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表哥送给我的鞭子,是由天降玄铁制成的,威力无比,有它在,我不会出事的。”以前,她那鞭子除了练功时拿出外,其余时间都是摆设。
她从没有想要主动去伤害任何人,这利器也变为了腰间的腰带,不被他人所知晓。
“我真是搞不懂,你和她有什么可说的?那好吧,我就在门外,你有事只要在心里呼喊我的名字,我一定立刻赶到。”玄武说着气冲冲的离开了屋子。
“奴婢告退。”屋子里又剩下若彩和冰雪两个人了。
冰雪将鞭子缠回腰间,配着她那身纯洁的白衣,那银鞭丝毫不显眼,不易察觉。
拿着冰莲玉露,冰雪向若彩走去。
莫名的,她想起了十天前在牢里,那一次她给若彩喂药。
要是若彩能够一直安静的做她的公主该有多好。
她站立着,若彩跌坐在地上,就如同她们此刻的位置一样,一个是落魄公主,一个是女皇新帝。
“若彩,喝吧…”拔开瓶塞,递了过去,后者眼中微闪,又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口中的鲜血星星点点,咳到冰雪的白衣上,如同雪中寒梅。
“若彩,若彩…”冰雪叫着若彩的名字,蹲下身,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
果然,成就大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差了。
“你将我圈禁在母妃的宫里吧,虽然那里曾经被雪时梅那个贱.女人占了去,可是那里有我儿时所有美好的记忆。”若彩染着鲜血的手紧紧的抓着冰雪的白衣,声音低低的,面上带着无比巨大的痛苦,她紧紧的闭着眼,冰雪看不见她眼睛里的情绪。
“若彩,姐姐将你的母妃安葬在了一块风水宝地,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好不好?”姐姐安葬皇贵妃,这件事若彩并不知道。
若彩听了这件事,能不能对姐姐少一些隔阂呢?
“风水宝地?我母妃不是被花庆伟那个昏君当做妖孽给处置了吗?”她的母妃,是世人眼中的妖孽,所以以前母妃所有的好,都烟消云散了。
她掉下那万蛇窟,父皇没有去救,反而是斩断了母妃的手臂,在她从昏厥中醒来之后,一度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荒诞的噩梦,她遍寻不着母妃的下落,而那个冷血的父皇却是无比憎恶的将她幽禁,她这才真正的明白,自己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可今日,冰雪却说母妃没有死无全尸,没有被暴尸示众。
她可以相信吗?
“来,你喝了这冰莲玉露,我带你去吧…”冰雪耐心的诱哄着若彩张开嘴巴。
无力的推了推冰雪的手,若彩低下头小声道:“别骗我了,我不相信。”
“我从不骗人,若彩,你快点喝了这冰莲玉露吧,你不喝你的身体怎么会好呢?”
“我的伤,还不是拜你的‘守护神’所赐吗?你是心有愧疚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这新皇还没有登基就欺负亲妹呢?”若彩再抬头,眼里又是一贯的讽刺。
冰雪见此也不气恼,而是一手捏住了若彩的下巴:“我命令你喝下去,如果你不喝,那我就将你认为是假的那个坟墓拆掉,反正你也不相信…”
若彩眼中的讽刺变为了刻骨的恨意,冰雪满不在乎的说道:“你是被幽禁也好,是出宫也好,都先要活着啊。如果你真的想要报复我,那我就等着你。”
冰雪那只捏着若彩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倾身上前,她将自己的嘴唇凑到了若彩的嘴边,两个人很近很近,近到若彩很想狠狠的咬冰雪一口:“上一次在监牢里的时候,就是我用嘴喂你喝的冰莲玉露,我碰到了你,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如果你不想继续眼睁睁的看着我用嘴给你喂,你就自己喝了吧。”
水晶瓶就在眼前,若彩吃惊的捂着自己的唇瓣,竟然那么亲密…
以前就只有母妃亲过她呢,而且亲的也只是脸啊!
冰雪的威胁奏了效,若彩接过水晶瓶一一干而尽。
那些口中的血液,混合着冰莲玉露一起进入腹部,一股清凉舒适充斥全身,若彩闭上眼,她的额头上渗出晶莹的汗意,些许碎头发粘连在脸上,看起来有些疲惫。
“你母妃的墓地就在皇家陵园的外围,那里有专门管事的士兵和太监,会定时准备祭品和烧纸钱。”那个地方她并没有去过,而是向宫里的管事老嬷嬷们打探过消息。
“其实,皇贵妃娘娘是被皇后娘娘陷害的…”雪月絮曾经做过的一切,罪行累累,不是一件两件就可以说明白的了。
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既然你们明明知道我母妃是被陷害的,为什么还不给她恢复名誉?她不是妖孽!”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若彩,听了冰雪的话,立马精神了起来。
她的确是被陷害的,可她也的的确确是死亡谷中的妖孽啊。
可这话,她该如何去向若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