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震呆呆的看着羽东,不知所云。
羽东这会儿好像极为轻松,很有兴致的继续说道:“这些老榕树会有上百根气根笔直的扎在地上。它们会行走,即使主树老死了,气根也会变成另外一棵主树,然后继续行走。”
秦震目瞪口呆的听着,从来不知道榕树竟然还会有这么神奇的技能?惊诧之余,秦震也听出了羽东的言外之意。
他并不是要像老榕树那样,提着自己的气根一扭一扭的去散心。而是希望自己像那榕树的特质一样,即使主树死去,气根也依然能够再次变成主树。这样……他就可以永远守护他不后悔守护的东西了……
对于这个念头,两个人心照不宣。毕竟,说破了只会再次让气氛变得凝重和压抑。虽然说现在就已经不怎么轻松了吧……
秦震站起了身,活动了活动胳膊腿,似不经意般的说道:“好啊!那咱们就长在一个山头儿上,到时候你就是树中少将,你一溜达。我们就跟着你去巡山!你看怎么样?”秦震想想那诡异的场景,不禁自己都笑了出来。或许……那结局还真不赖!
羽东也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站起身说道:“走吧,你不是嘱咐人家赶紧做饭吗?估计饭已经做好了。”说着。便推着秦震往回走。
这一路,虽然气氛是挺轻松的,羽东也比平常更像个人,一路上聊聊花、谈谈草的。但是秦震的心理却感觉很压抑。今天的聊天,让秦震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夏羽东。他说的每句话似乎都有很深的道理,很悲切的感受。虽然不能全部都理解,但是至少秦震知道,刚刚他误打误撞的留下,是留对了。因为羽东那时候的心情肯定很复杂,很不好过。
他本身又是个不爱主动说话的人。他要是能像老顾一样。是个嘴碎的话唠,叨叨几句发泄发泄也就完了。像他这样将一切都憋在心里,一定很不好过。刚才好歹聊两句,或许多多少少能让他的心情舒服一些吧。
对于羽东这种复杂的心情,秦震就好像完全能理解一样。他绝对不是怕死。而是他怕自己如果出了事,也将意味着其余的大家都有丧命的可能。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也是他为什么想要做一棵会走的树的原因。
回到了魔君的院落,果然,饭菜都已经摆好了,老顾甚至都已经开始吃上了。秦震苦笑,觉得这个地方就算有一万个不好。厨子和风景也绝对是个可圈可点的大优势。
就这四个人,性格上虽然有很大的差异,人生道路也可以说是南辕北辙。但是在经过了那生死与共的一程之后,他们之间都变的极其默契。比如此刻,没有过多的嘱托,也没有谁会故意先挑起那个禁忌话题。大家相视一笑。剩下就只是吃饭而已。
男人间,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千叮咛万嘱咐。想对对方说的话,都在彼此的心里了。
在快吃完的时候,那个憋不住话的人,最终还是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豪气的说道:“东少,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明天就在那个塔外面等你。魔君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大喊一声。分分钟的功夫,我们就能把他那个塔给炸没喽!”
“炸??!”秦震不解的皱着眉,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重要会议。
姜旗闷头吃饭,老顾点点头说:“对啊!炸!我们俩在他们上菜的时候问了这里的火是怎么解决的。有大旗在,做几吨炸药算事儿么?”
秦震翻个白眼不准备再听他继续胡诌了。那姜旗也不是爆破专家,再说了,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他就算再擅长军事技术,也不能说炸塔就炸塔啊!真当他是拆迁队的呢?
不过没想到,这会儿姜旗稍稍抬起了头,很认真的说了句:“不管怎么样,东少你有事儿就喊一声。我们肯定冲的进去。”
羽东笑笑的摆了摆手说:“姜旗,你还真是让顾杰把你给带到他那路子上去了。我们的目的是压制诅咒,不是与魔君对立。诅咒压制不住,就算他不下黑手杀我,我们也一样是个死。”
姜旗点了点头。可是老顾却不管那一套,直接摆摆手犯浑的说:“我他/妈管他是谁,欺负我兄弟就是不行!更何况还是我们领导?!敢暗算军方少将,这是一项有着谋朝篡位、谋逆叛国意图的罪行!按律当诛九族!”
秦震瞥了老顾一眼说道:“诶诶,你先等会儿再白话。你先告诉我,九族都包括什么?估计你算到死也就只能算到爷爷辈儿吧?”
“……”顾杰被噎的脸直变色,掰着手指头在那打算凑出九族。可是算来算去也果然如秦震所说,把姑老爷都算进去也弄不明白这九族到底都有什么。
所以赌气的对秦震说道:“别打算跟我在这卖弄你那点儿可怜的墨水儿,因为那九族是什么根本就都不太重要了。无非就是爷爷,太爷爷那辈儿的呗。可那都是古代的事儿了,现代人的寿命,能活着看见四辈儿就算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还哪来的九族!秦震啊,就你这么个封建派的老思想,我很是为你担心啊!当心回去之后把你当成四旧给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