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作战,又身份太高,而这样一个话语权极重却又没有战场经验的主帅,很有可能带来一场灾难。
不过很显然,他们都小觑了这位太子。在来到裕峡关的第二天,太子便来了一场出色的亮相,哪怕就打了这么一仗,斩杀的人头和积攒的功勋也足够他在这次出征之后满载而归了。
更何况,从太子那一副意犹未尽、兴致勃勃的模样来看,对方根本不像是会满足于这一次功绩之人,对此,裕峡关守将当真是心情复杂。
太子能征善战、可以率领他们击退匈奴是一件好事,但对于二皇子来说……可就有些糟心了。
当然,不管裕峡关守将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十分配合的将两支军队合并到一处,带着太子等人朝裕峡关而行。半路上,他们又与李老将军、孟晖等人汇合。
一看到太子,李老将军哈哈大笑,兴奋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李老将军算是太.子.党,自然十分欣慰于太子的争气,忍不住喜形于色:“真是好武艺、好计谋!太子殿下英勇无畏又沉稳果决,实乃将帅之才!”
听李老将军这样说,其余将领亦是纷纷附和。太子倒是没有被捧得忘乎所以,他谦逊几句,随后含笑看向与其他和尚们停在不远处的孟晖:“说起来,此次大胜,还是要多亏了玄臻国师与诸位安国寺大师,倘若没有几位高僧相助,我等就算空有计策,也无施行的力量。”
这句话的确是在理的。如果没有孟晖的BUFF加持,三十万大军耗费数月奔袭数千里而来,必然士气低落、满身疲惫,而匈奴人却素来悍勇,再加上以逸待劳,两者相遇,战斗力高下立见,哪怕提前埋伏设陷,也很有可能被匈奴人借机反杀。
所以,听到太子这样说,其余将领也没有半分不满,反而纷纷将敬慕感激的目光投向孟晖,心悦诚服。
裕峡关守将并不清楚其中内情,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有些懵逼。他们先前也的确接到了消息,说是要有个什么国师的要过来边关,为将士民众诵经祈福、超度亡魂。而为了招待这位国师,他们也做了些准备——比如随便安排了一个院子什么的。
不过,这一场大胜,又到底是如何跟这群和尚扯上关系的?
裕峡关守将看向太子身边的一群将领,其中有几位也是二皇子那一边的“自己人”,他试图从这些同僚眼中看到些敷衍搪塞的意思,借此来证明众人的附和不过是看在太子的面上。然而,让守将十分疑惑的是,他却发现所有人的感谢仰慕都是发自本心、真心实意的。
只感觉自己仿佛是来到什么大型邪教现场的裕峡关守将:??????
总之,尽管摸不着头脑,守将还是领着一众援军进入了裕峡关,三十万大军沿河岸安营扎寨,而诸位将领连同几千精兵则进入内城。
镇守裕峡关的大将唤名陈川,从血缘关系上讲,应当算是二皇子的舅舅。在得到太子大捷的线报后,他已然率领一众守将等在了内城门口,哪怕心里如何不满这位抢了二皇子军功的太子,他也不可能表现出来,只能毕恭毕敬的迎接太子大放异彩、凯旋而来。
作为一名地位超然的国师,孟晖自然不需要参加这两波将领之间的谈笑风生、相互试探,而陈川为太子等人设下的欢迎晚宴也不适合他参加,毕竟那里面有酒有肉还有女人,万一孟晖前去插上一脚,估计就得宴不成宴、搞得大家都很尴尬了。
于是,孟晖微笑着拒绝了陈川的邀请,带着安国寺的僧侣们径直去了安排给他们的院落安顿休憩,嗯,当然,也不能忘了今日的晚课。
当宴席上的陈川听到亲兵来报,说太子带来的那三十万大军在安营扎寨后便纷纷往玄臻国师居住的僻静偏远的小院中跑,只挤得那原本就不算大的院子水泄不通——甚至连一圈墙头都挂满了人——顿时差点一口酒喷出来,一脸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幻听。
“这……难道是我等招待不周?”陈川又是尴尬又是疑惑,讪讪的看向太子等人,希望能够得到一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