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昏厥之后苏醒,自此性情大变,皇上便让我为你测命,可是你的命格我看不透…你是命外之人,我虽然看不透你的命格,可是我会占卜,前几日,我为你卜了一卦,你猜我卜到了什么?”楚莹雪摇头,后宫中的女人果真都不是简单的女人。
她以前竟然天真的以为淳于媗是个温柔贤淑的普通宫妃。
“凰临九天,花开并蒂…”楚莹雪彻底瘫软在凳子上,手心满是湿汗。
“此等大逆不道的话,娘娘请不要再说了。”
“你是花影的公主,而她是水碧的公主,你们两个成亲,做夫妻?”淳于媗看着楚莹雪赞叹道:“盈雪你这张脸真的很美,花容月貌,冰肌玉骨,竟能将女子的魂魄都勾走了…”
“娘娘,您到底要做什么?盈雪自认为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红颜一般都是祸水,红颜也很容易薄命。盈雪,凰临九天的含义你该知道,你若是没有权利,你和她能够全身而退吗?”楚莹雪苦笑,原来她竟是一个要让她争□□力的人。
“伊雪会嫁给行昼表哥,您与雪家之间也算是有些关系,太子哥哥不会…”
“哼,他不会,可是雪月絮会!盈雪,好不容易将她扳倒了,你难道还要等到你的太子哥哥荣登九五之后,再后悔莫及吗?”她,她竟然知道…
见楚莹雪没有反驳,淳于媗心下暗道,她果真猜对了,除了盈雪,谁还会牵动皇上的心神?让皇上龙颜大怒呢?
“雪月絮的命里带着血腥与煞气,而你则是一身清灵之气,你与她不能同流合污,那就注定是背道而驰,反目成仇。一个利用自己女儿的人,你难道还要对她心存怜悯吗?”
“娘娘您到底要盈雪做什么?”楚莹雪一把握住淳于媗的胳膊,有些无力的问道。
“雪月絮还活着,那臣妾和伊雪与公主交好,定然会有朝一日会受到殃及。”她不想要再次胆战心惊的过活,也不想再被雪月絮欺压。
老实说,对于花盈雪,她充满了复杂。
她所做的一切都让她万分不解。
她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骄奢之气,平常时便如同一个老百姓家温柔的小家碧玉,娇俏可人,可她严肃起来,便又像是一个名门的大家闺秀,端庄娴熟,让人挑不出错处。
淳于媗并不是一个狠毒的人,虽然雪月絮曾经对付过她,可是却没有伤及她的性命。
她不是落井下石,而是怕被无辜殃及。
可盈雪,似乎以为把雪月絮关进冷宫便可以永享太平了。
“她是我的母亲…”
“她真的是您的母亲吗?您是神使啊,您怎么会是以前那个狠毒的花盈雪呢?”淳于媗说出了一句话,直直的戳进了楚莹雪的心窝子。
她最大的秘密,淳于媗竟然知道。
“您在说什么?盈雪为何听不懂呢?”不,她不会看出她来的,就算是算出来她不是花盈雪,可是她不承认,她也拿她没辙吧。
只有琼若,琼若的事,难以蒙混过关…
她不想杀人,不想杀了曾经亲近的友人。
“公主,我的意思是,以前的花盈雪或许已经投胎转世了,而你是神使,是冰神将你放入花盈雪的躯体内的。以前的花盈雪一身暴戾,而你这九年的所作所为皆是善心为源,在民间,你已经有了很多的威望,其实你可以用你自己的力量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恩泽天下。”
还好,还好最后的秘密保住了。
“不,不可能的…娘娘,盈雪先告辞了…”权利是腐蚀人心的□□,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她不想要,不可以要。
“今日我说的这些,只是要提醒你,没有什么是坚不可摧的,没有什么是不会暴露的。她是女子,你们成了亲,可你却还是清白之身,深宫中的那些嬷嬷一眼就会看出端倪的…一旦暴露,水碧还能够保全吗?兰嫔雪时梅你见过吧?你想让凄雪步她的后尘吗?现如今你的亲生哥哥和亲生母亲都已经不再是当初那样了,你难道还看不清吗?”淳于媗咄咄逼人着,对楚莹雪开口。
楚莹雪起身,看着淳于媗道:“雪月絮死与不死与我无关,花轻狂好与不好也与我无关,但若是娘娘您伤害清若一根汗毛,那我就与您不死不休!我不怕死,但是我或许临死会拉别人陪葬。”
“盈雪,我并不想…”
“娘娘,盈雪先告退了。”她曾经暗自窃笑自己的连串谎言无懈可击,可却不料却让局外人淳于媗看了个明白。
现在,淳于媗为了自身的安危而要她站在漩涡的最中心,她怎么会答应。
心中微冷,她一直很尊敬这个长辈,可今日却发生这么一幕。
楚莹雪走后,淳于媗也垂头丧气的拢好头发出了殿外,两人谁也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花伊雪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一样,微微颤动。
回到花袖宫,楚莹雪把自己关在房门里,疯狂的捶打着枕头,用尽全力,可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她该怎么办?
啊!她真的很想尖叫,很想大声的吼出来,为什么总是有人和她过不去?
每当她解决掉一个祸患,便又有另一个祸患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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