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白原林和白岱真是什么表情,易嬴就一五一十将在芳香阁前发生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而在听到白岱真所受之辱后,白原林的脸色顿时由白转黑,再是易嬴如何与芳香阁斗嘴,白原林的脸色都没有变过。好像不管易嬴与芳香阁最终谁会取胜,都与白原林全无关系一样。
得不到白原林回应,易嬴也不着急。
最后说到自己与芳香阁的十日之约,易嬴才说道:“白大人,这就是本县先前所说的十日来源,只要十日过后,大明公主定会前来参加大人与本县平妻的认亲酒席。”
“易知县大恩大德,本官没齿难忘,这全是小女不懂事,竟然招……”
白原林虽然立即对易嬴做出了感谢,可易嬴却听不出他一点真正的谢意。在白原林想要假借训斥白岱真脱身时,易嬴就摆摆手笑道:“白大人,您这话可就太过虑了。难道白大人就没想过,本县为什么敢咬着芳香阁不放吗?”
“虽然本县一开始也不知道有世子参与了此事,但后面对上芳香阁时,本县若是没有所持,大人又真认为本县会如此胆大妄为?”
“这,不知易知县可否明告。”
虽然对易嬴借自己女儿招惹育王图濠极为不满,但在听到易嬴胸有成竹的话语时,白原林也不禁变得有些谨慎起来。
易嬴却是一笑道:“这就要从本县由申州的真正收获开始说起了。”
反正没人知道真相,白原林又说易嬴任职兴城县是受大明公主所命,易嬴干脆就将焦玉把穆奋交托自己带到京城的事,改成是图莲要求自己去申州寻找穆奋来解释了一遍。
听闻易嬴解释,不仅白原林满脸惊然,原本还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的白岱真也顿时惊喜道:“易知县,你说真的?你真将陛下子嗣由申州带入了京城,安全交给陛下了吗?”
“这是自然,不然本县哪可能未奉旨就入京,哪可能咬着芳香阁不放。”
“只要芳香阁不低头,在芳香阁前犯事的世子就绝对跑不了。而为给陛下的子嗣让路,陛下肯定也会重惩那些犯错的皇亲。”
“所以陛下万一责问起这事,白大人可千万不要犯了糊涂。”
不是威胁,而是劝戒,易嬴的态度并不难以理解。因为北越国皇帝图韫以前或许可以任由那些王爷、世子优胜劣汰,但现在为给小皇子铺平道路,任何敢做出违逆之事的皇亲国戚,绝对都是一个下场。
仔细掂量一下事情轻重,白原林也果断点点头道:“多谢易知县告知本官真相,本官自不会让真儿受辱。一旦陛下查问此事,本官也当替真儿讨一公道。”
“白大人能明白就好,能得到白大人支持,想必小皇子也当永记在心。”
“一切全赖易知县帮忙。”
听了半天,白岱真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易嬴和自己父亲都打算把白岱真今日受辱当成投效小皇子和陛下的大礼。虽然这让白岱真有些情何以堪,但仔细想想,白岱真却又觉得自己幸运不已。
因为京城中的丧妇何其多,又有几人能赶上今天的事情。
虽然这事的确有些冒险,但白氏父女本就是受害人,他们总不可能昧着脸皮反而去投靠育王图濠。
不仅白岱真的名声不保,甚至白原林也要被人唾弃一辈子。
因此,别人有可能另有选择,白岱真和白原林却只能支持小皇子,也只有支持小皇子才能让他们获取最大利益。
不然他们即使刻意遗忘今日之辱,同样也会让育王图濠一系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