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对输液这个新事物,还是接受无能,并不放心白芷离开。
“好,本王也在此处守着,直到周云意醒来。看还有谁人敢来害他。”说完这句话,他遣退了闲杂人等,只留下狱令狱卒问话。
问完之后,他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整理思绪。
没有人来看他,他的家小也没什么异常,难道这个周云意,真的是无人指使的?
看来只有等周云意醒了,再做打算了。
黑暗中,可以闻到白芷身上那一股呕吐物开始酝酿的馊味,而白芷也似乎在辗转反侧,并没有趴睡地很舒服的样子。
“睡着没有?没睡着就给本王滚出去把衣服换了。”
他好似很挑剔的样子,对于她身上的臭味,也是难以忍受。
白芷自己也是忍不住,也就乖乖跟着狱令出去,将身上污垢冲洗干净,再换上了女狱卒给她准备的新衣袍。
白芷刚刚整顿停当,便见到周云意呕吐起来,而且呕吐得很凶,整个人都开始抽搐起来。
顾培楼抓着她刚刚换洗好的衣袍领口,一张脸平静而暗藏危险:“你的医术就是这样的?”
她被他钳制住不得动弹,就有足足三次。前世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
一而再再而三,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狸猫?
顾培楼有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有些痒了一下,顿时又酸又痛,但他还是没有放松力道。
“你敢暗算我?”这个女人,也敢点他的麻筋,殊不知他在战场上打熬了许久,穴位早就如钝甲一般了,而且这点小酸小疼,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没想到他这般经痛,自己已经按了他人体里最酸最痒,最触动手臂关节的那一个穴位,满以为他被拂之后手臂关节会脱力的,哪知道还是紧紧钳住自己。
却不知道,白芷的捏穴位只是一个障眼法,她真正出手,还是靠着一根金针,神不知鬼不觉,微微刺过,他是毫无知觉。
这一次她打定主意要叫顾培楼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她兵行险招,不但刺了他的手少阴肺经,还有一个心包经上的重要穴位,似乎没有感觉。
但是她知道,顾培楼的左手臂,有旧伤,勉强被治好,却并没有好全。
没到阴天下雨,他就会疼痛不堪,这一次,她更加下了重手,她要他的旧伤,复发!
“你当我愿意碰你?”他讥诮不已,松开她领口的手。
“病情出现反复是正常的,你以为他中的是什么毒?是砒霜,量还这么大。”
她根本不理会顾培楼,径直走开。
她按住了周云意的全身大穴,一番拍打按摩之后,周云意的抽搐减缓了许多,她又使劲捏开他的下颌,却不想周云意肌肉僵硬,上下颌一顿,将她的手背咬住了。
她却眼镜也不眨一下,只当没有这件事情,撕下衣袍,稍微一裹,拿出医药箱的一些药粉,消毒了事。
那些药粉,顾培楼也是认得的,他自然知道,这些是军队行军的金疮药,药性剧烈,但是效果出奇的好,似乎被她改制过,颜色有些微不同。
这药可以内服也可外敷,但是外敷比内服受的罪可是多得多,他不禁要对这个女人重新下个定义。
脑子好了,连带地性格也坚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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