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武风风风火火的样子,肯定是有事。牛莎莎柳眉微蹙了一下,只得停顿下来,将后面接订单的工作交给了旁边演说团的人员来接着完成。
武风走近,神情激动地挥了挥手上的纸,“娘娘,这是也刚刚送来的信。”
百里擎天的书信?
牛莎莎的身体莫名地颤了一下,面上刚刚演说时的激情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凄容。
她走下展示台,伸手接过书信来缓缓打开。
百里擎天的话本就不多,写信的语言就更为简洁。
信上说:回京的大军已到了易州,不日,便可抵达。
时间过得真快啊!
现在是十月底。从九月十五大军班师回朝,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半月了。
这个速度明显比他们北上时快了许多,也说明百里擎天归心似箭,加快了行程。
捧着书信的双手慕地收紧,牛莎莎抬头看去,只见下订单的夫人小姐们已经将展示台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个负责登记下单的演说团成员忙得不可开交。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今日之后,生产车间的生意就算打开了局面。
她教收容所成员制作的肥皂和美容皂产销连成一线,可以有一份稳定的生意来维持发展了。
她,也就该功成身退了。
该来的,终究会来。
该面对的,她也躲不了。
看来,她得去麻烦静养公主了。
将书信叠好递给武风,牛莎莎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娘娘?”
太子妃前后的情绪变化为何会那么大,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黯然?
牛莎莎的性子开朗活泼,自从主子爷让他跟了牛莎莎之后,他从来没看到牛莎莎脸上出现过这样的神情。
难道是主子要回来了,她不高兴么?
“娘娘,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武风蹙眉试着问道。
“你去吧。我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牛莎莎对他摆了摆手,低着头,然后无精打采地朝门外走去。
这一个多月没日没夜的忙碌,只能累到她的人,可在看了百里擎天的这封信后,她感觉到累的却是心。
那里不但累,还痛!
是一种让人无法呼吸的绞痛!
这些日子,她把自己埋在忙碌里,努力地说服自己不去想那个会让自己难过又窒息的问题。可百里擎天的归期近在眼前,她再不想也不可能了。
不但想,她还必须为自己和百里擎天之间做出一个抉择。
其实,这个抉择早在她上栖霞山找印光大师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她要选择离开百里擎天。
所以,当时印光大师见面的第一句话让她直接就愣住了。
易州距离京城不过四五天的路程,她不能再拖了。哪怕她的心里有着太多的不舍,她也不得不离开了。
她低头一走,武风见她情绪不对,将信揣入怀中,赶紧跟了上去。
大门外还拥挤着许多看热闹的老百姓,牛莎莎一走出来便有人认出了她。
“哇!快看,是皇上亲封的御赐将军出来了。”
“对对对,就是她。我见过她的。上次在东门菜市口,我亲眼见她用免死金牌救下了那两个死囚。”
“原来她就是太子妃兼御赐将军啊,长得好漂亮啊。”
“天呐,这么年轻。根本就还是个小女孩儿啊。”
“年轻怎么了?有志不在年高。你就年纪一大把,也没见你混个将军来当当啊。”
“哈哈哈……”
围观的百姓你推我嚷,嘻嘻哈哈,看牛莎莎的目光就像在看偶像一般,满是崇拜和敬仰。
牛莎莎想着自己的心事独自闷头走着,百姓的喧闹声完全被屏蔽在她的意识之外。
见她像个木偶一般毫无意识,武风急了,怕她被拥挤的人群踩挤着,武风吆喝着为她开路。“大家请让一让,让一让。”
百姓们这才纷纷往两边退开,为她让出一条道来,那情形彷如是在夹道欢送她似的。直到她娇小单薄的身影走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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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凉风徐徐。
昏暗跳跃的灯光下,静阳公主陪着牛莎莎围坐在桌子边。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牛莎莎把伺候在旁边的竹韵和静阳公主身边的几个宫女打发出去以后,就一直盯着桌子上的水果发呆,一动不动。
静阳公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又不敢打扰他,只好伸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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