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
米什尔斯快步走了上来,先是拿走了慕千成手上的枪,插回腰间的枪套里。然后才走近帕里斯,他弯腰抱起了那柔软的躯体,检查了一下,然后对无面人狞笑道:“一枪打穿了心脏,死了。”
“不错,不错。你一来就为我们除去了一个女密探,虽然是个办事不机警的没用货色,但我也很高兴”,无面人对着慕千成笑了起来,但那张脸笑得时候,甚至比哭还要可怕。
慕千成只觉得有些想吐,他强忍着站在了原地,只感到胃肠一阵阵的蠕动。帕里斯真的死了?这看来已是事实,但她不是该有什么周详的计划?
当慕千成转过头时,米什尔斯已抱着尸体往靶场后方的矮山走去。
“刀疤狼”,慕千成想追过去的,却被光着身子的男人拉住了胳膊。
那男人笑道:“你刚不是说饿了,现在应该更饿了,我真羡慕你,去吃午饭吧,后山的野狗会让那女人彻底蒸发的。”
慕千成感到一阵无言的恐怖,这恐怖不单是来自于自己好像犯了罪,更来自于对未来的无助。他始终不相信这妖女就这么会死掉,而且就算她真是为了任务特意牺牲了,但总该有什么后着?但可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惴惴不安,令午餐也变得不香,虽然那可是一顿很不错的海鲜饭。
自从解决掉帕里斯后,无面人就没有再出现,米什尔斯这头刀疤狼也不知去哪了,是佣人邦萨把慕千成带到一间很适合热带天气的小房子中。
慕千成有过跟这个佣人说话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实在已没有把握这人真是被强迫的,还是已自愿加入了这组织。
毕竟弗罗伦克萨的案子,一切都是建立在证据并不完整的推理上。
这印度裔的男人也没有说一句话,快步把慕千成带到房间后,就迅即离开了,好像他的魂魄比慕千成的更是不知去了哪里。
屋内的陈设还算不错,只不过有些潮湿,这样的热带海岛,慕千成倒是第一次落户,若非此情此景,真该静下心来好好领略一番。
但现在还哪里有这番闲心,由于害怕无面人还有什么试探自己的招数,就算独自在屋里,慕千成也不敢有任何可疑举动。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很放松地躺在床上,但脑袋却在飞快地转着,可惜无论它怎么转,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现在只能寄望再见到大胡子伊赛梅洛夫,帕里斯说绝对可信的男人,看能否问出个所以然。
只不过慕千成没有料到这男人绝不是他想得这么简单,或者说在这组织里本就没有一个简单的人。他自己不是,别人就更不是。
慕千成倒没有需要等太久,第二天他就见到了伊赛梅洛夫。
一早,他就听到载他们到这里的黑人男子和昨天看守帕里斯的光着胳膊男人说,什么船要到了。接着大约一个小时后,就有一辆旧吉普驶进了这片废弃的工业园地。开车的是米什尔斯,车上还挤着当天在酒吧里穿蓝色工人服盯着慕千成的组织成员“狂徒”,还有在集装箱伏击战后出现,把慕千成塞进箱子里的迷彩服男子,当然还少不了伊赛梅洛夫。
组织的人,几乎都被叫到了印刷厂的大门处,欢迎这伙归来的“英雄”。无面人走了上去,跟“狂徒”轻轻地拥抱了一下,然后用慕千成听不懂的方言,说了几句话。
伊赛梅洛夫对着慕千成笑了笑,眨了眨眼睛,慕千成脸上平静,但实际上心理急得要命,但又不能贸然上前。
此时狂徒对着大家招了招手,“各位弟兄辛苦了,我们为什么如此辛苦,大家都知道,而我今天带了好消息回来,我们的愿望离实现那一天并不远了。”
空地上那十来号人物既没有鼓掌,也没有欢呼,但眼睛中都闪过了可怕的兴奋。
“狂徒”笑了笑,“今天我恳请首领给大家一天的假期,因为这是我们首领的生日,我们难得地聚一聚,喝几杯好不好?”
此时欢呼声就爆发了出来。
无面人沉吟了一下,看了四周的人一眼,显然是在评估注意安全和满足这些人愿望间的平衡,他开口道:“吃顿好的就可以,但不能外出,只能在营地里,我们自己弄,而且不能喝酒。”
四周的气氛顿时有点降温,“没事”,这号称狂徒的男人提了提浓密的黑眉毛,“越到紧要关头,越要谨慎,我们就是因为有这样了得的首领才能走到今天,等我们办成事后,就算是打杂的都足以富可敌国,还哪图现在一夕之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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