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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宗晟爷爷还有宗晟和我就一起去了宗安集团。宗晟只是露个脸,听听他们反馈的进度,确定一周后招标大会开始,就带着我离开了公司。
上了车子,宗晟就低声说着:”一周之后,玲玲大厦就是我的了。找个好日子爆破了,就能开始动手布阵。我倒要看看,巨大的外部形煞,他们那什么来挡。”
宗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的那种骄傲的气势根本就让人没有办法忽视。宗晟就是这样的男人,隐忍中的霸气,不折手段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们去到牛力帆家那当铺的时候,他还没有开门做生意呢。如果说他现在帮宗晟的忙,已经很赚钱了,不用在守着当铺了,但是也不至于这都到了午饭的点还没开门吧。
宗晟打的电话进去,牛力帆才在几分钟之后,慌慌忙忙的跑来开门,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有穿好呢。
那古朴的当铺门打开的时候,牛力帆是顶着一头鸟窝,身上的T恤也还在胳肢窝下,裤子是扣好了,但是没皮带。鞋子还是拖鞋,脸上还有眼屎。
宗晟的眼睛半眯了起来,我惊讶着问道:“你睡到现在?昨晚跟王干聊天了?”我回到家的时候,还要应付宗晟爷爷奶奶,听他们好几个小时的牢骚,这都还能起床的,他却连脸都没洗,而且还是在电话都打了十几分钟之后。一个男人,从睡醒到漱洗好,十几分钟足够了吧。
“没有,没有,我,我,呃,早。那个王干还被我用红布包着,放在财神爷面前镇着呢。”
我们进入店铺之后,牛力帆就把店门给关上了。宗晟走向店里点着长命灯,烧着盘香的财神爷。其实第一次看到他店里这个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财神。因为我印象里,老家贴在墙上的财神都是拿着大元宝的,这个财神却是拿着武器的。后来宗晟才跟我说,那是武财神。
在供着财神的供桌上,放着一个大红布包,可以看出来,把布包就是昨天我们从三桥上拉上来的浆桶。
宗晟上好香,把那红布包拿到了牛力帆接待客人的这边桌子上来,打开了红布包,露出了里面的浆桶。
其实昨晚我也就看了一眼那浆桶,完全就被吓到了。
现在再来看它,因为有了心里准备,也不是那么害怕,我也能问出了我的疑问:“不是说它是被水泥整个封起来的吗?怎么现在却能看清楚是个人头呢?”
宗晟半蹲下身子,看着那只小桶,仔细观察着桶里的人骨头,这让我也注意看了起来。学着他的样子,半蹲下来,更近距离的看着浆桶里的人头。
看着看着,我一抬眼就看到了宗晟那专注的模样,再看看桶里的骷髅头,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听到我的笑声,抬起头来,看着我,问道:“笑什么?”
我指指桶里的人头:“他的颧骨也是横着长的。上次在那地下室遇到的那个也是这样。好在,你这个鬼胎的脸,还挺帅的。”
他也就是看了我一眼,没答我的话。
牛力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出来的,手里还拿着毛巾在洗脸呢。说道:“满脸横肉,这个词就是用来形容阴险狡诈,狠狠毒的人,很符合鬼胎的面相特征。”
“宗晟不是!”我反对者。
“我也就随口说说。他是个例外。他有你这个血契,别人可没有。”
宗晟站起身来,说道:“他不是被水泥封起来的,而是被人用掺了朱砂的水泥,给封了耳朵,眼睛,鼻子,嘴。头上主要的几个地方都被朱砂封住了,王干才会误以为是整个头都被人灌了水泥。我能用沙恩酒店十六楼的墙上沙子找到他,那完全是因为,他被削下来的半边脑袋,头颅并不完整。水泥没有封好,脑浆腐烂之后,给这个封闭的结界留下了破口。”
“嗯,好恶心。”
“这都成化石了吧。”牛力帆靠了过来。
宗晟一抬头看着他,就问道:“你昨晚跟谁在一起?”
牛力帆愣了一下,几秒钟之后,就呵呵干笑着:“我,我能和谁在一起,家里没别人。我就一个人。单身狗一条。怎么问这个?”他拿着毛巾,在手里转了起来,就跟人家转手绢一样,水滴都飞出来了。我别开脸嚷着:“你转什么毛巾啊?水都洒出来了。”
“啊?!我没转!哦,转?不转了,不转了。我手犯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