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道知识题:默写两首描写农民辛苦种田的诗作;默写两首父母对子女关爱的诗作;写四首描写花草树木的诗作;写两首描写淡泊名利的诗作。
五道常识题:为什么先看到闪电后听到雷声?一年内能种几次庄稼,种的庄稼叫什么名字?雷雨天为什么不能在大树下躲雨?四书五经指的是什么?天阳国历代的皇帝叫什么名字,在位多少年?
五道紧急情况题:夜晚睡觉时家中失火了怎么办?在河边玩耍时,遇到有同伴落水该怎么救人?在外面玩遇到人贩子该怎么办?看到有人被坏人抓走了该怎么办?出门在外被权势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欺负了怎么办?
孩子们一看到题,立刻就拿起笔开始作答,大家都很认真,十道知识题对于孩子们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当然也只会背不会写的孩子,也有苦思冥想写不出来的。
两个时辰一晃而过,天铭羽和余先生将孩子们的答卷收了上来,林纯一一翻看,十几份卷子,一会儿就看完了。
“大头和小山均是满分,但是他们已经过了童生考试,这奖励就不给他们发了。大头,小山,晚上下了课到姐姐的初心楼一趟,姐姐另外出题考核你们二人!”林纯对大头和小山的答卷异常满意,天铭羽接过去一看,眼中的不敢置信渐渐转变成佩服和惊叹。
余先生也是一脸骄傲,平日里,林纯偶尔过来给大家普及常识知识,大家都好像很爱听,自己还很纳闷,觉得这些东西科举又不会考,心里清楚就好了,可是再听完林纯给孩子上的几节课后,心中想法大变,看着林纯的眼光也越来越炙热。
总感觉林纯就像是一座挖不完的宝藏,总能给大家带来惊喜。
“这里一共有八个人的卷子答对了十道题一下,余先生,你拿着这八份答卷,分别给这八个孩子将奖励发下去,每人一块玉佩,大家可以作为装饰佩戴,也可以拿回家交给你们的父母,留作纪念。”
“羽,你将这五份答卷发下去,这五份答卷都答对了十二道题,每人笔墨纸砚一套!”
“还有四个人答对了十五道以上,但却没有人答道十八道题以上,每人一匹棉布,一匹绸缎!”
奖品到发到孩子们的手上,孩子们都欣喜不已,不断地抚摸着,都是靠自己的能力得来的,自然感觉不一样。
“今日我还要特别奖励一个人,我记得上一次来给你上课的时候,给大家念过一首诗,叫《游子吟》,大家可还记得?!”林纯询问的眼神扫向每一个孩子,有几个默默的低下了头。
“今天的答卷上却只有一个人写出了这首诗,还有几个人记得但不会背了,张祥,你再给大家背一篇。”林纯看着眼前那个被自己点到名,有些紧张和害羞的小男孩。
张祥是清溪镇张家村的孩子,没有父亲,母亲是石家村的,家中还有爷爷奶奶两位老人,日子过得贫苦自不必说,张祥从四岁开始就知道上山捡柴,到镇上酒楼里还钱,帮衬家里,身子瘦小不堪,食不果腹,也是被余先生到各个村游走时发现的孩子。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从紧张到自然,声音渐渐洪亮,林纯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增多。
“此次考试中默写两首父母关爱子女的诗篇,大家都只记得《墨萱图》这首诗,我知道,这首诗余先生给你们详细的讲解过,所以大家都能默写下来,而另外一首能记得《游子吟》这首诗的只有四个人,大头,小山,二丫和张祥,只不过二丫没有默写下来。所以,这一袋白米和一袋白面,格外奖励给张祥,大家都要想张祥学习,知道吗?”
“是,平安姐姐!”孩子们都有些羞愧,但眸中的神色却是坚定和带着希冀的,大家的心都是一样的,都想好好学到知识。
“好了,今天的考核就到此为止,大家收好东西,下午上完课,吃过晚饭,都可以带着奖品回家了,给大家放一日假,回家好好陪陪父母家人。后天姐姐让余先生和安柱大哥一早驾着马车到家中接你们来学堂。”
“谢谢平安姐姐!”孩子们兴奋的笑脸让林纯心中温暖,自己能为他们做的也不过如此罢了。
林纯带着天铭羽离开学堂,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今天林纯出的题目,余先生让大头和小山将他们二人的答卷挂在课堂里给大家观阅,很多年纪小一些的孩子,都围上去看,并将自己没有答对的题的答案抄下来,准备带回家看。
常识性的问题和紧急情况性的问题林纯在大头,小山和二丫很小的时候就说过,所以几人自然会写,而后来林家学堂的孩子,只是上过几节课,记忆力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的孩子,都不是很明白,也记不住。
但是大家都对这些问题很感兴趣,所以也很用心的去学。
回初心楼的路上,天铭羽牵着林纯的小手,两人并排散着步。
“纯儿,你出的那些题,好多我都不会答,你脑子里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和学问?”天铭羽对林纯已经不单单是好奇了,语气中还带着丝丝怀疑,因为裴无双就算在裴家接受的教育再好,也不可能会这些东西!
“羽,你相信我吗?”林纯对上天铭羽的双眼,很是严肃,十分紧张。
“自然相信,纯儿是我这辈子最信任的人之一,除了父王和母妃,也就只有纯儿能让我敞开心扉,毫无顾忌!”天铭羽将林纯搂到自己怀中,眼神看向远方。
林纯心里挣扎着,不知该不该和天铭羽说出自己真实的来历,良久之后,林纯下了决定。
“羽,陪我去后山果林看看无双娘亲吧,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林纯开了口,天铭羽一听林纯对裴无双的称呼,心里疑惑顿生,较之之前的怀疑,程度加深,但仍旧没有松开林纯的手,牵着她,两人往后山,漫步而去。
到了裴无双墓前,林纯将亭子里的落叶和枯枝捡干净,拉着天铭羽跪了下来。
“羽,当着无双娘亲的面,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不论你信与不信,都没关系,最少这个秘密我告诉了你,爱人之间没有隔阂和隐瞒!”
“纯儿,你··”
“羽,其实我不属于你们这个时空,真正的大丫早就随着无双娘亲离开这个人世了,我只是几千年之后的一抹魂魄,无意中进了大丫的身体,才有了如今的林纯!我来到了这个时空时,大丫已经不在了,是三年前,刘二娘打断了大丫的腿,大丫发了高热,便··我在异世刚好也··阴差阳错,就进了大丫的身体,然后就···”
“纯儿,那你还会回去吗?!”天铭羽很紧张,看着林纯面上的一双清亮瞳孔,眼神直直的射入林纯的灵魂深处。
“应该是回不去了,在异世,我也死了,怎么还能回去呢···”林纯有些怀念现代的父母,语气上带着丝丝哀伤。
天铭羽将林纯抱到怀里,语气霸道而宠溺,“纯儿,我不许你回去,要是你要回去,除非也带上我,不然就是死,天铭羽这辈子也要和你在一起!”
“羽,你?··你不怕我吗?”林纯想到很多结局,独独没有想到天铭羽会是如此反应。
“不怕,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纯儿,为了我可以不要命,为了我可以苦苦等候,为了我可以···”
林纯一把掩住天铭羽的唇,不让他再说下去,眸中含泪,眼眶湿红,踮起脚尖,吻上天铭羽性感的唇瓣。
周围扬起了一阵轻风,吹得树头摇摆,树叶沙沙,像是有人在轻轻吟唱着祝福的赞歌,为这对情人送上最真挚的心意。
“纯儿··”天铭羽看着怀里有些后知后觉,害羞不语的小家伙,转过身,对着裴无双的墓,发誓道:“无双娘亲,感谢你和大丫让纯儿来到这个世界,你们放心,我天铭羽这一生定会好好待她,决不辜负,大头和二丫以及裴家的亲人,我也一样会当做自己的亲人对待!”
“羽,谢谢你···”
“傻丫头···”
回前院的路上,遇到脸色很是奇怪的流风,林纯和天铭羽一见,便知道流风是有事要说。
几人回到贞心楼,林纯本想回初心楼,但被天铭羽拉着,没有走开,流风似乎也没有什么要避讳林纯的意思。
贞心楼三楼书房,窗口的窗帘青纱被微风吹得轻轻飘扬。
“世子,世子妃,南疆传来消息,林二郎和林大桩见到了林大郎和李鹏飞,只是··”
天铭羽看着流风纠结着不知如何开口的表情,眉角有些抽搐,“流风,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额··就是,就是林二郎和林大郎还有李鹏飞为了一个叫如花的军妓,三人,三人···”流风有些说不下去,林纯和天铭羽听到流风结结巴巴的,说的虽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猜到大概。
“如花?难道就是清溪镇翠红楼里的那个被林二郎带回林家村的那个如花?!可这林大郎和李鹏飞怎么··?”
“还有,这林大郎,没死?!”
林纯心里一个咯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流风看向天铭羽,不知道该不该把林大郎的事情告诉林纯。
天铭羽点了点头,示意流风直接说。
“世子妃,其实两年前,我和世子救下你之前,就已经有了林大郎的消息,只是林大郎是皇后一党的人,我们没敢告诉你!”
“皇后一党?什么意思?”林纯皱着眉,脸上尽是不解。
“这还要从二皇子妃说起,这南疆的三员守将之一的李鹏飞是二皇子妃的亲舅舅,林大郎在五年前的一场与南疆的交战上,救过李鹏飞一命,后来自然就成了李鹏飞的心腹,所以··”
“哦,这样说来,林大郎这些年没回家,就是一直跟着这李鹏飞了?··”
“不错,那如花想必世子妃你也清楚她是如何去的南疆边境,暗卫来信说一次林大郎被毒蛇咬伤,无意中被如花所救,两人就··”
“那这与李鹏飞又有什么关系?你刚才不是说··”
“李鹏飞因和其他两员守将不和,与林大郎等心腹把酒畅饮,以解心中闷气,结果酒过三巡,醉酒误事,加上那如花也是个不安分想攀高枝的,就和李鹏飞也好上了··”
“你是说如花周旋在李鹏飞和林大郎两人之间?!”林纯无语了,只觉得如花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好“强悍”!
“世子妃说的不错,这如花还生了一个儿子,也不知到底是林大郎,还是李鹏飞的,只不过听说与林大郎比较像,前几天林二郎也到了边境,不仅找到了林大郎还找到了如花,结果··”
“额,好乱的关系,好复杂···我脑袋有点晕··”林纯有些不敢想象。
且不说这如花是如何在林大郎和李鹏飞两人之间··就冲她有勇气生了一个不知父亲是谁的儿子,林纯就很佩服她!
“流风,现在那四人是个什么情况?”林纯八卦的小心脏一跳一跳的,迫切的想要了解后续的事情。
“额··”流风不想再说下去,但是对上自家世子的眼神和世子妃的期盼,流风迎着头皮,说着暗卫传来的消息。
天铭羽到了昭阳城谢知府府邸的那一晚,流风传消息到了南疆,让人帮助林二郎迅速找到如花。
结果信还没传到,林二郎在南疆的大街上乞讨,便遇到了带着孩子逛街的如花。
林二郎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拉着如花的手死活不放,结果等到林大郎赶来,却上演了一场兄弟相认的狗血戏码。
兄弟两回到南疆林大郎居住的小院,林二郎和林大桩梳洗干净,换上新衣服之后,两人便添油加醋,将林家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林大郎。
林大郎得知裴无双逝世的消息,似乎毫无反应,竟然还问裴无双这个人是谁,林二郎和林大桩傻眼了,面面相觑,不知林大郎发生了什么事。
“二郎,大桩,前几年上战场,为了救李鹏飞将军,受了一次重伤,所以忘记了很多东西,就连林家村我的老家,也是近两年才想起来的,所以你们···”林大郎很是憨厚,但眸中的精光显示着他已不再是多年以前的林大郎了。
“哥,你不记得嫂子和大丫,大头了?”林二郎有些不相信。
“是啊,大郎哥,嫂子在你走后又生了一个女娃,叫二丫,今年也该有八岁了!”林大桩有点害怕,说话也不如林二郎直接快速。
几年的奔波和乞讨生涯,不断地挨打,挨饿,挨冻,一切的苦楚林大桩跟着林二郎都受尽了。
现在偷鸡摸狗,放火抢劫,只要能填饱肚子的活,林大桩跟着林二郎,那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干,除了杀人,当然这两人也没胆子杀人,一路上野鸡和流浪狗倒是杀的不少。
坏事做多了,自是免不了被发现,结果不是暴打,就是驱逐,林大桩渐渐变得胆小如鼠,跟在林二郎后面,只能事事听从林二郎的摆布。
“你们是说,我家中已经娶妻,还有三个孩子?”林大郎眼中金光一闪,想到后院的如花和孩子,心里有些异样。
“是啊,哥,只不过嫂子已经死了,就剩了三个孩子,也被爹娘给赶出了家门,哥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会来找你,这几年的时间,搞不好早就饿死了!”林二郎想到自己出狱的时候,听到狱中衙役的谈话,林家三姐弟三餐都是问题,这么多年,饿死了也是活该。
“咱们先不说这个,今日在大街上,我见你拉着如花的手死活不松开,又是何缘故,难道你们认识?!”林大郎的声音带着丝丝怒火,但是掩饰的很好。
可是他小看了林二郎,这么多年在外漂泊,林二郎见过的人太多了,自然也就学会了看人脸色,知道林大郎对自己的行为不满,自然更加不能说出自己与如花的交往实情。
“哥,我和如花嫂子并不认识,只是和大桩实在是太饿了,看到嫂子穿着打扮都···所以想找嫂子要点银钱,买点吃食,这才拉着嫂子的手被大哥看见,大哥你千万不要··小弟也是迫于无奈。”林二郎边说,边观察着林大郎的脸色,见林大郎脸上的肌肉渐渐松弛,眸中的怒色褪尽,心里松了一口气。
“好了,你们二人就先在家中住下,明日我去将军府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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