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自太子之后,再无剑舞!”
现场的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前面的攥拳崇拜,后面的不断往前挤,一时间画舫周遭乱作一团。
“赵衡,此时的你,究竟是大炎太子,还是无痕公子?”
林清芷痴痴的看着赵衡,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平日里吊儿郎当,纨绔嚣张的未婚夫,竟然胸怀这等大义!
素琴小脸通红,惊叹道:“小姐,太子的剑舞,还没有结束!”
只见赵衡随手一挥,利剑猛地插进画舫的横梁上,一脚踢翻旁边的桌子,抓起翻飞起来的酒壶,仰头一边畅饮,一边大吼!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本太子可是很久没有像今天这般任性了,哈哈哈!”
赵衡平日里便很少饮酒,毕竟这玩意儿太耽误事了。
今天兴致到了,多喝了几口,此时已经酒劲上头,越发的疯狂,也越发的洒脱。
“素……素琴,去准备干爽衣裳,等会为太子披上。”
林清芷眼神迷离,一时竟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倒是把最稀松平常的事情记住了。
“小姐,奴婢这就去!”
素琴也兴奋无比,连忙应了一声,迈着小碎步跑掉了。
这一刻,太子已不再是太子,而是林家未来的掌舵人,素琴心目中的新主人!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宇文墨死死盯着赵衡,不由自主的小声重复了一遍。
顷刻间,心里像是被灌满了酒似的,熏熏若醉……
她端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却反倒更加压抑了:“为什么这样的人,不是生在我北狄?”
“我本以为,他只是一个虚度光阴却聪明绝顶的小工匠,却不想他胸怀万里,那他岂不是成了我北狄的心腹大患?”
宇文墨眉头时而皱紧,时而松弛,神情也不断在惊艳崇拜和忧国忧民之间转换。
苏云烟轻抚袖子,遮住微微颤抖的薄唇,轻叹道:“今夜是奴家败了,败的心服口服。”
“论学识,太子连域外舞曲都信手拈来,论舞艺,剑舞一出,谁与争锋?论胸怀……奴家更是如何相比?”
“莫说攀龙附凤,即便是能跟随在太子身边,此生也了无遗憾了。”
苏云烟纯粹的功利心,已经逐渐被崇拜所取代。
赵乾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凳子上,眼睛阵阵发直。
“我为什么要逼着他最后一舞?至此,我竟输的这么彻底?”
赵乾自言自语着。
听到赵衡在众人的欢呼与呐喊中,在画舫中来回踱步,时不时唱出惊人诗歌,时而又吟唱不知名的民间小调。
赵乾缓缓抬头,眼神瞬间坚定到了极点:“此人必须死,否则本皇子永无出头之日!”
“对于大炎而言,你乃是储君唯一的人选,连臣弟都深信不疑。”
“但于我而言,你是最大的障碍,必除不可!”
眼下,赵乾将一切希望,尽数寄托在云景王麾下的刺客。
先杀了赵衡,再集合所有人的力量,慢慢收拾残局,此乃最优选择。
“可是现在已经是寅时了,距离天亮只剩下一个时辰,为何刺客还没来?”
赵乾心里暗暗焦急,不明白云景王为什么还没有动,难道是出了岔子?
就在这时,却听赵衡长叹一声。
“本太子搞了几天文职,你们就当我提不动刀了?凡天地之间,胆敢觊觎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