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也是一样,那里边的人个个都是狠角色,他就算是不死熬到出狱,也会落个残废。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他要是想活命苟延残喘,谅他也不敢乱说。”
卫风听了点头,“那行!你这事儿处理差不多,也该回家收拾我家那‘梅超风’。不说了,走了!”
江风嗯了一声。
卫光转头开着那辆大G浑浑走了。
江风看着昏暗天色,开车离开地下赌场后,却不知不觉到了月亮湾别墅。
他在外头守了半夜,抬头看着二楼房间,里头正亮着昏暗的灯光。
他下了车,背靠着车门,掏出一支烟,啪嗒!火苗从虎口蹿升,映在那张硬挺的面庞上,清晰可见,他右边眉骨首端有一道划痕,像是被锋利刀片划过留下的疤痕。男人留着寸头,穿着黑色衬衫,胸前解开两颗扣子,一张帅脸透着痞气,引着旁边压马路的女生回头观望偷偷窃喜:“我去,帅哥哎!”
江风用手捏着烟拿下,抬眸看着窗户,却看到一抹身影站在窗户口。
江风愣住,看着江月打开窗户,似乎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看什么。
就那样站着,似乎穿着白色裙子,夜晚热风卷起她的发丝。
江风忽然有种错觉,错觉江月能够看到他。
可当他丢下烟,江月关上窗户,还拉上窗帘。
看着那一抹倩影,江风虽然想进去看看她,却有所顾忌,害怕江月见他心烦。
于是,江风在门口守了一夜。
早上还是一路过大爷叫醒他。
他正准备去附近的早餐街,就看到江月一个人从大门出来。
手里拿着导盲杖,然后习惯性右转,从家到南陵街有一百多米。
江月到了南陵街,买了一份早餐,吃完之后才回了家。
之后,老板娘笑呵呵问:“月月,还是照老样子,给你哥哥带一份。”
江月擦了擦嘴,沉吟片刻,“不用了,老板娘,哥哥…不在家。”
老板娘收拾一下碗筷,“这样,也是!毕竟你哥哥是大老板,肯定没时间在家吃饭。”
似乎从三年前开始,江风偶尔会带她来过几次南陵街吃饭,老板娘家最拿手的是米酒汤圆,小姑娘每次都吃的很开心。
今年,江风公司事情忙了,就不常带她来了。但是小姑娘每次吃饭都会来这里,因为已经熟悉了。
“老板娘再见,我先走了。”
“好嘞,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嗯。”
老板娘看她走了,忍不住嘀咕一句:“小姑娘那哥哥也挺有钱的,怎么连个司机保姆都不给,一个人出来都能放心?”
江月走在盲道上,这时斜里忽然冲过来一辆机车,眼见着就要撞上盲道来。
江月吓坏了,手里捏着导盲杖,有些手足无措,于是往前加快了步伐。
可那机车像是故意的在盲道上行驶,不断地按喇叭试图吓唬小姑娘。
机车男加了油门直接往小姑娘身上撞。
千钧一发之际,江风从旁边抬脚就是一踹,机车男直接被踹倒在地,车子直接失控倒地不断轰鸣声。
江风一把拦住江月,将人往身前带。
就在江风准备抓那人时,机车男很快从地上爬起来,连车都不要了落荒而逃。
江月下意识地抓住江风的衣领,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小姑娘害怕的哭了,却没哭出声来。
江风这才反应过来查看江月的情况,“没事吧?”
江月腿都软了,“我……我…没事。”
江风二话没说俯身抱住她,走到一边的椅子将她放下。
随即起身打电话,江月几乎是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胳膊。
对于小姑娘的反应,江风心里窃喜,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转而坐在她身边:“不是说,永远不想见我吗。”
江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才遇到危险第一时间也是想到了江风,哪怕是他刚才要走,她也害怕的想要拉住他。
就好像这个男人对她很重要,只有他在,她心里才会踏实。
但一想到那件事,江月的手慢慢松开了,没有回答。
江风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碎发,视线从那张白皙的脸颊,慢慢往下,却看到小姑娘的披肩滑落,露出里面白色的肩带。
他眼神一暗,回想起那夜的疯狂,喉头弧度上下滚动,他伸手帮她拉好披肩。
“你又要做什么?”江月惊了一跳,往后瑟缩一下。
江风看她这个反应,心里不是滋味,他俯身过来说:“这是白天,我没那么浑蛋。还有我答应过你,只要你不同意我就不碰。”男人手指替她拉好披肩。
江月松了口气。
“哥,我们为什么不能一直当兄妹,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能够回到从前。可你,还是做了……”
后面的话叫她说出来,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这阵子她没见到江风,说心里话,她是有点想他的。
但只是作为一个妹妹,一个亲人。她还是依靠他的。
江风咬着一支烟,并没有点,语气散漫但却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月月,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其实你我都清楚,做了那种事我就把你当女人看待,而是不是妹妹了。”
江月摇头眼泪直往下掉:“可我……可我不想…不想哥哥把我当作那些女人。”
江风丢下烟,用指腹给她擦眼泪,神情凝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