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毒从何来
健身馆里实在是太吵了,除了身边的人以外,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威尔金森的倒下。
慕千成也愣住了,他放下了手中的保龄球,想看看威尔金森是怎么回事,但旁边的女郎却不知趣地拉着他。此时健身馆的老板已从柜台跑了出来,他直奔威尔金森倒下的保龄球道,“这客人喝多了?”
慕千成不觉得威尔金森是喝多了,因为刚才他把相册交给自己时,身上一点酒味也没有。
就算大家分开打保龄球后,他喝了侍应生送来的威士忌,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倒下,他可也是个有名的酒瓶子。
老板已扶起他,用力摇了摇,“朋友,这位朋友?”
从慕千成的角度来看,老板的身体刚好挡住了威尔金森的脸,让慕千成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不过他下意识看了威尔金森的同伴一眼,那个红头发居然呆若木鸡地站在休闲椅子旁,他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古怪,好像威尔金森的倒下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值得恐惧的事。
“麦康德尔,麦康德尔”,老板向红头发招了招手,麦康德尔久久才跑了上去。
两人对着这巨大的身体又推又喊,侍应生赶紧把一张椅子放到保龄球道旁,“这客人会否是突发急病?先让他上椅子休息,我去把酒店的医生找来。”
他的话提醒了老板,老板赶紧和麦康德尔合力把威尔金森搬上了那张椅子,不久侍应生就把医生带来了。
医生穿着不算太整齐的工作服,听筒挂在胸前,他让人们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把病人轻轻搬了上去,让威尔金森彻底躺下。
慕千成也完全没有了游玩的兴致,他跟女郎们说了声那是我的朋友,就甩开了对方的手。慕千成也以为威尔金森是突发心脏病或脑血管问题,谁知医生看来有点慌地跟老板交谈了几句,老板立刻跑到柜台打了通电话。
“我是这位来自英国的威尔金森的朋友,有什么能帮上忙?”,慕千成客气地问道。
“我知道你是他的朋友”,老板把话筒挂上,“刚才我也看见了你和他站在过道上讲什么的,你自己跑出来就好,也省得我找你。”
“这话怎么说了?”,慕千成看了桌子上的威尔金森一眼,他的脸色完全惨白,慕千成已猜到了几分他是怎么回事了。
医生把手套脱了下来,“因为这不是急病,很可能是谋杀,黑手党式的谋杀。有什么话,等罗尔探长来了,你们再跟他说吧。”
威尔金森是被谋杀的?慕千成只记得他在倒下前,正在打出人生最后一个保龄球,还没看到谁跟他的死亡直接相关。
罗尔探长很快就来了,他是一个穿着黑大衣警服,留着短胡子,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人一下就看出,他不像太有生活品味的人。不过据说他是佛罗里达州有名的警探,正是为了整顿迈阿密稍微有些混乱的秩序,才从州里借调下来的。他采取的调查措施还算简洁有效,封锁了该封锁的区域,也放走了不可能涉案的人,然后立刻就在缩小的范围内展开了调查。
因为出入境时,威尔金森曾帮慕千成尽快入境,所以罗尔探长一下就查到了信息,慕千成跟死者是同行。慕千成也不隐讳这一点。不过他说明了案发时,自己在离威尔金森六七条的过道里打保龄球,不可能有杀人的机会。那几位女郎也证明了这一点,不过罗尔探长说,这并不代表慕千成就不可能犯案,因为必须先明确威尔金森的死因。
他说的话很正确,所以大家只有等待。
在等待的过程中,慕千成知道了健身馆老板的名字,潘杰夫.李,具有东亚血统的移民,先人是到旧金山采矿的。由于移民的经历,所以他跟同为移民的麦康德尔相识,不过也仅限于打打牌之类,据他无意中说的,在断掉一只手前,麦康德尔也是这里夜生活的常客。
慕千成想趁机追问麦康德尔为何会丢掉一条手臂时,法医走了上来,在罗尔警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好了”,罗尔警长点了点头,“你们谁在麦康德尔倒下前五分钟左右,跟他接触过的?”
侍应生崔斯问道:“语言接触算吗?就是说话。”
罗尔警长摇了摇头,“我说的接触是身体上的接触。”
“在你说的时间内,我没有跟他有任何身体接触”,麦康德尔立刻就辩解道:“他死前十分钟左右,我都坐在椅子上看别人打保龄球,甚至连话都没有跟威尔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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