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殿里,猫儿的哭嚎声第一次压过了白才人的啼泣。
价值五百两银子的首饰和珍珠啊,够她逃宫整整五回,够她买五个五福。
那萧定晔是什么毛病,凭什么横插一杠子。让她遭受了巨大损失,于他有什么好处。
春杏在一旁忙的团团转,一会替自家主子递帕子,一会替猫儿递帕子,口中劝慰道:“姑姑便当破财免灾,横竖是保住了五福,也不算全无益处。”
自萧定晔的欠嘴一锤定音,掖庭里几位公公再无更改结果之理。
作为对猫儿的弥补,吴公公主动下了矮桩,将五福拱手相让:“前些日子去废殿时,便瞧见五福跟了姑姑。五福愿意,姑姑愿意,咱家自然无话说。若有人去要五福,你便大耳刮子抽他。”
猫儿一听,五福的事情原本可以这么办,根本用不着她后来大费周章做局。
她险些被自己的蠢气出一口老血。
如今她一头扎在炕头上,嚎啕大哭,引得五福在一旁诅咒发誓:“姑姑折损的那些宝贝,我一定帮姑姑赚回来。”
猫儿哭嚎道:“五百两啊,你一个小太监有赚那银子的本事,还用进宫当太监嘛……”
五福被提起伤心事,不由的跟着猫儿哭嚎。
白才人有人作伴,凑着热闹,更是哭出了新高度。
晌午过后,废殿外传来敲门声。
两位曾好心为猫儿当证人的宫娥站在院里,秋兰帮着猫儿骂道:“五殿下自来乖张,声张正义没有他,上房掀瓦必是他所为。姑姑莫被他气坏,今后我们躲着他便是。”
她说完这一番话,自觉说的太温柔,便将希望转寄在身畔的明珠身上,悄声道:
“你想让我带你磨珍珠粉、赚工钱,便要会来事,要哄的胡姑姑开心才行。”
废殿门口的树上藏了萧定晔的耳目,明珠哪里敢骂真主子,只战战兢兢道:“五殿下,活泼调皮,鲜衣怒马,率真随性,平易近人……”
秋兰一蹙眉:“让你偷骂人,没让你偷夸人!”
猫儿抹着眼泪,同明珠哽咽道:“便是你同我才相见了几面,都能站在我一头,比那‘平易近人’的皇子可是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她摆摆手:“明儿再来,好好磨粉,咱们将五百两赚回来。”
这个夜里,猫儿含着泪睡着。
梦里她老娘手持戒尺,哀伤道:“猫儿啊,你不在,爸妈的戒尺都没地方招呼,想你想的紧啊。”
猫儿向着母亲奔去,口中热切呼喊着:“妈妈再打我一次……”
等她终于跑到近前,一把抱住她老娘,将脑袋扎进她老娘宽阔的胸怀,耳边却有个声音含着讥诮道:“死心吧,你再中意本王,你也是痴心妄想。”
她倏地抬头,却发觉眼前人竟成了她的仇人。
萧定晔赤·裸的胸膛擦满了她的胭脂、口红和粉底,他涂了睫毛膏的双眼扑闪扑闪,冷笑道:“想在宫里赚银子,痴心妄想!”
她大怒,一巴掌拍过去,便听“啪”的一声,手掌打在了实处,有几个声音纷纷欢呼:“醒了,可醒过来了。”
她微微睁眼,只觉头痛欲裂,眼前柳太医一张俊朗面庞由模糊转为清晰。
他长舒一口气,揶揄道:“早知你只要打了人便能醒来,我便让你多打几回脸也是无碍的。”
她眯着眼细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