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相信了阿姀,故意调走了一半守军,仅有两人留下看守城门。
果不其然,时辰压得刚刚好。宵禁时辰一到,两人刚将城门一推,果然碰到一人不要命似的往门口闯。
其速度之快,就只看清了是个黑影。接着对方将斗笠往出一丢,先是击中了左边的士兵,又在城门上弹了一下,回旋击中了右边的士兵。
两人就这么买一赠一地倒下了。
张十六就像个棋子般,顺利被赶进了阿姀的谋划之中。
就是衡沚不在城外蹲守也没关系,削减的城守都拉着弓在城墙上等着下令射杀,张十六最终都跑不了。
不过还是赌中了。
这就距了解衡沚真正的行事,又近了一步。
城守头子见真是召侯,便主动派了一小队人马,说是要护送召侯去山庄。可是他又不理解,为何不直接就地收监,还要将人老远再带走?
衡沚也没答疑,只是默认了几个人跟在身后。
所以说是像门神守门似的呢,好大的阵仗。
不过也好,就两人同行,看起来就像是在下套。
“说说吧张十六,你是来探什么消息的?”阿姀粗着嗓子压声儿,还在扮演召侯带来的仵作。
张十六自然是不说的。
“赵卓,也是你不错的朋友吧?”
张十六猛地回头。奈何两人的马没停,他即使恶狠狠地盯着阿姀看,也还是被拖拽着踉跄,“你……”
“你现在说了,你的朋友也少受点罪。”阿姀目视前方。冥冥夜色里,她察觉着自己的逼问方式是如此低劣。
可做恶人又如何。
谁也不想啊。
人总得各为自己的目的吧。
“若是不说,抓了赵卓的妻儿,他也会吐得一干二净。”
张十六做着朝生暮死的事,却生了一个赤诚的心。拿赵卓当做真心挚友,赵卓却不见也会如此对他。
“你只需说出你所知关于尤潼的一切,我便保赵卓一家生。”
“你说了算吗?”张十六仿佛在听一个荒谬的笑话。在召侯面前,这人竟然不知死活地作保,他能做得了什么保?
“算。”
小侯爷顺便听了一耳朵这蹩脚的逼供手段,轻飘飘撂下个字。
这时阿姀才回过头来。不过看的不是下面的张十六,而是对面的衡沚。
“你看,小侯爷也说了,现在你可以信了吧?”阿姀急得很。她并不想等到回了山庄,让许停舟也知道张十六吐露的内容。
准确来说,除了她自己认定的阵营内,也就是她和衡沚,尤潼知道的秘密,阿姀并不想让此外的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