偷没抓到,他却当了替罪羊。
申帅也郁闷的要死,后来他才明白,吸毒者的脸也是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