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镇山被后辈的话语呛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范镇山就要说话,乐清抢前一步开口:“不知道,范家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伸手一圈就把几个刚刚最口无遮拦的护在身后。
“哼!老乐,你也甭跟我这打马虎眼,前几日你家摆擂台,我范家好心好意的来帮你捧场子。你们倒好,反手就把我的人打伤。叫他出来!怎的?做起陈家座上宾,看不起雪城其他三家?”范镇山前踏一步气势勃发地道。
范镇山本就是借机上门闹事,又在家族老祖的帮助下强行破开蜕凡后期瓶颈,胸中气势激荡浑身上下不遮掩的蜕凡后期威势硬生生将乐清震退三五步,他身后的陈家弟子更有甚至被震退跌倒。没办法,现在全场就只有乐清一人中期,其他要不是蜕凡初期要不就是炼气期。
乐清误了捂胸口,脸上笑意收敛,屏退身后的人,形单影只有些佝偻的站在范家一行人面前冷漠道:“范家主这是不想善了了?”
“凭你还没资格让我善了!乐清,给我给你个台阶。要么主动离开,我们自己进门找人,要么接我三掌重伤退去,算你为陈家鞠躬尽瘁。别以为我不知道陈如烈正在疗伤,无法出来与我一战,就是出来了,我现在突破后期他也要沦为我掌下败将。”范镇山双手抱胸居高临下似的看着乐清。
乐清挺着腰杆如同风中劲松,一手背后一手高举凛然不惧道:“在下不才,忝为陈家首席客卿,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家主现在不在,我下令!”另一只手骤然挥下,“凡是敢闯我陈家者,杀!”
“喝!”门内门外的陈家子弟同时抽出手中刀剑,怒目圆睁气势如虹。
“嗯?老夫在这里,你想杀谁?给我滚开!”原本就算是陈家后辈说浑话都没见多在意的范家老祖,眼眸中精光一闪,骤然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在乐清近在咫尺的面前,范家老祖缓缓推出一掌轻轻抚在乐清左胸,像是激励晚辈的长者。
下一息,乐清就翻滚着如同断线风筝似的被击飞,口中喷涌的鲜血在空中拉过一道鲜红的线。
“范老鬼,几十年不见,养气功夫还是这么不咋地,跟小孩子置什么气?”一道人影飘然浮现,如同清风似的接住乐清,缓缓落地。再伸手捏过乐清的手腕,心道:还好范老东西下手知道轻重,没伤及根本。接着就将昏死过去的乐清递给等在一旁的陈硕,陈硕接过赶忙往大院里送去治疗。
敢笑骂范家老祖的,来的当然是方家家祖方凌。方凌外貌看起来不过是刚刚步入中年,精神隽烁,一身灰青色衣衫大袖飞舞,真有仙家族老的风度。“范霄然,陈老大不在,你就敢出来作死,衡奎给了你多少好处?”
“方家彻底站在陈家身后了?”面相凶戾名号却仙气十足的范霄然答非所问道。
“不全算,不过,我崇敬陈老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范衡两家暗地结盟那陈方两家也无不可。对了,忘了告诉你,陈老哥几年前传信给我,他,‘说十拿九稳’!你现在教育小家伙无所谓,但是暗地里别作幺蛾子,陈老哥的拳头有多硬,你最清楚。”
“呵呵,天有不测风云,他成或不成还两说。今天说白了就是我孙儿修为精进想找陈如烈那小子来报当年那一拳之仇,事不大也不小,你拦着也没用。”
“唉,”方凌深叹一口气,“罢了,小辈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也好,不过我得在这看着,我是在盯着你!”
两人正传音对话着,陈家大院一只白色雪靴轻轻跨过门槛轻轻点地,却在方凌和范霄然两人之间卷起丈许粗细的龙卷风,地上原本铺着薄雪,这下子全被激扬起来。
“金丹后期!”两人齐声惊道。
等身着一身素白但是点缀着几支薄黄腊梅的华服老人从陈家的大门出来,原本极速旋转的龙卷风又一次加强。风中悬浮定身的方凌和范霄然本就有些不稳,这下子几乎快立不住身形。
老人跨门而出,后面跟着的是一身黑色劲装的少年,陈家家主竟然还有稍稍落后少年半步,众人都很诧异心想,这两人是谁?
丁秋远左手背后,右手拎着酒葫芦的簪花缨穂轻轻摇动,漫不经心地道:“来。让我看看,是谁要找我?嗯......找我的麻烦?”
“金丹后期,巅峰?!”两人又是异口同声的惊呼。
范霄然低头朝范镇山等人大吼:“不敌!速退!”
而方凌看清楚来人面容后,哈哈大笑,今天这个亏范家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