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情绪蒙蔽,将此等事情抛诸脑后了。
“今晨晋候府有一队人马出城。”青衣禀告道。
“所为何事?”卿泓沉声问道,眉目微凝。
青衣垂首一顿,摇头道:“尚不知情。”
少年沉思片刻,默然无声,良久才开口问道:“阴寡月那边可是到了薛营?”
“未曾收到线报。”
“务必通信。”少年自己转动着轮子进了房间。
青衣要上前去推他,少年轻轻挥手道:“不必了,我静一静。”
青衣望着少年兀自将轮椅推进屋内,掩了门。
等到夜里,华灯初上,长安的街市灯火通明,各式的灯笼高高挂起。
城南沈巷宅院里,屋内静静大坐的少年睁开惺忪的睡眼望了眼窗外天色,落目一片漆黑,他移动着轮椅,轻轻推开房门,就瞧见青衣依旧守在门外,似乎是半日不曾离开,卿泓凝着他,微愣了片刻,他浅浅一笑,递与他一封信笺。
“将这个带给三儿。”
此刻少年的脸上写满了宠溺,青衣心下温暖,当即收了信道:“三皇子收到信一定会高兴的。”他知道三皇子虽性情乖张,却是最喜欢最敬重主子。
卿泓不住璃王府,常年住在此处外宅,璃王府内的璃王不是他,三儿还小,还未及迁出皇宫的年龄。想起三儿他心中顿觉温暖,只要三儿还在,他要拼尽全力的保护三儿,也是为了给三儿铺路。
水蓝色衣衫的少年一瞬垂首,乌黑的眼眸凝着自己的双腿,求医无数年无果,连自己都将很大的精力放在医术上,都不知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可以治好。少年时他可以等上十年,可是再过十年,或者二十年……他等不及了,也不容许他再等了。
扶手上苍白的手捏握成拳,无论怎样,他都竭尽全力。
寡月一行次日傍晚时分装好行囊便坐上了马车,踏上去薛营的路。周衙役赶着马车,顾九照顾着寡月。
只是心思如尘如他阴寡月,不难对周衙役此般大度,此般纵容他们产生怀疑。愿意让顾九上路,不一定全是顾九逗人喜欢,哥哥前哥哥后的喊,愿意接纳他一个获罪的学子,不全是因自己,这其中似乎有些微妙了。
马车上顾九跪坐在他身旁,问起昨日夫人事,她依旧很好奇他为何会脱口而出他名:靳弦。为何是姓靳?又为何不姓顾?或者说他是周大哥的小弟,姓周也可以啊?为何独独姓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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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会砸的二卿心痛。谢谢月票和花花,我都有看到,谢谢。最近天气转凉大家别搞感冒了。文要迎来一个小*之后是大*,近期几章有点慢热,明天之后就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