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相信我?你认识我么?随便就说相信我,你一定是在欺骗我…”一定是这样的,就像是林嫣然那个恶毒的女人一样。
她欺骗她说她是流云淇的干妹妹,欺骗她说流云淇酒后失礼让她怀了孩子。
后来她自己跳下河,然后却说是她故意推她。
大婚之日,在一个四野无人的地方,她的新婚夫君要强迫她。
他不喜欢她,恨她,要让她成为残.花.败.柳,身败名裂,然后把王妃的位置留给林嫣然。
一切的一切,她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没有人告诉过她,他们早就相爱多年,青梅竹马!
没有人告诉过她,流云淇早就许了林嫣然正妃之位!
没有人告诉过她,谁也没有,他们都带着面具欺骗她!
流云淇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要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对他虚与委蛇,还要委屈他心爱的女子为侧室,这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呵,江山美人想要双全是吗?凭什么他什么都可以得到,什么都妄想要兼并?
“今天你敢这么做,流云淇,你以为你可以安枕无忧,全身而退吗?你真的以为我们淳于家的人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和你的林嫣然,和你的皇位永远的告别吧!我会化为厉鬼,看着你失去你的全部!哈哈哈…”拔下头上那重金打造的金色六尾凤簪,运足力气将那尖锐的簪子插.入喉咙。
鲜血淋漓,不过一瞬间,便失去了呼吸。
魂魄离体,她看见流云淇拿着宝剑向她走来,将她那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的面容划烂。
愤恨的他竟然连她的尸体都不放过,衣衫破碎,容颜尽毁,那手臂上朱红的守宫砂也被他挖掉。
而后一群手下冲了过来,对着她的尸体拳打脚踢。
若是她不自尽,或许他会命令那些手下对她做更加过分的事!
“我没有骗你,你我素未平生,你为何要害我呢?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你是要让她找人去对付我吗?这就是你说的相信?”马车里是如此的狭窄,那女子距离她们那样的近,她们的声音虽然极小,但还是被她听个正着。
“我的姐姐还怀着身孕呢,求你不要吓唬她好不好?你要怎么样都冲着我来,可不可以?”常玉月哭喊着,对着那个女子说。
怀孕了?
女子的目光看向常玉音,她的手静静的放在小腹处,似乎是想要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去保护那个未成形的孩子。
曾几何时,她也是在母亲的肚子里长大的,千骄万宠着呵护到了十七岁,可是一夕之间,全都改变了。
父亲母亲已经相继去世了,她的哥哥呢?
她在瓶中再次出来,却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气雾缭绕的地方。
心中的暴虐似乎在无形之中消弭。
可是她的恨意,依旧没有减退分毫。
回到瓶中,再次出现,就是在这里。
她的哥哥呢?她好像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哥哥了。
“我吓唬她…是啊,我的样子一定很丑很吓人,连我自己都不愿意看我自己了,更何况是你们。哥哥,是不是也不愿意要我了,也好,就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或许何时遇见一个道行高深的道士,就让我魂飞魄散,形神俱灭,永远永远的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吧…”女子似乎平静了下来,她幽幽的开口,说到‘永远永远’这四个字的时候,咬的极重。
说罢,她的身体竟直直的飘了起来,穿透了马车的木门,瞬间消失了。
“姐姐,她终于走了…”
“她是要做傻事吗?月儿,你快去找盈雪公主,快去,快去!”常玉音拿过那个小瓷瓶,心中百感交集。
“姐姐,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她就这样子出去,军队里会有大变故的,你快去找公主,将这件事都告诉她吧。她是神使,或许她能够帮她回到这个瓶子里吧。”在这个瓶子里,总好过魂飞魄散吧。
连做鬼都不能做,想要泯灭在这世上的所有痕迹,她究竟有着怎样伤人的过往?
常玉月点头,快速的走下马车。
瘫坐在马车里,常玉音此时才发现,她的身上被冷汗浸透。
白玉瓶静静的躺在手心,曾经这里面装着一个人。
原来人死了,真的还有魂灵。
轻轻的抚摸着小腹,她喃喃自语:“孩子,你在娘的肚子里已经呆了三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感受到传说中的胎动?”
但愿,一切都好吧。
那个女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呢?
常玉音起身,走到马车的后方。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隔间,是平日里沐浴更衣的地方。
她用干爽的布巾擦了擦身体,而后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常玉月没有回来,常玉音只觉得分外的疲倦,她坐在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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