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姐妹并蒂

吊板的绳子上。

    “拉吧。”

    毛毛虫小恶魔对张小雨说道。

    “……喂，上面有什么？”

    “你拉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

    隐隐约约，张小雨也猜到了天花板上藏着什么东西。

    为了验证。

    拉下吊绳。

    倾斜，天花板上的一片木板倾斜。

    “哗啦啦——”

    一堆泛着蓝光的白骨掉了下来。

    人类的骨架。

    圆滚滚的头骨滚到了兔耳娘那边。兔耳娘弯腰。捡起了不知名人类的头骨。“……哦，灵力还未散去。”稀薄的蓝色灵力黏附在头骨上。

    “你为什么不以它为食。”

    米粒敲着手中托着的头骨问道。米粒指的是头骨上黏附的灵力。

    “好怀念的味道。”

    毛毛虫小恶魔在地上散落的骨头上爬来爬去，忍着想要吸食灵力的本能*。它的身体不能承受灵力。吸食了哪怕一点点灵力也会撑破它的身体。

    “你该不会想用这堆骨头作为报酬？”

    米粒讶然道。

    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又不喜欢喝骨头汤。”

    兔耳娘不满道。

    “好清纯的灵力。”

    米粒张嘴吸了吸，头骨上附着的蓝色灵力钻入了米粒的嘴里。而后，散开，从米粒的鼻孔、耳朵、嘴巴钻出。重新黏附在头骨上。

    而米粒手中快要皲裂的头骨，再次粘合无损。

    正是这层稀薄的灵力维系着这副骨架不至于消散掉。

    我丢！

    米粒丢出手中的头骨。

    “咚”、“咚”、“咚”

    头骨在墙壁、地板上弹跳了几下，滚到了张小雨脚下。

    “嗯？”

    张小雨用鞋尖挑起脚下的颅骨。头骨落在他手上。掂量着手中的颅骨，张小雨问道：

    “这是女人的颅骨。”

    “是哒。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和婴儿车里的家伙是姐妹。她从母亲的子.宫里诞生。我自母亲心脏孵化的恶魔之卵生出。我们难道不是姐妹？”

    “你们之间的关系真微妙。”

    张小雨说。

    “何止是微妙，应该说是亲密。在姐姐生命的最后时间里，是我陪着她。她微笑着离开了这个无聊的世界。她本不该出生……”

    毛毛虫小恶魔侃侃而谈。

    可怜的小恶魔，除了和死掉的姐姐说话，在没碰到聊天的对象，应该憋坏了。遇到了生人，故而说个不停。

    “你说完了吗？”

    米粒问道。

    “没有哒。”

    小恶魔道。

    “直接说出你的目的。”

    米粒不耐烦道。

    “不是我的目的，是她还有她的目的。”

    毛毛虫小恶魔在地上的骨头上飞了一圈，随后飞向婴儿车，落在死掉的婴儿的嘴唇上。

    “你若拿不出相应的报酬，我不会帮你。”

    米粒说。

    “喂喂，我苦口婆心说了十几分钟，难道你没感到我的母亲还有姐姐很不幸，你难道不想实现她们的愿望？”

    “不想。”

    “……你是恶魔吗！！”

    “我本来就是恶魔啊，我是恶魔娘。”

    “……啊，我忘了。”

    毛毛虫小恶魔无语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