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霹雳弹的正面轰击。”
李虎瞥了瞥嘴,道:“口气好大,中华上邦,地大物博,古往今来不知多少能人异士,能挡住火器的攻击也不见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说了,天下武功,即便是号称武林万事通的百晓生,若能晓得天下武藏小说名号的一半已是极为了不起的事情,姑娘又岂敢狂称通晓天下所有武功?”
黑衣女子冷冷一笑,对他的话一点都不相信道:“算了,不提这个,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
“我叫李虎。”
李虎说了姓名,又问:“礼尚往来,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黑衣女子在身上撕下几根布条,丢进桌上的茶壶中,用内力加热,瞪了李虎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虎道:“我总不能够叫你喂,或者女飞贼吧名字不雅,听起来就跟我们这些‘俗人’差不多,所以我想打听姑娘的‘雅名’,也好沾点雅气,免得被人瞧不起,要是日后人家说起堂堂姑娘跟一个‘俗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连累了怒娘名声,那在下真是于心不忍了。”
“你……”
黑衣女子为之气结,但此时茶水也烧开,便不再理会他,径自取出布条,拭去伤口污血,正要撒上金疮药,忽然脸色一变,怔怔地盯着李虎。李虎心下奇怪,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要我帮忙?”
黑衣女子一语不发,直盯得李虎心里发毛,才道:“我在看,你是不是真的可以信任。”
“你在怀疑我?”
李虎道:“如果我真要对你不利,你现在是无法反抗吧。”
黑衣女子怔了怔,咬咬牙狠下心,问:“那,你这里够不够安全?”
“够,当然够。”
李虎道:“难道你要使用传说中的内功疗伤?哈哈,放心吧,有我在,任何人都动不了你。”
黑衣女子愣了一下,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怕被我连累吗?”
李虎道:“怕你连累?真是开玩笑了。我武功这么厉害,天下何人能奈我何?”
黑衣女子见李虎说得这么自信,当下道:“那好,等下我把那霹雳弹片取出来,如果我不小心晕过去,你就掐我的人中穴。”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包绣花针,在沸水里泡过,然后刺入右肩云门中府等穴,又自刺膻中、内关,百会,风府等穴。李虎眼睛一亮,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针灸麻醉。
这时,只见黑衣女子左手林空虚抓,吸起那截断剑,递给李虎:“麻烦你帮我用内力将剑尖煨红。你武功这么高强,内功应当早已练到阴极阳生,返朴归真的地步了吧。”
李虎一愣,脸上微红:“那个,我的内功有点怪异,呵呵,就是吃了什么百年朱果千年人参才突然出现的,我也不懂得使用,就是力气大,哈哈,呵呵。”
黑衣女子心下气恼,以为李虎唬她,但两人相识不过一个时辰,也没办法相迫。当下只得左手运功,花了将近半盏茶的时间(两到三分钟)让那断剑变热变红,而黑衣女子的额上已是香汗连连,娇喘微微,可见极耗内力。
这时,只见她左手将那变红的断剑在肩上一刺,顿时一阵焦味传来,直令李虎看得触目惊心,又不敢出声,怕惊着黑衣女子。再看她脸上神色,竟不见痛楚,想是那些绣花针扎穴道产生的功效。
用断剑开了个口,黑衣女子再施擒龙手,那肩头一大团污血与一颗黑乎乎的东西一下子飞了出来,与此同时,身上的绣花针一阵抖动,仿佛被什么引动,全被震出体外,黑衣女子惨叫一声,登时晕厥过去。
李虎一怔,慌忙将她扶起,在伤口上敷了金疮药,又将热水中的布条拧干,扎好伤口,这才发现黑衣女子左手一团血污,包裹着一块锋利的铜片,将那铜片收好,便掐着黑衣女子的人中。好一会儿,她才悠悠醒转,看了看肩头,便问:“是你帮我包扎的伤口?”
李虎道:“嗯,事急从权,虽然我看了姑娘的香肩,但你用不着嫁给我的。”
黑衣女子道:“谁说要嫁给你了?”
李虎故意惊呀道:“那茶馆的评书先生不是常说,女子被男人看了肩膀啊什么的,就以身相许了吗?”
黑衣女子哭笑不得道:“她们是她们,我是我……”
又道:“江湖儿女哪来那么多规矩?就是你看上我,我也看不上你。”
“哈,你这凶婆娘,我会看上你?”
李虎道:“虽然你长得几分姿色,但跟我心目中的美女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了。”
“什么?”
黑衣女子怒道:“你骂我凶婆娘?”
李虎道:“如果不凶,怎么我一进门你就拿剑指着我?”
“你……”
李虎又道:“当然,如果你让我叫你女飞贼也可以……”
话说到一半,黑衣女子暴起,一掌便拍了过来,李虎避过,只见污血夹着一股劲风砸在墙上,趴的一声,留下一个凹痕。与此同时,黑衣女子右肩剧痛,全身不由得一震,正要捂住伤口,又见左手污秽,只得点了几处穴道,恨恨地盯着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