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都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她看了一眼发呆的春柳,难道她不知自己父亲的所做所为?还有给她银两请状师的的花魁到底是什么人?
可现在她最想做的是还雨芹娘这两年多来一个清白,还雨芹一个清白。
聂书瑶想到这里上前一步,躬身道:“大人,小民还有话想问问在场的证人,不知可否?”
吴县令这才连拍惊堂木将这嘈杂的声音压下,“准!”
邢媒婆已经彻底趴在了地上,一个劲地嘤嘤啼哭。
聂书瑶走到跟前,冷声道:“邢媒婆,我且问你,当初给雨芹娘介绍春柳爹时,你有没有愧疚?本来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就很艰难了,你怎能如此狠心再在他们的伤口上洒盐?让雨芹娘含泪而终,让雨芹娘死都背着改嫁的名!你可知她死时脸上的泪还在流,那是后悔的泪。你睡觉之时好好想想,摸摸还有没有良心这个东西。”
“啊!不要来找我,大妹子你饶了我吧,我也是被他们逼的啊。”邢媒婆眼中实然出现了恐惧,她一闭眼好像就能看到雨芹娘的样子,满脸血满脸泪,可怕极了。
邢媒婆慌不择路的四面磕头,嘴里不断地说着:“真的不是我的主意啊,是春柳爹跟那吕老二出的馊主意。只有这样春柳爹跟她闺女才能在梨花镇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我对不往你呀,大妹子。”
聂书瑶叹息,可惜人死如灯灭,雨芹娘听不到了。
“坏人,我打死你。”雨芹跟虎头冲上前去对着邢媒婆又掐又踢。
“呜呜!你还我娘来。你这坏人,我打死你!”
姐弟倆如疯了一般对着邢媒婆上下齐上,没多时邢媒婆的脸上有了乌青,也开始了披头散发。可她却像不知还手一样,只顾着磕头说对不住。
等雨芹跟虎头发泄够了,聂书瑶跟李铺头才将他们拉开。而在他们出手的过程中,不只是吴县令没说话,连一班衙役也未出手阻止,就是那些观审之人也都在默示这种行为。
姐弟倆实在是可怜,还显些被人当成了杀人凶手!
聂书瑶走到依旧呆滞的春柳跟前,问道:“春柳姑娘,在下并不知你为什么如此恨雨芹,但是雨芹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是吕老二,你若是还想告的话,就去告他。”
说完又冲着吴县令道:“大人,小民有一事相求,还望大人聆听。”
“讲!”
聂书瑶道:“既然邢媒婆跟吕老二还有春柳爹,怀着非法的目的诱使雨芹娘改嫁,那么这场婚事是否还作效呢?算起来雨芹一家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吕老二跟春柳爹可都是土……绿林中人啊。请大人还雨芹一家清白!”
她本想说土匪的,可想到还有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春柳,不管她是怎样的没心没肺。聂书瑶还是管住了自己的嘴,留了一些口德。
绿林中人跟土匪在官家看来没有区别,可在老百姓看来还是不同的,几乎所有人都倾向于绿林中人,土匪那是人见人恨。不过,这当中的尺度就不是老百姓们懂的了。
吴县令惊堂木一拍,大声道:“梨花镇命案一事已经知晓是逃犯吕老二所为,雨芹无罪释放。邢媒婆跟吕老二先前设计陷害雨芹一家,春柳爹不但是逃犯之一,也是害人者,他们这场婚自然不算数,雨芹跟春柳不再是姐妹。”
最后吴县令又补充了一句,且又冲着邢媒婆道:“邢氏你当带罪立功,争取从宽发落。马上将吕老二的面貌特征跟刘师爷说清,让他画出吕老二的通缉像。”
“啪!”最后一个惊堂木,大堂之上一片寂静。
“李铺头听令,即日起全县通缉犯人吕老二!诸位长者,若对本有任何疑问都可前来探讨。本案在犯人擒拿后,将择日再审,退堂!”
“威——武——!”
县衙的门大开,众人陆续离开了。
聂书瑶几人跟在李铺头身后走向内堂,她要给雨芹新的衣衫,如此一来,她终于有丫鬟了。
路过聂荣时,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轻声道:“聂二爷可还有疑问?不如亲自去问县太爷吧。想必以聂家的在朐县的地位,县太爷很乐意为聂二爷讲解。”
聂荣满脸笑地冲其拱手:“聂某佩服,佩服!”
聂书瑶嘴角一勾,再也没看他。可她总觉得这聂荣的笑有深意。
就在她走向内室的转角时,眼角余光刚好看到了春柳被一个穿着得体的女子带走的一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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