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当打手?强攻?你看我有这样的能耐?”
“打手你是当定了”,戴独行拍了拍慕千成的肩膀,“不赖的身手,很好的枪法,当然只有我们两个人是不够的,我希望你还能再找多一两个人。”
“处长交游广阔,这类朋友自然不少,我在北平人生路不熟的,去哪找?”
“动动脑筋吧,我是认识很多这样的人,但现在只怕我只要一动,毛晨舫就会知道,那毒蛇时刻盯着我。所以安排行动的事,这次我可要交给你负责,我也会听你的。不过我会提供伊维尔藏身的地点,以及那地点的详细报告,若你能找到排档,事不宜迟,我们明晚就行动,枪弹当然也是我来提供。”
慕千成想了想,“你敢不敢找陈君望,他可是你的准妹夫啊。”
戴独行皱起眉头,“你可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他可算一个,但他仅能做点警戒的事,真正搏杀还得找高手。”
“好,那我想想怎么办,如何联系?”
“明早你带上两个警察,大摇大摆来我家就行,打着调查我妹失踪的幌子,谁会怀疑你。”
慕千成告辞离开,也不用戴独行派人送他,就步行走回玫瑰别墅,这路途并不近,但慕千成却觉得少有地放松,或许是因为只要回到那片玫瑰盛开的地方,就会有一个令他欢乐的人在等着。
确实要在这巨大的压力面前放松下来也不容易,慕千成渐渐觉得自己已被卷进了巨大的政治斗争压力中,成为间谍络上一个复杂的交叉点,这与他的本性相违背,他原本只想阻止日本人的阴谋,并为中国人找回那本该属于所有人的黄金。
但现在,他还有得选吗?
从戴公馆回玫瑰别墅的路并不算近,但胜在沿河景色如画,路上人也不少,不过慕千成倒没心看别人的卿卿我我,但也偶然遇上一对他感兴趣的可人儿。
黑子,还有那表演团的薛卿情跟慕千成擦肩而过,不过他们正陶醉在自我的世界中,并没有发现慕千成。
黑子腼腆的脸上浮现着少有的欢乐,慕千成当然不会叫他,但看着他们依偎着远去的背影,心里也感到非常欣慰,黑子过得好,他觉得对傅韵兰也是一种交代。
但这种欢乐,对于从事这种工作的人是否合适?慕千成没有再多想,因为他觉得爱是适合所有人的!
玫瑰园里香气扑鼻,马铃正在园子里抓萤火虫,她少有地穿着一套白色的旗袍,看到这一幕,慕千成情不自禁想起了一首诗,银烛秋光冷画瓶,轻罗小扇扑流萤。
这一夜他们都待在玫瑰园里,他们如何卧看牵牛织女星,我不打算描绘了,因为我希望留给他们作为私人秘密吧。
但温馨的夜往往都是很短暂的,第二天一早,慕千成已出现在香儿的小居里。
对于慕千成这么快又来拜访,香儿倒不吃惊,因为他知道既然对方已公然绑架了戴紫烟,必定不会静坐不动。
她正在吃一顿不算好的早餐,她也为慕千成准备了一份,慕千成当然不客气。
“慕先生,是有什么我们能帮到你的。”
“你说的很对,确实有个事想请你帮忙,不过无功不受禄,我也不敢平白请求,还是把我知道的先告诉你们吧。”
慕千成把与戴笠晚餐的经过都说了出来,也说了戴独行现在的处境,以及伊维尔被绑架已有眉目。
香儿很仔细地听着,“那你有什么想让我们帮你的。”
“我仔细考虑过,现在还是按戴独行说的做比较好,救出伊维尔,同时帮他稳住权位,但实行武力营救,我们的人手并不够,想请你提供帮助。”
香儿轻轻摇头,笑道:“我这里仅有我一个人,陈老板也已撤出北平城了,还能提供什么人能使你们满意的,你觉得我怎样?”
“这种粗重活,怎敢劳烦香儿姑娘,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富有战斗经验,同时戴独行认识的人。”
香儿转了转眼珠,“你这话里不简单,你还是在试我,远赴蒙古的人就差不多符合你这条件,你始终认为里面有一个与我们有牵连的人。”
“就是有这么一个人”,慕千成毕竟想自己多一些筹码,“你但可把那人告诉我,放心,我不会告诉戴独行的,其实你不说我也已经猜到是谁,在蒙古之行中,他的行动已把他的身分暴露了。”
香儿突然掏出了手枪,顶在了慕千成的右胸前。<