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玉凝眸看着手中看不出图案的荷包,眉头皱如崎岖不平的沟壑。
她赠他双鱼佩,他便想着在这荷包上绣一对戏莲的鱼儿,可看着这乱糟糟一片,他有了深深的无力感。
现在他极为后悔当时的鬼迷心窍,如今连绣一个都困难,莫说几个了。
宿玉抿直了唇,明明他看别人绣也不难,怎么到了自己手中,这针就跟有了意识似的,每一下都能准确无误的扎在自己手上。
他注视着指尖沁出的一滴血珠,脸色有些难看,心里对自己的能力有了怀疑,真这么难绣?随后他又云淡风轻的将血珠抹去,慢条斯理的拿起剪刀,将这乱糟糟的丑东西毁去。
看着瞧不出原样的荷包,他舒心了,遂又拿起新的绸缎和线,与自己暗暗较劲,他就不信自己绣不出来。
时间悄然而逝,不知不觉间,日落时分到了,纪衣容该回府。
她眼神落在专心致志的宿玉身上,开怀的轻笑两声,眉眼温柔,“阿玉,我明天再来看你。”
“嗯。”宿玉胡乱的点着头,心神全落在了手中的荷包上。
纪衣容有些无奈,但转念一想,他这么重视绣给她的荷包,是不是因为心里也有几分重视她。
当是如此,纪衣容的眼神更加雀跃了。
她走后,宿玉依旧沉浸在绣荷包一事上,只可惜他绣了半天,绸缎上的图案依然是杂乱无章的,叫人看了,也不知道绣的是什么。
哐当一声,庭院门又被人推开。
宿玉自是听到了响动,他心生疑惑,难得的分出一缕心神,他想着,难道是纪衣容又回来了?
他头也没抬,眼神继续落在细滑的绸缎上,手中动作不停,自然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嘶~指尖又被细长的针戳了一下,但宿玉已习以为常,神色不变淡定的继续手中动作。
半天无人应答,他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宿玉抬起头来,眉头无意识蹙起,他冷声,“是你。”
闻瑾抬手掩唇笑了笑,“哥哥不欢迎我吗?”
自那日过后,闻瑾已有多日未曾出现,怎今日突然来了?
宿玉面上透着疏离,“重申,我没有弟弟。”接着他又挑眉冷道,“另外,她已经走了。”
言外之意,若是为她而来,只怕是晚了。
这个她指的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
闻瑾笑眯眯的,也不生气,“哥哥,我是来找你的。”
宿玉眼眸平静的扫过他,对闻瑾的难缠也是有了见识,让他不要叫他哥哥,闻瑾就跟听不懂一样,该叫继续叫。
既然他听不懂话,那多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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