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常的自信,但并不会让人讨厌。也许是对着那张完美的脸,做什么也不会让人觉得烦。宋有闲接过cd,正好这时候他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随口对着陆期白道:“进来坐坐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陆期白倒是一点不懂得客套,高高兴兴进了房间,第一眼就感觉到空旷。慢慢才意识到,并不是这客厅有多大,而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人气显得空旷。
陆期白忽然就意识到以前网上看到的那寥寥数语概括的,幼年父母双亡,独自长大这几个字现实的含义。
陆期白从小到大,见到父母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们本就是商业婚姻,陆期白的诞生更多是赋予一种使命的意义。但他小时候爷爷奶奶对他十分疼爱,家里也不缺佣人和老师,他是从小被精心照顾长大的。
推己及人,陆期白自然是觉得可能会有点差距,但两人应该还是差不多的。然而现实却是告诉他什么是何不食肉糜。
陆期白没有偷听人电话的爱好,拿起客厅茶几上唯一的那本《生命探索》杂志翻了两下,果不其然就看到了宋有闲的名字。
随便看了几行字,陆期白就没兴趣了,他学的是金融,爱好是音乐,无论哪个都和生物没什么关系。哪怕高中的时候生物考的再好,现在也依旧看不懂这些专业性极强的理科论文。
没过几分钟,宋有闲那边蹦出来的几个字就吸引了陆期白的注意力。
“十万,我知道的。姑,你拿得出来。”宋有闲对着手机说道,没一会电话里就传出来十分振聋发聩的怒骂。
这怒骂声明明没有开着免提,陆期白隔着好几米也能听着几句话。陆期白下意识往宋有闲那看了过去。
宋有闲像是忘记还有他这个人在一样,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支笔,无意识的在手里转动着。脸上不是陆期白以为的愤怒或者嘲弄之类的负面情绪,反而是一种十分平静淡漠。
他在算计。
陆期白脑海里忽然就冒出来了这个念头,并且一下子肯定了它。
没多会儿,怒骂声就转为细碎的哭声。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宋有闲安静地听了一会,然后说道:“姑,我不是细姐,你要死要活的我只会随你去。十万块钱一个名额,不贵的,姑你慢慢考虑吧。”说完,宋有闲就挂了电话。
陆期白眉头皱了起来:“什么名额?”
宋有闲吓了一跳,然后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招呼了个人。也不是不能说,宋有闲道:“第二小学的就读名额。”
他这个小区很好,里面住的都是国家级的研究人员,偶尔几户外来人员也都是非富即贵。相对应的,配套的教育和医疗当然也是一等一的。
比如这个第二小学,就是整个省排行第一的存在。眼馋的人自然是不少,如果真的能卖,别说十万了,就是喊个五十万,也会有人愿意倾家荡产买一个。国人历来习惯就是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
然而为了提防倒卖的情况,这个就读名额规定的很死。就读学生必须是户主的子女,并且购房必须满六年,同户子女之间必须间隔三年等等。很多细碎条款规定,基本上没有只卖名额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