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珏张了张口,竟不知从哪儿答起。
徐冉照常跟在郑姨娘身边,见郑姨娘一口气不带喘的蹦出这么多个问题,忙为她抚了抚心口:“郑姨娘您慢着些,三哥这不是回来了吗,您得让三哥一个一个答呀,外面冷,回屋子里再慢慢问吧?”
郑姨娘晓得儿子怕冷,如今还带病,也不急着求答案了,先让人进屋再说。
如今感冒了,纵使浑身无力、恹恹的提不起精神,祁明珏还是坚持着给郑姨娘说了说情况,“三殿下好学,我与他讲解学识到深夜,大约是不慎受凉了,早上起来觉着不大对,便传了太医。”
“三殿下见我身体虚弱,想着让我在宫中好生休养,我觉着不妥当,便婉拒回府了。如今陛下命我在府中休息,倒是不必再去宫中与三殿下授课了。”祁明珏为卫溪开脱,不提是没被子盖才着凉的,他不愿郑姨娘因此事心中对卫溪有怨。
郑姨娘闻言,松了一口气,“确实不妥当,宫里规矩多,一言一行都得慎重,哪有家中舒服。”
郑姨娘一把年纪了,是经过事的,对事情有诸多考虑。她见祁明珏走路时姿势正常,没有半点不妥,加上如今的解释并没有异常,脑子那个旖旎的担忧便消除了。
其实不怪她这个当娘的乱想,实在是卫溪与祁明珏太亲近了。哪有皇子与臣子间,即便是友人与友人之间,那也是有分寸的。
可儿子好似并没有发现不对,全然不当一回事,她这个当娘的自然得多关注些。
风头正盛的庶子生病了,永安侯与永安侯夫人都各自关心了一下,只不过永安侯是情真意切的关心,永安侯夫人是假惺惺的关心。
卫溪晚上本想来侯府蹭饭,却被昌德帝拘住了,便派德盛来打了声招呼,顺便拉来一车太医院的药材。
过后卫溪便三天两头往永安侯府里跑,一来是探望祁明珏,二来也是躲着昌德帝抓壮丁要他在御书房陪侍。
一日午后放晴,和煦的日光很是温暖,祁明珏怀揣暖炉,手拿话本,搬了张椅子坐去廊下晒太阳。
下人们拿着扫帚在扫雪,伴着唰唰的扫雪声,祁明珏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卫溪聊天。
卫溪最近过得很憋屈,昌德帝老是想逮着他把押在御书房里头。卫溪坐不住自然是想尽办法跑。
他把昌德帝的“罪状”一条条列出来,抱怨给祁明珏听:“谨之,你都不知道,父皇根本就是个大骗子。”
“你的‘年末考试’,我考得不错,父皇说要奖励我,我等着他给银子呢,他却把我带去御书房侍候了。”
“侍候便侍候,他是我父皇,我给他端茶倒水都可以。他却让我看奏折,看就算了,却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我看着烦死了。”
“对了,有的人可真厉害,三句话能说清楚的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