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百九十八章、我誓要一天一个杀光他的所有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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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我誓要一天一个杀光他的所有血脉
无须易嬴提醒,甚至无须易嬴去想法设计,图莲早知道乌山营对北越国朝廷的重要性。
所以,在知道图韫命不久矣后,为了自己,图莲早在很久以前就开始对乌山营,对淞郡王图迓做出了自己的布置。目的同样是为了掌握乌山营,至少要保证在育王图濠掌权后,图莲在北越国的地位不受威胁。
这虽然还是在太子出现前就有的准备,但所谓准备越多,准备越早就越好。
因此,在知道易嬴今天又跑去招惹奴隶营,或者说是招惹乌山营后,图莲立即将人手派遣了出去。
不过不是为了乌山营,而是为了搞清易嬴究竟想干些什么。
这不是说图莲不相信苏三看不住易嬴,但看住却不等于阻止。为了早做准备,图莲也不会在宫中干等苏三消息,以免让苏三觉得自己太过重要,做出什么与人与己都无利的蠢事。
“茶姑,老爷想见见小少爷,叫你一起过去。”
照顾小孩是件很累人的事,虽然在淞郡王府中,大部分人都已经早早入睡,但在后院中的一个偏远角落里,即便现在已是子时将过,屋里的烛光仍是闪亮着,甚至里面还传出一声声婴儿啼哭。
随着屋外家将叫喊,屋内很快传出一个女声答复道:“知道了,我们马上出来。”
听到屋内的平静女声,家将嘴唇动了动,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而开始打量周围布置。
这里虽然同样是个独门独户小院,甚至小院中就住着茶姑和孩子两人,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小院仍旧只是一间下人房。无论院里院外、屋上屋下,到处都透露着简单与粗陋。不是如此,小院也不会连个院门都没有。
毕竟身为下人,谁敢在郡王府要求什么真正**。
而孩子如果不是年纪还小,如果不是淞郡王图迓自己都有些不待见孩子,淞郡王府中这个年纪的孩子早就被交给奶妈去专门照顾了。
当然,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一、两年,这个孩子肯定也会被从母亲身边带走。
因为茶姑的身份再低微,孩子却仍是淞郡王图迓的孩子。
辈分崇高,要想消除影响也很难。
然后在屋内孩子哭声变小时,紧闭屋门也“吱呀!”一声被拉开了,紧接着就从屋内走出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
年轻妇人没什么姿色,年纪也已经大约三十一、二岁,而且仿佛生完小孩的身材并未完全恢复,不仅身材稍稍有些臃肿,脖子和双脸也有些变形。身上穿着一件王府的女仆绯衣,但在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时,却仿佛是故意用婴儿遮住自己胸口一样。
与之相反的是,裹着婴儿的襁褓却相当精致,充分显露出郡王府的华贵气息。
看到年轻妇人抱着孩子出来,家将就挑起灯笼确认了一下茶姑和孩子的长像、身份,这才点点头道:“抱好孩子,跟我来吧!”
对于家将示意,茶姑也没多说什么,一副不想多问的模样,抱着孩子就默默随家将往前走去。
虽然淞郡王图迓现在只是个郡王,但由于曾在北越国皇帝图韫和育王图濠争夺皇位中率乌山营支持图韫继位,因此至今居住的仍是原来的淞王府。不仅面积大,而且四通八达的道路也十分多。
可跟在家将身后走了一段路后,茶姑脸上就慢慢露出了疑惑之色,脚步也渐渐放慢了。
感觉到茶姑脚步落后,家将却停下来说道:“怎么?走不动了。”
“我们现在究竟是去哪?这附近应该不是老爷该去的地方。”
茶姑虽然来到淞郡王府也才五年多时间,但由于只是一个最低级的扫地女仆,所以能进到那些主人屋子的时间虽然不多,但对郡王府的各处房屋布置却非常熟悉。
现在两人走的地方不仅极为偏僻,再往前走就是郡王府的杂物房方向,根本转不到能见到淞郡王图迓的地方。
淞郡王图迓有可能在杂物房接见自己和孩子吗?茶姑认为这根本就不可能。
神情顿了一顿,家将却说道:“能多走一段路,茶姑你就多走一段路吧!或者茶姑你有什么想说的话也可以对我说出来。即便我未必能帮你去办,至少茶姑你还可以有个听众。”
听到家将说话,茶姑原本被冻得发红的双脸立即变白,慢慢说道:“老爷已经容不下奴婢母子了吗?或许老爷可以杀了奴婢,可他为什么连自己骨肉都要杀掉。”
“我不知道,但老爷真正想杀的乃是小少爷,茶姑你只是池鱼之殃。”
“他要杀小少爷?他居然要杀自己儿子?……”
自言自语一句,茶姑突然就带着一种嘲讽意味的笑声道:“呵哈哈……,他杀得了吗?他敢来杀就试试看。兄弟,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真相,你可以走了。”
“茶姑,你不要这样,你这样不是让自己受累吗?”
从家将来找自己时,茶姑就已认出对方。
虽然茶姑并不知道家将名字,但每日在郡王府中走来走去扫地,郡王府中的人却没有一个是茶姑不认识的。同样,家将也认识茶姑。不是说同情,而是想到淞郡王图迓的要求,家将就认为应该让茶姑和孩子都走得安静一些、平静一些。
在家将开始劝阻时,茶姑却单手抱住孩子,扬手一挥道:“受累?我又怎会受累?兄弟你是个好人,我今天就不杀你了。”
“轰!”一声。
正当家将还在因为茶姑的话语一阵发怔时,顺着茶姑挥手的方向,突然就卷起了一股气浪,直接击中一棵单人合抱的大树。然后在一声炸响中,大树就慢慢倾倒下来。“砰!”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看着这一幕,家将双眼瞬间睁得溜圆。
抬眼再次望向茶姑时,却见茶姑已经抱着孩子站在了附近一处院墙上。
望着茶姑在院墙上屹立不动的身影,家将知道自己虽有一身不错武艺,可也无法将一株大树就这样隔空击倒。颤抖着身体就吃惊道:“茶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呵呵?这还重要吗?”
站在墙头上,茶姑却也一副不想立刻离开的样子道:“原本我还以为生出孩子后,他应该再来问问我的身份,那样或许我们还会有一个崭新的开始。没想到他对我们母子不管不顾不算,最后还竟想派人来杀了我们母子。”
“回去你替我转告他。他既然敢杀我儿子,我也敢杀他的儿子。他既然敢杀光我的血脉,那我也敢杀光他的血脉。”
“一天一个!”
茶姑竖起右手食指道:“你回去告诉他,一天一个,我誓要一天一个杀光他的所有血脉。”
“茶姑,你不能这样,我们还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要杀小少爷的原因,或许老爷也是不得已。”
突然听到茶姑宣言,虽然不知这种事情该不该自己多问,家将还是急得赶紧劝阻起来。因为,以茶姑这样的武艺,或许郡王府有准备下不是完全挡不住,但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可想像的。
“呵哈哈,不得已?不得已他就能牺牲我的孩子,牺牲我在世上的唯一血脉吗?”
“兄弟你是个好人,我今日不杀你。”
茶姑一脸悲愤道:“但虎毒尚且不食子,烦兄弟再做一次好人,回去告诉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一天一个,我誓要一天一个杀光他的所有血脉。”
“……一天一个,我誓要一天一个杀光他的所有血脉。”
“……一天一个,我誓要一天一个杀光他的所有血脉。”
不是回音,而是带着一种悲伧呼喊。
当茶姑的身影从墙头上消失时,一边远去,茶姑的声音甚至开始在整个郡王府中回响起来。
即便一些郡王府的暗藏高手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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