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放在收容所之后。
但,听父皇的口气,怕是也不知道他想要的答案了。他的心里更加急躁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强忍着心中的慌乱,抬手招来马总兵,让马总兵等一下带领大军回营,又嘱咐礼部尚书妥善安排好随军一同而来的北狄俘虏。
安排好一切,百里擎天这才对永平帝说道:“父皇,儿臣想……想先回王府去看看。”
按照规矩,皇帝没有离开,其他人是不能先离开的。永平帝却只当他是馋老婆了,也没往心里去,反正一切军务都已安排妥当,便笑得甚是暧昧地挥手道:“去吧去吧,别玩得太过火了,今晚宫里要大摆宴席,犒赏三军,你可别忘了和丫头一起来哦。”
“是,儿臣遵命
。”
这时候,百里擎天哪还顾得上永平帝话语中的戏谑,应了一声便跨上战马,沿着进城的驿道急匆匆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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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军队凯旋归来,举国欢庆。大街小巷人潮汹涌,老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翘首盼望太子带领军队从大街上经过,临街的酒楼茶肆生意火爆,茶友酒客们趴在楼上栏杆边的有利地形上,对此次前无古人的一战品头论足,高谈阔论。
晋王府更是张灯结彩,早就做好了迎接主子回府的准备。
“驾——驾——”
王府的管家老张头正站在大门口翘首观望,只见一匹快马由远而近,因为距离有些远,马上之人看不清容貌,但能看出那人行色匆匆和浑身的霸气。
那随风烈烈翻飞的猩红色大氅甚是眼熟,不是他家太子又是谁?
按时间算,太子要在半个时辰以后才会出现在城里,怎么这会儿太子殿下就一个人匆匆回来了?
老张头来不及多想,赶紧吩咐门房进去通知只在干活的下人们出来迎接,他自己便先迎了上去。
“吁——”
战马疾奔而来,百里擎天一拉马缰,战马扬蹄长嘶。
百里擎天面色冷峻,马儿还没站稳便从马背上飞身而起。
“太子爷。”果然是主子回来了。
快一年没见到自家主子了,老张头喜不自胜,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堆到了一起。
百里擎天稳稳地落在老张头的面前,扫了他一眼,冷声问道:“太子妃呢?”
老张头还没发现自家主子面色异常,只一面迎过去伸手去拉住急跑而停的战马,一边眉开眼笑的答道:“太子妃在府里呢。老奴这就进去禀报。”
在府里?
百里擎天顿了一下,将手里的马鞭反手往后一抛,提步就往大门里跑去。
虽然管家说莎儿在王府里,可他焦躁不安的心没有一丝一毫的松缓,他必须要亲自见到他的莎儿才会放心,也才敢放心。
待老张头牵了马回过头来,他家主子早已无影无踪了。
看着那没了人影儿的大门口,老张头好笑摇头,抚摸着百里擎天的战马,自言自语地说道:“都说小别似新婚,你家爷啊,肯定是等不及了。呵呵呵……”
穿回廊,过小桥。
王府里的下人们放下手中的活计匆忙赶出来迎接,却看到太子爷阴沉着脸大步往内院的方向走去。
冷!
冰冰冷!
他们赶紧跪地迎接,谁也不敢抬头
。
只垂眸低首承受着那迎面而过足以将人冻僵的阴寒之气。心里都在暗自猜测着:太子爷以少胜多打了胜仗回来,却是这般脸色,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去实力长亭迎接倒也罢了,但进入王府,这一路走来都没见到武刚兄弟俩和冯宝等人的影子,百里擎天的心情几乎落到了谷底。
他随手抓住一个内院的小厮,问道:“看见太子妃了吗?”
那小厮被百里擎天如破空之剑的目光盯着,双腿没来由地一软,颤巍巍地指着滕王阁的方向。
“回,回太子,太子妃应该在,在里面吧!”
百里擎天又问:“那武刚呢?”
“武,武侍卫好,好像出去办事了。”那小厮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儿。
“哼!”
百里擎天瞪了他一眼,扔开他,就朝滕王阁走去。
滕王阁是他和莎儿婚后居住的地方,已莎儿闲不住的性子大中午的还呆在滕王阁里,他总觉得怪怪的。
这时,他的贴身侍卫陈林和岳遥跟了上来。
刚才在十里长亭,他们见主子爷和皇上正说着话,突然就策马而去,他们二话不说也赶紧翻身上马,奈何主子催马像疯了一般,他们紧紧追赶,还是被拉开了一百多米远的距离。
听了百里擎天问小厮的话,他们才知道主子爷是在寻找太子妃。
老实说,他们也很纳闷儿。今日这么特殊的日子,太子妃竟然没有亲临十里长亭来迎接主子爷。
主子爷的心情可想而知。
陈林和岳遥紧跟着百里擎天的脚步,刚踏进滕王阁的院子,就听到一道怪异的声音传来。
“呜——呜呜——呜——”
声音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带着一种压抑诡谲的味道。
百里擎天顿住凝眉,仔细地凝听了一瞬,然后脸色大变,提步就冲了过去。
一脚将门踢开,卧室里的一幕让百里擎天等人大惊。
“呜——呜呜——”
只见内侍太监冯保被捆绑在卧室里的一张椅子上,他的嘴里用布塞得满满的,正惊恐地瞪着他们,一面挣扎一面呜呜地叫着,像是在求救。
将屋里的情况打量了一翻,百里擎天的眸光深邃难测。
“解开他。”他冷声开口。
“是。”陈林和岳遥应了一声,赶紧上去解开冯宝。
嘴里的布刚被扯出,冯宝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爷啊!您可回来了,您要为我做主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