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对自己女人维护无比了,何况是现在。
等到冉鸣一直说到易嬴将北越国皇帝图韫也绕了进去,图莲才满脸青紫道:“这就结束了?那老匹夫真忍得当场没向芳大使动手?”
“公主殿下睿智,易知县原本也不是个不知轻重之人,哪可能真的因此就伤了芳大使。不过,在芳大使被易知县用话套牢后,恐怕以后在北越国就有些寸步难行了。”
不能说欣赏,即便知道图莲很可能不会喜欢今天这事,冉鸣还是只得微微赞扬了一下易嬴。
因为冉鸣清楚,他现在要投效的并不是图莲,而是对易嬴深怀喜意的穆奋。
“他那也叫知道轻重?”
图莲却一脸不满,更是异常愤怒道:“就他说的十万两银子,我看他到时怎么在陛下面前拿出来?”
清楚图莲是因为被易嬴向二郡主图潋开的条件气住了,穆奋却在一旁插嘴道:“长公主殿下,易知县的确有十万两银子。”
“你说什么?”
“回长公主殿下,易知县的确有十万两银子,而且正是从范氏钱庄弄到手的。不是银票,是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随着穆奋解释,甚至冉鸣也一脸惊讶道:“小公子你说真的?易知县真有十万两银子?他是怎样从范氏钱庄弄出来的?难道范氏钱庄在兴城县就招惹了易知县不成?”
先看了一眼图莲,发现她在示意自己说下去,穆奋才继续说道:“范氏钱庄并没有招惹易知县,但那却是万大户存在范氏钱庄的银子被易知县抠了出来。”
回想第一日去到兴城县发生的事情,穆奋也格外兴奋。但随着穆奋将事情经过一一说出,图莲与冉鸣的脸色却也变幻不止。
整个书房中,只有苏三脸上一直没有太大变化。甚至在穆奋讲述经过时,苏三也走到一旁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书卷了。
※※※※※※
易嬴来到北越国,最大的贡献就是“创造”了许多新词汇,例如“军银”就是如此。
说起易嬴是如何用“军银”扣住范氏钱庄一事,穆奋就格外兴奋。
因为,那是易嬴回到兴城县的第一天,也没想着要去怎么防备穆奋,所以穆奋才对当日发生的事情格外清楚。
不像后面,穆奋对丹地如何来到易府的事情根本就一无所知。
所以说到最后,穆奋就一脸乐道:“事情就是这样,易知县就是用“军银”二字将万大户存在范氏钱庄中的银子给套了出来。虽然易知县当初只用二千两银子向朝廷交代了过去,但易知县今天能说出这事,想必也是有自己的新想法!”
“想法?他能有什么新想法?”
如果女人也能有胡子,图莲现在肯定要气得吹起胡子道:“那老匹夫居然敢用二千两银子糊弄朝廷,他真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知道图莲为什么生气,也知道易嬴这样做确实有些过火,冉鸣说道:“公主殿下,易知县的做法虽有不妥,但除了易知县能套出万大户存在兴城县范氏钱庄的十万两银子,我们朝廷又能套出万大户存在其他范氏钱庄的银子吗?所以说……”
“哼,范氏钱庄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有他们这种人在暗中资助,万大户又怎么猖狂得起来?”
不在乎冉鸣只是个半句丞相,图莲依旧是一脸气怒难消。
“公主殿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清楚图莲很难消气,冉鸣放弃劝说图莲道:“公主殿下认为易知县会将这十万两银子的来源说出来吗?还是……”
“不管那老匹夫会不会说,但本宫敢肯定,范氏钱庄绝不会将这笔银子出处说出来。”
十万两银子可以干什么?可以干很多事,甚至于可以支持一场小规模造反。
可如果将这十万两银子交给朝廷,恐怕一点水花都不能砸出来,最多就算锦上添花,然后在层层盘剥中,一点点消耗怠尽。
所以不只是图莲,甚至冉鸣也不甘心让易嬴平白交出这十万两银子。但现在包括图潋、图仂在内的许多人却都已经知道这事,只是还不清楚这十万两银子的来处而已。
或许为这十万两银子,图潋真会去撺掇北越国皇帝将图莲嫁给易嬴也说不定。
知道最终主意还是要由自己来出,图莲说道:“冉丞相,那你劳烦去告诉那老匹夫一句,让他死都不能将十万两银子的出处说出来。”
“微臣明白了。”
冉鸣也明白,说来说去,这全都是易嬴与图莲两人在斗法。如果图莲今日去参加白府的认亲喜宴,别说易嬴不敢将十万两银子的事情说出来,甚至是否还会与东林国大使芳歧闹起来也不一定。
但这两人的事情,冉鸣不是不想插手,而是没有合适机会。现在得到图莲传令,冉鸣也可以堂而皇之走一趟易府了。
看着冉鸣心满意足离开,穆奋就一脸不满地仰脸道:“长公主殿下,为什么你要让冉鸣那狗贼去对易知县说这事,与其让他去对易知县要求保密,还不如让孩儿去让易知县将十万两银子献给长公主殿下呢!”
“献?那老匹夫他会献吗?”
嘴中不满地说了一句,图莲却又摸了摸穆奋脑袋道:“奋儿,本宫知道你对冉丞相颇有怨言,但你可知道,没有冉丞相就没有你的事?”
图莲的身高超过一米七零,穿上高底宫屐后,穆奋不抬头根本就看不到图莲的脸。
可由于图莲脸上一直遮着层面纱,穆奋没看过,也不敢要求图莲给自己看她的容貌。所以带着不满,穆奋就嘟着嘴说道:“孩儿知道,孩儿也只会在背后说上一说。”
对于冉鸣,穆奋心中一直都有些别扭感,也不愿去加以掩饰。
不过看到这一幕,图莲却相当欣慰。
因为这应该是易嬴唯一没有教导穆奋,也无法教导穆奋的事。想想易嬴教导穆奋的一切,图莲在认同外却又有一种戒惧。仿佛易嬴虽然不是皇族,却比图莲这样的皇族更了解皇室纷争。
这样的官员不是朝廷上没有,但那必须是与皇族有联姻关系,并且在朝廷上供职了十多年的大臣才有可能出现。易嬴这样一个只有半年官场履历的六品知县,又怎么可能了解这么多事情?
可如果说易嬴身后有个好像天英门一样的势力暗中支持,他们又怎会将易嬴熬到这种年纪,才让自己在不经意间把他提拔起来?
身在官场、身处皇室,就必须学会怀疑、怀疑、再怀疑。
可易嬴值得怀疑的地方虽多,但他个人的经历却又太过简单。如果不是误打误撞,不仅自己不会提拔易嬴,恐怕天英门也不会派遣弟子到易嬴身边辅助。
但就是在这太多不可能下,易嬴做出的事情却已远远超出了许多朝中官员。
注意到图莲又开始在那思考,穆奋也悄悄回到书桌旁,开始继续读大明公主给自己找来的《国史》。
因为穆奋知道,作为图莲唯一的习惯,只要有“需要”,图莲随时随地都可以进入自己的思考中。没到图莲思考完毕,她不会允许任何人去打扰自己思路。
如果说这也是一种个人怪癖,穆奋却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而且图莲这次如果不是在书房中思考,穆奋就会多出许多玩耍时间。
看到图莲开始思考、穆奋开始读书,苏三也悄悄退出了书房。因为今天的事情不仅对图莲震动极大,对苏三的震动也同样极大。固然冉丞相是不知道易嬴为什么要将十万两银子的事情说出来,但深知天英门内情,苏三却很清楚这是易嬴在向天英门主和大明公主将军。
不知易嬴做这事是否得到了丹地、春兰支持,或者易嬴还是好像以前一样,总是“灵机一动”想到一些招惹是非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